325 如果我不答应呢
蒋府既然写信给她，说明是有重要的事，而且这件事只能告诉她。。。 蒋济是四朝元老，看在蒋济对北灵曾经忠心耿耿的份上，她也应该宽恕蒋济。 蒋济曾是沐明帝最器重的官员，这应该是沐明帝最希望的结果。 岳青珊起身迅速沐浴一遍，然后来到‘花’厅，面‘色’严肃地展开那封被握皱的信。 虽然心里有很多种猜测，有可能是蒋济想求她饶恕，也有可能是上次在太后宫里见到的蒋夫人，不甘心蒋萱溺水身亡一事，写信来羞辱她，但当她看到信后，心里猜测的想法都被否定。 她得到了另一个震惊的真相。 蒋济参与了一件令她惊愕的事！ 去地牢的路上，她的‘腿’在发软。为什么会有蒋济的参与？ 她不相信蒋济会这样，可是作为四朝元老，他知道的事情估计比沐子良多。 到了地牢那令人透不过气的地方，太阳正好被乌云挡住，地牢里更显得‘阴’暗。 这里关的都是朝廷重犯。 岳青珊苍白着脸，乔扮成蒋府的人，给了牢头许多老处，然后跟着牢头走进去。 一座座密实的小小牢房，只有‘门’上的一个砖头大小的‘洞’口可以看向里面。 昨晚沐子良吩咐步归择一处宅子安顿蒋济，估计步归还没有来得及安顿，现在正是她来探望找出真相的最佳时机。 多亏了蒋济自以为是的这封信，能让知道更多的真相。 让她认清自己。 沿着狭长‘逼’仄的路往最深处走，牢头指了指右边的那座，道：“就在这里，长话短说，一柱香工夫，就出来！” 青珊透过‘洞’口看到里面发丝凌‘乱’的蒋太尉。 牢头已经打开了‘门’，径自出去。 坐在里面垂头丧气的人俨然一个糟老头，听到牢‘门’打开的瞬间，他微微抬起头，却没有看走进来的人，只是微闭着眼，淡淡道：“你来了。” “应你所约，我来看你。”岳青珊站在‘门’边，看着曾经在朝堂上风光的蒋济，如今成了狼狈不堪的阶下囚，心里感慨万千。 他的手腕上还有自杀未遂被捆绑着的白‘色’纱布。 地牢的气味很不好闻，而且很深闷，有点令人窒息。 蒋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他自知形象狼狈，还遮掩着不让岳青珊看到他的表情，故而他总是垂着头，盯着地上铺的干稻草。 “你不怕我现在报仇杀了你？”蒋济突然冷笑。 “我来不是听你的口舌之争，你有什么话想说，就快说吧。”岳青珊不耐道，“你说诺兰离溺水的事是何人所为，还有东月的事，你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前世里她与蒋济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没有说过话。 那一面已经是她被掳至北灵皇宫一月间的事，在皇宫院‘门’口与蒋济有过匆匆的一面之缘。 当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一世，碰过几次面后，她想起了前世的匆匆一瞥。 蒋济冷哼一声：“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答应我一件事。” 蒋济在和她谈条件，她原本可以不答应，但是她本来就希望沐子良放过蒋济，他要求的估计是饶他不死，青珊淡淡道：“你说来听听。” 过了半晌，蒋济的目光终于迎视上她的结霜的眸子。 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眸子里带着阅历已久的老练，面无表情道：“保护我的钰儿。” “蒋钰？”岳青珊吃惊。 他要求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孩子。 想不到蒋济是个不怕死的人，还是个仁慈的父亲，和蒋济相比，她自己的父亲竟然临终时告诉大哥，她是东月的人质。 青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对蒋济了解不多，但他终究是昧着良心，陷沐子良于不义境地，这件事是真的。 因为这件事，她一度对蒋济存有偏见，而蒋济对她也存有偏见。 “你要求的只是蒋钰？”岳青珊仍不相信地重复一遍。 “是的。”蒋济淡笑，“难道你以为我为自己求生？” 可不是，能卖主的人，多半是为‘私’心，不为自己求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她放下偏见，看在蒋济四朝元老的份上，求沐子良饶他不死的事，暂时不用告诉他。 岳青珊席地而坐，淡淡地打量着他的狼狈，道：“蒋钰我不知道在哪里，蒋府的事我从没有过问，希望你明白，蒋府被抄，是你咎由自取，并非我的报复。自始至终我没有‘插’手过蒋府的事。” “不管你有没有‘插’手，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走了一个‘女’儿，只剩下这一个最小的，还望你能护她周全，钰儿那么可爱的孩子，一辈子没吃过苦，我怎么忍心留她在这世上被人踩。”蒋济说着心有动容，几‘欲’流泪。 这是一个父亲的真情实感，青珊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孩子即将失去保护面对外面狂风暴雨的心痛与不安。 虽然她没见过蒋钰，但是见过蒋萱，除了脾气大，没有什么大‘毛’病。 岳青珊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蒋济握着束脚的铁链手一抖，铁链咯咯发响。 青珊看向他脚边的铁链，铁链已经把他的脚‘裸’磨了好几个血泡，有的已经在流脓血。 岳青珊同情地盯着他，蒋济带着颤音：“难道你不想知道诺家最小的‘女’儿是怎么溺水的？这件事只有我能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听诺兰离的事，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青珊冷冷地打量着他。 蒋济大笑：“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除非你不想认自己的身份，但是你不认这个身份，又怎么能成为北灵的皇后？别以为两情相悦就够了，问问北灵的老百姓，有几个愿意把后位‘交’给东月人？北灵的江山有几个愿意拱给让给东月人？” 岳青珊锐利的眸光紧盯着蒋济，他凭什么这么自信，可以通过诺兰离溺水的小事就能拿捏住她！ 蒋济的话让青珊明白了一件事，蒋济早已知道她的身份，却总是拿她是东月人作借口，阻止她与沐子良的婚事！ 这让她更觉可恨，蒋济这只老狐狸远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