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窍
然而,马伯伯和袁道长都是不屑于我这种思考的人,姚军无法自己走路,所以等到血色灯笼带着上吊人飘过来的时候,我们依然是原来这个姿势御防着它们。 只是我的手臂微微热,然后又开始冷,我想抬起来,可是似乎不听使唤了,看着自己的手臂,我竟然有一种错觉,觉得好像拳头变成一张人脸,几乎一瞬间就让我想起人脸蝙蝠,当时鬼佛奴役人脸蝙蝠,自从鬼佛跟了我之后,那些人脸蝙蝠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我只是偶尔会回想那个可怕的夜晚,可是鬼蝠再没有出现过,我不安的心里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此时,总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被鬼佛奴役了似的,我心里被震惊了! 因为在遇到鬼佛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婴儿,然后快成长,并且不怎么再现身,偶尔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才会出来,虽然我一直为这事儿感觉到蹊跷,隐隐担心,可是并没有什么真实的证据证明我自己的想法。 当初苑辰曾经劝过我,不让我带她,只是道理我都懂,然后我还是救下了那个婴孩,我想,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当时我见到鬼佛的时候,潜意识里就被她给控制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竟然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来。 此时,在我身侧的马伯伯现了异常:“怎么了?” “我”我刚想说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竟然是:“我没事啊” “不是”我使劲摇摇头,但是,接下来说的什么,我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了。 只是觉得手臂不由自主在动,动了几下之后,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一样的东西压了过来。 伴随着让人头疼的嘶嘶声。 而血色灯笼也已经越飘越近,男人那张因为车祸而塌了半块的脸已经清晰地显现在我的眼里了。 比之前我在车上见到的更加恐怖的是由于血色灯笼的映射,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只觉得血色灯光下的他们身体,全身都在飙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墨色的旋风打着卷地在地上转圈,将这些滴下来的血液吸收起来,组成一个更大一些的旋风。 汪汪汪,元旦更加狂躁,竖着尾巴来回焦躁地走动,眼睛盯着那几个飘来的‘人’,吠叫声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弯成一个奇怪的模样朝远处挥舞,正是那群黑压压的云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终于,现事情的袁道长大惊地指着我一直看见的黑云惊叫道。 话音未落,黑压压的云层便朝着三盏血色灯笼分别围拢而来,度之快令人咋舌,很快天空中红色的血雾和吊死鬼都看不见了,夜幕中的那些血灯笼突然不见了,只听见死一样寂静的夜里传来咔咔咔的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的猫狗都炸着毛在哪儿安安静静地抬头看天。 一切都黑下来了,本来还有一丝朦胧的残月的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人最怕的就是黑暗了,因为你不知道黑暗中会生什么! “怎么了这是?”马伯伯不知道在问谁。 而我心里却霍然明白,眼睛也越来越亮,仿佛装上紫外线一样,看东西都是透都,我看见远处那一堆堆黑色的东西在啃噬三个红色的灯笼以及灯笼下面吊着的‘人’ 度飞快,声音渗人! “恐怕,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东西”袁道长深沉地说道。 很快,他手里亮起一道蓝盈盈的光,光线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光晕,这个光晕让我很不舒服,感觉好像周身被无形的线给捆住了一眼,束缚以及窒息。 “是什么?”马伯伯说道,借着光线,我能看见马伯伯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恐怕是传说中的鬼蝠”袁道长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我也是头一次遇到,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是我低估了他” “谁?”马伯伯又问。 “想夺阴阳镜的人”袁道长回,不过,很快声音又兴奋起来:“哎呦,阴阳镜在我们手上,我给忘了呢!”
“阴阳镜给我用一下”袁道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我知道他在跟我说话,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察觉,手臂已经不听使唤了,想从怀里取出阴阳镜来,可是,很久了手臂不听使唤,我想抬的时候怎么都抬不起来。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马伯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盘子一样的东西递给我:“来,先拿着这个” 我看那盘子非常眼熟,似乎又在哪里见过,不由甩甩脑袋,心说,今天我这是怎么了,老是觉得有一种重复以前动作的感觉,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拿呀”马伯伯见我迟迟不动,又急急催促了一句。 其实,他哪里知道我的手臂现在有问题,怎么都抬不起来,好像已经是别人的似的,别说拿东西了,我想,如果有人掐我一把,可能我也是没有知觉的。 当然,我更希望马伯伯能够尽快现我的异常。 回想当初,苑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要小心,不要让她控制了你的心窍。 而我,一直就没有小心过!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血色灯笼带着上吊的人越来越接近了,随之而来,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也在接近。 我的体内忽冷忽热,眼睛一会儿看的清楚,一会儿模糊一片,我正在跟体内藏着的鬼佛斗争,她想把我的魂魄挤出去! 马伯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将那个红色的盘子塞到我的手里,手指接触到盘子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知觉,靠着那半麻木的知觉,我愣是用尽全身力气将盘子死死捏住。 一瞬间感觉头脑清晰了很多,手臂上的麻木也在我捏住盘子之后退到了肘腕处。 我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