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一点私事
到了内衣店,艳梅告诉他,遵照他的嘱咐她物色了一个新房子,是楼上楼下两层的,地理位置不错,应该适合她开内衣店兼手机店,开始谈的时候是一年租金三万五,后来讲到三万,艳梅觉得可以接受了,艳梅说她回去还要和家人商量商量,房主以为是她要和老公商量呢,可她说她没老公,她离异了,但她有一个非常信任的人,就是她的前任老公的二姐夫,房主说你二姐夫叫什么名字啊,艳梅就说她二姐夫叫田川,在市档案局工作,房主说得了,租金别三万了,两万吧,其实给不给租金都行了,艳梅问这是什么原因,房主说,我叫王利本,你回去和你二姐夫一说他就知道了。 就这样艳梅就给田川打了一个电话,她想闹一个明白,这个房子究竟怎样租,还是不租,因为她不能不明不白地捡便宜。 田川说他和王利本也算有这个交情,他给艳梅讲了这个交情的来历。 王利本在市磨厂做推销员,挣了很多钱,因为田川有一点时间感到很寂寞,所以也跟王立本卖了几回磨,关系也处的挺好,本来就是高中同学吗?有一种天然的感情,再加上他帮他推销磨,王立本也很感激田川。 王立本除了推销磨以外还推销一种做豆腐的产品叫消泡剂,就是在做豆腐的时候,要把豆浆煮开,但豆浆开锅以后会生出许多泡沫,需往锅里撒消泡剂,泡沫才能消失,否则泡沫溢出,豆浆也就溢出了,因为王立本和消泡剂的厂家经常联系,所以就产生了一个思路,他要自己生产消泡剂,他和厂家的技术人员联系,技术人员答应把生产消泡剂的配方无偿提供给他,这更激发了他办厂的信心。 王立本决心辞职办厂,他把这个心思和田川说了,他说房子已经看好了,谈好是五万元租金,因为需要到省里去办工商执照,又准备了五万元给人送礼,还要招两个工人,每月工资一千元,现在就等着辞职了。 田川说你有把握把厂办好吗?他说有把握,因为朋友已经把生产消泡剂的秘方无偿提供给了他,有了配方就没有什么难题了,关键是自己有一帮客户,应该不愁销路。王立本显得雄心勃勃。 田川说我听说中国进口德国的内燃机车,是六千马力,但是进德国的散件到国内组装就是四千马力,技术这东西有时看起来简单但实际cao作起来就复杂了,你最好是找一个地方先生产一下,你确认你的产品确实达到了市场产品的质量,你再正式生产,否则是有一定风险的,因为你现在的工资很高,因为你是磨厂的创始人之一,如果你辞职了,你再想回来就不一定有那么高的工资了,你不能轻易辞职。 王本利听了田川的话,偷摸找了一个地方生产消泡剂,又把生产出来的产品到豆腐坊去试验,结果达不到市场产品的质量,用别人的产品只用一点泡沫就消失了,而用他的产品需用很多,显然这样的产品是打不开市场的。 他经过了反复的试验,但质量就是上不去,没办法他只能放弃了办厂的念头,他的这一个决定至少叫他避免了二十万元的损失,他非常感谢田川。 “姐夫你真厉害,要是你开买卖一定能挣钱。” 听完了田川的讲述,艳梅无比钦敬地说。 “如果我开买卖就咱俩联合,一定能挣钱。” 田川也充满自信地说。因为他觉得艳梅是一个做买卖的料,人长的漂亮嘴也会说。 “那你做老板,我做老板娘。” 她的后一句声音很低,显然她不是说走嘴了,而是故意说的。 “你是老板,我打工。” 田川更正了一句。 田川说王立本少要一万就少要一万吧,他俩的关系确实不错,如果买卖挣钱了,想什么办法都会还这个人情的。 田川离开了内衣店,但他的心里有点不平静,艳梅要做他的老板娘,虽然是一句笑谈,但也表明了艳梅对他的钦敬,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觉得在单位没有意思了,他真会考虑做一个买卖,那样他到单位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行了,他帮艳梅把买卖做起来,如果挣到钱了,就叫王简也来帮忙,这样他俩复婚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刘书记把章楚涵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要和她谈一点私事。 “我女儿下个月结婚,邑水这块我只请常委班子,别人一律不通知,你也别给我泄露消息,我现在需要你帮个忙。”刘书记慢声慢语地说。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章楚涵诚恳地说。 “这个仪式有五个材料,一个是主持提纲,一个是佳宾讲话,一个是我的讲话,一个是我女儿的讲话,一个是我女婿的讲话,我想把这五个材料交给你。”刘书记还是慢慢地说。 “交给我?”她睁大了眼睛。 “是。有困难吗?” “没有,但我不想瞒刘书记,这五个材料我要叫别人写,这个人你也知道。” “是田川?” “对。非他莫属。” “但是我不想叫别人知道女儿结婚的事。” “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也不泄露风声,但田川,还是叫他知道吧,他不会告诉别人,在材料上,邑水没人能超过田川,而且田川也不是外人。” “那行吧,由你俩完成,别人我也信不着,我现在是眼高手低,会看不会写,也沉不下心来,所以还是想叫你俩帮忙。” “我想没问题的。” “仪式是在市内找一个饭店,规模控制在十桌以内,邑水这块就是常委几个人,别人一律不通知,由我自己下通知,等临近了再通知,你也别给我泄露风声,随礼标准我定了,每人五百元,不要多随。”刘书记继续说。 “我看五百元少一点,那不就一千元吧,现在同学之间有很多都是五百了,你一千元也不算高。”章楚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