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棺材铺
我怕的是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根本就无法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到最后,我们有可能稀里糊涂的死于非命,苑辰却并不在意,他回头望着彼岸花,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他特别淡定地对我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你不用太害怕” “谁?我们认识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问道 苑辰却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哎,苏晓溪,我突然想,有可能还真有法子让你续命呢” “啊?怎么?” 苑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那一天,今天就露了,他是棺材铺里的老蔡头” 这回,我简直觉得天方夜谭,蔡爷爷死不死的我不敢说,可是他身材短小,微胖,和刚才与我们相遇的人完全两个人,而且刚刚那个人似乎很年轻。 我把疑问一连串抛给苑辰,苑辰并不反驳,反而若有所思:“是啊,所以我觉得你有可能续命呢” 我仔细想了想,刚刚那人似乎说过一句我和我爷爷都是骗子,说明他认识我爷爷,如果真是蔡爷爷的话,那么就不奇怪了。 苑辰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斜眼看着我:“真担心我了?” 我点点头。 他就把手伸出来:“来,把我拉起来,我们赶快走吧” 我回头看了看还倒着的黄科:“他怎么办?” 苑辰爽朗的笑道:“凉拌!” 说完拉着我开始向反方向走去,鬼市就要开市了,如果我们不马上离开,有可能会有其他鬼魂纠缠,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得赶紧回到医院去看看老苑怎么样了。 我们起身,苑辰走了几步,停住,然后回头走到黄科身边蹲下,手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手心上突然亮起一团蓝色的鬼火火焰,表情颇耐人寻味的,我问他想做什么,苑辰突然将火焰推了过去,黄科的身子便燃烧起来。 如同烈火烹油一样迅烧起来了,耳边传来了黄科痛苦至极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让人毛骨悚然。 黄科的身子瞬间化为灰烬,逃脱出来的灵魂碎片已然支离破碎,就像当初林丹泽的魂魄破碎一样,估计很难在拼凑在一起了。 黄科的身子,居然是纸扎人,这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只是我还不知道谁能扎出这样的纸人,几乎跟我们家的一样,让人有些起疑,却又无从下手。 苑辰拉着我这才离开,苑辰问我还记不记得我爷爷走阴的时候总点着引魂灯,寻常人魂魄离开身体不能过24小时,什么时候魂魄回去了,什么时候熄灭引魂灯。 我点头,当然记得了,好几次我和奶奶都为爷爷守着,每当那种日子,我奶奶总是忧心忡忡的,奶奶说爷爷魂魄若是回不来,那人就活不过来了。 苑辰点头称是:“今天,我们就让黄科回不去吧,留着也是祸害” 我刚要说什么,突然觉得身体舒展开来,连日来的隐晦和不适都没有了,鬼佛突然跳了出来,人也恢复了大姑娘的模样,在地上转了几圈,鬼佛对苑辰说:大恩不言谢。 苑辰对鬼佛说:别得瑟了,赶快回她身体里去,不然她撑不了多久的。 黄科的死,让束缚鬼佛的无形之手去除了,我也觉得格外轻松,有了鬼佛的辅助,我们特别容易从鬼市走出去,偶尔碰到一两个孤魂野鬼,都躲还来不及呢,没有鬼再来招惹我们。 我们到医院之后,老苑一手扎着吊瓶,一手抓着橘子,正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吃橘子,虽然脸色不好看,不过看起来还算精神。 李婉娇和夏洛的师父两人自然比他伤的更轻,没事人一样了,只是看起来李婉娇神色有些暗淡,我多多少少有些内疚,仿佛自己插足于她和苑辰的感情似的,很尴尬。 在病房里坐了不足十分钟,我便想办法离开,本想去看看我妈,问一问有没有人打电话找阴阳镜什么的,可还没等到公交车过来,苑辰已经从医院追了出来。 他要去棺材铺。 虽然那里已经拆了不再是棺材铺,可是苑辰认为那里是蔡爷爷的根,他不会放弃那里的,茫茫东华市,找一个刻意隐匿自己的人,可谓大海捞针,所以他决定先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我回头看了看,并没有现李婉娇跟出来,于是便上了苑辰的车,直奔西大街。 午后的西大街依旧阴霾气十足,一层薄薄的结界让外面的孤魂野鬼无法进入大街里面,商户们懒懒散散地看着手机,没有人注意我们。 我也苑辰站着纸扎铺子门口看着对面棺材铺已经建成的水泥框架。 那些棺材早已被抬走,就是正在忙活的建筑工人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出过什么事。 苑辰为其中一位年轻人递了烟,并且随机攀谈起来。 建筑工人带着黄色的安全帽,有着古铜色的肌肤,听说我们打听这里,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仿佛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跟我们俩说道:“年轻人,别瞎打听,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听人家的寻找什么刺激,万一有事,可就不好玩喽” “这里,有什么事儿?外面传说闹鬼,真的假的?你们晚上有看着的么?”苑辰故意一副震惊的模样。 工人看苑辰十分感兴趣,便更加神秘了,指着四层楼的水泥框架,撇撇嘴:“哎,别提了,之前有人看着,晚上总是被梦魇,严重的时候据说出现了不好的情况。 苑辰问他什么情况,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死人啦”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苑辰故意激他。 实际上这里死人的事情我也知道,就是一个人从二楼摔下来,正好磕到后脑,于是就死了,摔下来的距离不过就是平常村里平房那么高的距离,按说死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有人盛传之前这里是棺材铺,又挖出很多尸体,所以被鬼拽走抵命了。 那人好像得了什么真传似的,很傲娇:“当然真的了,死的人就是我们村里的嘛,这还有假啊,赔了49万呢,我能胡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