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宁庄
告别了司机和汽车,我和宋雯哥哥就顺着这条唯一的路朝幽暗深邃的村里走去,幸好宋雯的哥哥有手电筒没丢,能给我们带来一丝心理上的安慰。 宋雯哥哥在路上告诉了我发生在小院里的事情。 他们进去之后院里和我看到的情景没什么两样,但是屋子里住着一个一家人。 一男一女和两个老人。 四个人正对坐着吃饭! “吃什么?”我不禁好奇,我怎么记得那个地方破败不堪,什么都没有。 “就是很丰盛的饭”宋雯哥哥回道。 然后两人推门进去,里面的人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于是司机问他们家有没有汽油,对方一个人用筷子指了指一盏灯,于是两个人便凑过去看。 “看见什么了?”我也好奇。 “不知道啊,感觉迷迷糊糊的”他说道:“说实话,后来知道吊那了都没怎么害怕,反而是出来之后,想想这个恐怖啊” 村里静的出奇,就连最普通的犬吠声都没有,用我自己的感觉,好像一村庄的人都死干净了。 这让我们往哪儿走啊? 约行走了二十来米,前方出现了一个牌楼,两根柱子分别在马路两侧架起一个高大壮观的村牌楼,别看刚才那小破院显得这里穷乡僻壤的,看这牌楼比我们村的牌楼气派多了。 宋雯哥哥手电光往上晃着照了照,两个大字:宁庄 “这里距离你们家还有多远”我问。 宋雯哥哥摇摇头:“宁庄?我怎么没听说过呀,黑灯瞎火的车是不是迷路了呢?他是跑我们县城到我们村的班车” “……”我一阵沉默,说话间进了这村庄。 从我们这的角度去看,这村庄规划的还不错,整齐划一的房屋建筑横竖成排,一水的水泥路通往每一个人家的家门口。 “我们,要不要先找到村大队呀,这么瞎找肯定不是事”宋雯哥哥建议。 我没有其他意见,跟在宋雯哥哥身后朝村庄中心走去,他说通常村委会都在村庄中央,我们顺着主干路直走肯定能到。 我一直很注意周围的情况,可是这种周围根本不出现情况的情况还真是少见,于是我又试着弄出点声音,可是这里依然很宁静,真是应了这村名――宁庄。 电话还通,那头优美动听的彩铃响了许久之后电话才接起来,还没等宋雯哥哥讲话,那头传来一声声特别怪的女人声音:“啊……啊。。” 是宋雯表姐的吗?这是在干什么?感觉很像歌声。 我在一侧听着也不是很清楚。 “你们在哪儿?”我们这头焦急万分地追问,电话里面传来阵阵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楼里的时候外面刮大风的那种声音,但是没有人再说话。 这一路没有任何线索,这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我心理的阴影开始慢慢扩大到了极限。 “报警管用吗?”宋雯哥哥问我。 “报警也得知道我们自己在哪儿吧?”我反问:“这黑乎乎的上哪告诉他们我们的位置?” “定位”他说。 “行吧”我回道,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刚才不也打通电话了吗,还不是照样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这还是近在咫尺呢。 我们边走他边打电话,只是听他来回‘喂喂’的大声嚷,似乎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者电话不太好打。 ‘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苦嚎啕……’一声声悠扬婉转的京剧从飘渺里传来,我站住了,他也站住了。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我咽了一口吐沫,感觉自己舌根发硬。 “唱戏的”他的声音竟然充满了找到他们的释怀:“原来村里唱戏呢,我说怎么家家户户都没人似的,原来是去看戏了” 我也知道唱戏,而且我还知道这是一段程派锁麟囊的唱段。 可是他怎么能天真认为这没有丝毫伴奏又诡异又空灵的戏曲是在唱戏?估计是吓傻了,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到了现在,再退恐怕也来不及了,一咬牙:先去看看得了。 声音的尽头终于开阔出一片小广场,小广场的正中央正是我们先前看到的有灯光的地方,正中央广场有一座穿心楼的戏台。
穿心搂是一种很古老的建筑,就是带着拱门的那种鼓楼,类似与天安门城楼的建筑,只不过拱门顶着一个大戏台。 那光亮就是从这个戏台照出来的,那声音也是从这里传来的。 光亮是一个挂在戏台中央的大火球发出的,虽然看起来是古老的照亮方法,但是却不影响效果,照的戏台很明亮。 声音是戏台上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发出来的。 声音婉转动听九曲十八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浓重的唱腔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悲凉说不出来的感觉。 戏台下面坐着很多人,安安静静的。 “看,找到了”宋雯哥哥的声音略有太高。 我斜着看了他一眼,他正往台下看,看样子是在找人,还嘟囔:“太过分了,怎么还有心情看戏,老苑也是的!这人都哪去了?别耽误我meimei回家” 我也便在这时候释然了,楼上就那么一个诡异的女子背影,他都完全没有注意到,只能说明他找人心切顾不上其他了。 我拉住他:“安静点,这些可能不是人” 他的嘴巴张成一个圆形,眼睛瞪的老大,使劲看着看着,突然声音也变得哑了下去道:“那台上的女人,没有影子!” 台上的女子长发飘飘,一袭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在身,在台上咿咿呀呀地自顾自唱着她的戏,由于距离很远,我们看不清她的脸,当然我对她的脸绝对没有任何兴趣,最好还是这样远点为上策。 “台,台下的也是?”宋雯哥哥依旧哑着嗓子低声对我说道。 这个地方怪异的厉害,我特别想拿出一直揣着的阴阳镜照照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可是实在不敢。 我一边摇头一边四处找,我也在找他们。 突然,最中央一个人蓦然回头,一张苍老如枯树的死人脸生生映入我的视线。 他说: “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