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真实情况
张总编既气愤又无奈地说。 “也确实是很无奈。” 田川也只能这么说了。 “象刘小辉,你本来是管广告的,广告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来人,你还不象记者,记者没人找,但你广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人,他看别人不上班他也不上班,那能行吗?有好几回都是啥情况呢?人家给他打电话了,说一会就来,象那个你就等人一会,他不等,该着吃饭吃饭,该着回家回家,等他走了,人家也来了,还得给他打电话,他还得回来。你说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憋气不憋气?” 张总编又接着说。 “真是够憋气的了。” 田川点着头。 “但时间长了也就想开了。你象刘小辉,他不管对工作,他对他爹也是一样,有一次他正喝酒呢,他弟弟给他来电话说他爹腿碰了,要上医院,他说你先去吧,等我喝完了再去,他对他爹都这样,咱还挑人家干啥,所以我也就不生气了,刘小辉就是看酒亲,看到酒就没有命,祖宗都忘了,有一次一个人在乡里给他打电话,说能不能来喝点酒,他说能,就借一个摩托去了,那可是三十多里路啊,就是为了喝一顿酒,借了一个摩托去的,还是冬天,你说这是多大的瘾。我不当总编也挺好,省心,无官一身轻,我一天就是从电脑上,愿意看点啥就看点啥。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想那么多干啥。” 虽然张总编是这么说着,但明显看出他是有一肚子委屈的,如果没委屈他就不讲这些故事了。 “你说得也对。” 田川迎合着说。 “有一次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读者反映报纸出现的问题,我就把李开来的电话号码告诉那个人了,我说这是报社的投诉电话,有话和他说吧,其实报社哪有投诉电话啊,我就是不想管他们的事,凭他那水平能办好报吗?但领导用人家咱没办法,但有了问题咱不解答,你自己去解答。” 张总编接着说。 “这么做也对。” 他还是迎合着。 “李开来不会使用电脑,他也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就是打电话,电话打完了他就到别的屋去串门,和记者唠嗑,说他年轻时候的那些事。他和记者唠嗑记者都得听着,不管愿意听不愿意听,你走了他就不高兴,有时甚至发脾气,因为这个,有的记者连采访都不能去。他尤其愿意和吴兵唠嗑,因为吴兵比较漂亮,想法找一点理由和人家说几句话。但吴兵呢,好象还不愿意和他唠,因为要和吴兵唠嗑,有一次还和王新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呢? 那天吴兵有一个采访,是八点半的,是先一天李开来告诉她的,按理说你告诉人家就完事了,第二天八点过一点,他又来到了吴兵的办公室,说今天八点采访别忘了,吴兵说忘不了,说了几句话以后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一袋烟工夫他又过来了,进屋他就说,一会八点半的采访可别忘了啊,这时吴兵正和王新说事呢,是王新向吴兵打听点事,吴兵就一五一十地和他说,因为他俩说事,所以吴兵也没能及时回答李开来,这时李开来就急了,啪一下就把门带上出去了,王新就有点下不来台了,就找李开来去了,他俩就在那屋吵吵起来了,后来别人过去劝驾,王新才离开。 他还经常找几个记者打扑克,来钱的,其实谁也不愿意和他玩,因为他一输了就急眼,但是你不和他玩他照样急眼,所以大家就得陪他玩。他不玩扑克的时候一般四点半钟就张罗下班了,好象他开了皇恩似的,好象大家都应该感谢他,但他玩扑克的时候,谁四点半下班还不行,他说没到点。说起玩扑克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事,窦建民他爸不是死了吗?其实这事也与他玩扑克有关。那天还是李开来带着他们几个玩扑克,其中也有窦建民一个,窦建民有一个毛病,就是愿意搭领导的车,他家住的离县委比较远,他也没有摩托也没有自行车,上班就是走,有时也坐三轮,他们玩扑克一般都是玩到五点,其实在西楼到了四点半基本就没人了,只有他们几个玩扑克的到五点,扑克散了以后呢,窦建民就搭李开来的车回家,因为他们是一个方向。
对于窦建民搭车,李开来是非常反感,以为车就是领导坐的,别人不应该坐,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因为人家陪他玩扑克了,而窦建民搭车的方式也叫李开来不满,你搭车应该和领导说一声,但是他不吱声,就是你走他也走,你上车他也上车,如果是这样也行,到了后来,他干脆就不等李开来了,玩完了扑克他自己就先上车了,因为司机都是早下去几分钟,而李开来呢,动作比较慢,有时还得喝点水,还得上一次厕所,这样就得几分钟的时间或者十几分钟的时间,窦建民等不了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所以他看司机走了他就走了,然后坐车里等着李开来下来,对于这个做法李开来尤其不满,但是他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有一天他们正玩扑克呢,窦建民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媳妇打来的,好像是有点急事,窦建民就在电话里说,完了,完了,马上就走了。李开来当时就非常不满意,因为那天他输了,他还想多玩一会,但窦建民说完了,完了,这话也好像是说给李开来的,叫李开来早点结束,他好回家。李开来想,你是和领导打扑克,什么时候完得领导说了算,你说完了就完了咋地,但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他不说完也不太好,所以就结束了,结束了以后窦建民就快步下楼了,而李开来呢,是不慌不忙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想,你不是着急吗,我偏偏不着急,我就是不走,难道你还能叫司机把车开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