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不安的违和感
苏小蕾如愿和方仲书定了亲事,定亲的这一天,苏小唯没有回去。 苏小蕾倒是去过西王府看望过苏小唯,她如今是对苏小唯佩服的不行,她觉得大姐好像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成全了她。 苏小唯以养伤的理由在陌院里没有修养。 苏家保住了,她虽见了血光,但也没什么大事。 苏小蕾的事情也解决了。 但她总有一种违和感,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世子妃在做什么?”燕青照例每天都会过来看苏小唯一次。 “世子妃在看书。”安mama给知语使眼色,让知语先进内室提醒世子妃。 燕青没注意这两人的小动作,进内室后,苏小唯正靠在软榻上,姿态慵懒,神态漫不经心的在翻着书。 “世子来了!”苏小唯前几次在燕青来的时候,要行礼,都被燕青给拒了。 现在苏小唯也淡定了,既然人家说私下里从简,她也不是乐意给人行礼的人。 珠儿跟往常一样,在世子进来之后,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变得静谧起来。 “长公主的那批人,依旧还是没有找到。”燕青眼底闪过凌厉之色,这批人实在太超他的意外。 “谁查的?”苏小唯目光顿了顿,问。 “燕潇亲自查的!”燕青对燕潇的能力还是很肯定的,在找人这方面,燕潇的能力在他之上。 尤其是长公主这批人的最终目的是燕潇的师父残月,所以燕潇这些日子不分日夜地去查这些人的踪迹,但依旧一无所知。 苏小唯皱眉,手中的书也放了下来。 这件事上面,她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但卦象上面,却又看不出什么其他的。 “你有什么想法?”燕青见她陷入沉思,神色凝重,心中不知怎么起了一丝不安。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苏小唯目光看向燕青,但她眼中的焦距却显然不在燕青的身上。 “他们的目的是残月,残月不出现,他们自然不会罢休。”燕青也不由自主的锁了眉头,这残月和苏小唯是一个人,苏小唯的危险还没解除。 但只要苏小唯不以残月的面貌出现,相信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想到到现在还没有找出痕迹的那些刺客,燕青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苏小唯紧了紧眉心,眼中若有所思,“这些日子燕潇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燕青一怔,同为残月的徒弟,为什么苏小唯遭到伏击,连苏家都受到了牵连,但是燕潇却没有丝毫危险? “可能他们并不知道燕潇是残月的徒弟。” 燕潇拜残月为师,是在长公主走之后的事情,那些人没接到命令,也就自然不会去杀燕潇。 苏小唯抿了抿嘴,这个可能也不是不可能,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让她觉得不妥,甚至是不安呢? 燕青望着苏小唯,见她又陷入了自已的思绪之中,一身青衣,乌发白肤,黑眸红唇,明明是一个单薄娇弱的女子,却有着神算的本事。 早听闻,这样的人泄露天机太多,一般寿命都不会长,如同当年的苏一环,她的本事能翻天覆地,可她的寿命却是少的可怜。 燕青心中突然有些沉闷,下意识道:“以后泄露天机的事情,不是必要的,还是少做。” 苏小唯正在神游想着事情,被燕青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是怕我遭报应?”苏小唯笑了一下,眼底的没所谓,看的燕青有些心头冒火。 “苏一环那样的人已经成为了传奇,那么厉害的人都有这个下场,你以为你会怎么样?” “那又如何,有些事情该做的不去做,活着也没用!”苏小唯抬眸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那一眼淬着寒冰,夹带凌厉。 “什么是你该做的?你想做什么?”燕青目光不躲不避,甚至迎了上去逼视着她。 “我想做我该做的事。”拼命活下来,就是为了报仇,如果不能报仇,她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他在坐拥她帮他打下来的江山,看着他左拥右抱的宠溺真爱? 苏小唯一向不是个会百般计较的人,但能让她计较的事情,是一辈子都不会妥协的。 燕青知她话中有话,可显然对方是不愿意再说下去。
“有消息我会来通知你的,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再出王府了。”燕青突然没了再争论下去的心情,留了话就离开了。 苏小唯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拿起书,又无端的放了下去。 她的情绪依旧不宁。 “珠儿,找个乐师来给弹琴。”或许听点乐声能让她心情宁静下来。 在乐师来之前,苏小唯又给自已占了一卦,卦象显示的很吉利,上上卦。 但她的心境却恰恰相反。 一般心绪不宁的时候不可以占卦,占出来的卦象也不准。苏小唯从不在这样的时候测算什么,可是今日,她破例了。 这显然也是一种征兆! 乐师来了之后,问明世子妃想听什么。 苏小唯说了句能让心情平静下来的曲子。 乐师按照苏小唯所说,弹奏起来。 曲子缓慢又清雅,悠悠荡荡。 苏小唯闭目躺在软榻之上,耳边响着曲子,尽力将脑子放空,浑身放轻松。 不一会,一曲完毕。 珠儿靠近世子妃,发现世子妃睡了过去,转脸就冲着乐师使了眼色,让对方悄悄退出去。 乐师心领神会的收好乐器,轻手轻脚的离开。 珠儿拿了床薄被给世子妃盖好,自已也轻轻的退出了门。 而苏小唯在睡梦中,眉宇渐渐紧拧了起来。 “把她拖到我面前来杖毙。”苏小唯冷酷又无情的声音响起来。 两个侍卫将一个白衣女子拖到了她的跟前,当着她的面,不停的出手狠打下去。 白衣女子叫声凄厉,苏小唯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从辱骂到求情再到奄奄一息,目光始终不变。 清风吹起,她一身红色的宽袖随风而动,鲜红的衣服灿然如烟霞,又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那面无表情的冷酷,让身边的人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软了腿脚。 而她的对面,他一身黑色的锦袍,举手投足,风度翩翩,高贵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