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反魂
因为过于紧张,我的眼睛一直注意着前面默默的魂魄。 那是一个根本无法分别的灰色人型影子,处于一只幽蓝色眼睛的正下方,苑辰告诉我她是被人下套故意压在这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了她的命。 我顾不得思考其他,一点点挪动过去,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现在走路根本没有声音,脚不沾地。 苑辰开始给看守这里的那只眼睛怪兽扔蜡烛吸引它的注意力。 终于在大脑一片空白下,我觉得自己可以照到她的头顶信门了,于是一股将自己豁出去的豪迈油然而生,金盅反转,朝着她头顶扣去,另一只手将苑辰给我的红袋子一巴掌贴在看着发虚的荆棘上。 我看见一个人影如同一缕白烟随着五行阳气的照射腾出来快速形成一个人影,如同苑辰照着我那样显现出来。 我们快速后退,一瞬间逃离了那里。 还没回到苑辰身边,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催促声,我听着不对,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他遇到麻烦了,在他站着的位置已经被黑气围绕着,他身体上方多了一个煞气腾腾的东西,尽管我看不清,但还没进前已经觉得难受。 “你带着她快回去”苑辰说。 我能听出他在和对方斗争。 可我来是来了,回去的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呢。 “你往回走,看见光的地方有悬崖,你啥也别管,跳下去就成”苑辰急急地和我说道:“快走” “那你呢?”我边退边问。 怎么也觉得丢下他不是一件很光明的事情。 苑辰却再次催我:“你速度走你的,不用管我,他不了我” 我看了看身边没有一点反应的默默的魂魄,于是点点头:“和,你处理了这边就来追我” 转身开始了我的一路狂奔。 偶回头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我觉得黑气是一只巨大的尾巴扫起来的。 我脑子里只有悬崖俩字,要么说人在绝境中是可以挖掘人的潜能的,等我看见一抹蓝白的光点的时候距离我起跑不过片刻。 身边是和我相反赴死的生魂 悬崖我也看见了。 生魂都是从悬崖那里出现的! 光照的地方就是悬崖断臂的尽头,脚下万丈深渊也就罢了,偏偏依旧是荆棘密布,细密的血河遍布一地,有一种血色地狱的恐惧感。 我退了两步,耳边突然传来那种特别动听的歌声,空灵婉转的歌声让人陷入一片美妙的仙境里。 就连罩在金光里的默默都有了反应,头稍微抬了抬。 骤然,我脑海深处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默默抬起了头,顺便将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也塞近了我的眼睛里,我一下子想起自己的使命。 而这歌声已经不知不觉将我拉出去十几米。 如果我的身体在的话,一定惊出一身冷汗。 我骂了一句脏话,拉着默默不再犹豫,一闭眼跳了下去。 就像梦中突然从高处坠落一样,我并没有跳入血流成河的荆棘林里,只觉得一阵失重感,我便醒来了。 回到现实中,我仍旧坐在默默的卧室里,门口小心翼翼探着叔叔阿姨的脑袋,我不远处的苑辰双目紧闭,安然如常。 一切和梦一样,正当我以为自己不过是心里作用刚才不小心睡着做了个梦而已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里多了什么东西。 再一看,原来我的手里多了一个只要指甲盖大小的金盅。 “难道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暗问自己。 如果是真的,那么苑辰此时还在那头生死不明。 “苑辰”我低声叫了他一声,他果然就没有任何反应,我眼皮不由开始抽搐,吓得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好一会儿,我觉得手上的金盅开始发烫,好像是手机充电之后那张烫。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话:“jiejie,我是默默” “默默” 我一下子叫出了声。 好像也是在此刻从知道,现在我可以做什么,至少等待苑辰的时间里我可以让自己试试,心里还有私心:万一苑辰有个什么……我得赶紧弄好默默,好让她家人放我离去啊。
床上坐着的那位很……奇怪,之前的她不断的自残或者吸烟,现在的她也没有太安分,我看不见她的真魂,但是感觉到她的奇怪。 她好像是头疼或者身体出现看问题,所以她在不断揪默默的头发,默默原本乌黑靓丽的短发让她揪的七零八落的还挺狠。 默默说:“jiejie,我回不到自己身体里去” “为什么”我问。 “她占着我的身体,而且屋里有东西她出不去”默默说:“我也出不去” 我四下打量观察四周,最后将目光对准默默的父母。 两个人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不敢打扰我。 “叔叔,之前有人在这屋里放过什么东西吗?做过法没有?”我问。 大叔连连点头:“有有有,一个师傅在这里帮默默招魂,在床角上放了东西” 我就几步过去,只听默默喊道:“就是这个,好可怕啊” “应该伤不到你”我对默默说:“你在金盅里呢,别紧张” 默默床头的槽子里压着一道符咒,看着很普通,符咒通体黑色是我闻所未闻的,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它吗”我问默默。 “恩”她恩了一声。 我取出来就地烧了。 符咒化为一缕黑烟,床上那位立刻安静了一下,同时我也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只见默默的身体坐着,她后背紧贴着一个人! 脑袋垂在默默头顶上方,瀑布一样的黑发垂在默默的两肩,脸低垂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入了默默的身体里! “她……是谁!”默默颤声问道。 我哪知道呀! 但是我知道她的血一滴一滴滴入默默身体肯定不行,再这样下去默默的身体就废了! 我急得跟什么似的,只恨自己没有跟爷爷多学一点。 想到了爷爷,我想起纸扎人来了,我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