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章 轻狂度今宵
季沐晨狠狠凝气于剑,飒飒英姿变幻挥出一道巨焰,巨焰撞上灵光,两道光轰然碎裂,众黑衣人已随季沐晨一起飞了起来直攻向非君,非君直接将白倾语抛起丢往季沐晨这边,季沐晨和众人惊得赶紧收势,这一瞬间,非君又已幻影般移到白倾语身边,稳稳的将白倾语抱住。 “送给你们又不好生接着,我只好又要回来了。”非君一边嗤笑一边随即踏着众人的兵器借力一蹭,人又已远远落到安全的半空。 众黑衣人显然已经被激怒,纷纷气势汹汹再次攻向非君,季沐晨倒沉得住气,一派风雅对立空中,嘴角始终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只见他眸光半凝落在非君挥动的指尖,冷喝道“易初,小心焚天剑。”果见其中一个黑衣人扭曲痛苦摔落空中,然后周身迸出无数耀眼的光芒,焚天剑赫然现出他身体,随即焚天剑自己出鞘横扫四方,剑鞘飞回了非君的手里。 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蛰易初,当初他拿到焚天剑不知如何处理,于是便冒着风险将焚天剑浸入自己丹田,想通过自己的气息洗净焚天剑关于非君的印记,然后将剑据为己用,但一把绝世好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洗去印记。如今,剑芒夺命在侧,他又是离得最近的,眼看是凶多吉少,蛰易初心如死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蛰易初已经绝望之际,季沐晨已凝出一股威力巨大的精纯之气灌注于碧落剑上,只见碧落剑犹如横空出世划破夜凉,直击向焚天剑,哲易初死里逃生,但依然因为剑芒戾气太甚五脏皆有受伤。 双剑斗得激烈,迸裂而出的剑气光影裂石断金,黑衣人无不被逼退在一旁,根本无法涉入其中,更别说想取非君的性命。季沐晨,非君,就这么眉头不皱的以气御剑过上了数招回合,碧落剑渐渐露出疲态,季沐晨这才留意非君根本就没认真对待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整个人看戏似的置身事外。 “还打么?”非君眸光猛然冷聚,焚天剑气势如虹,滔天强势直劈落碧落剑,碧落剑失势坠落掉回季沐晨手里,季沐晨强忍内息的紊乱终于压制身体向后摔去的情况,稳稳的依旧长亭玉立着,只是嘴角不可控的溢出了鲜血。 季沐晨不在意的笑了笑,“承让”说完随即收了剑率先飘落回地上。 蛰易初不顾重伤的踉跄前行至季沐晨身后,焦虑道“可是少主……” “他若要杀你们易如反掌,还不快滚!”季沐晨冷冷打断,几个黑衣人前来将蛰易初扶住,恭敬的形告退之礼,随后全数撤离隐回黑暗。 非君看焚天剑神气活现的立在半空,好像在宣布自己天下难出的神威,果然有什么样的人就会锻造出怎样的兵器,半点含蓄也不会,非君指尖微挑,焚天剑倏地落回他手中,他轻抚剑身,喃喃自语“好好照顾她。”说完取出帕子专注的擦拭了一番,这才将剑放入剑鞘里,妥帖的放到白倾语无所觉的怀里,做完这一切已催动云彩缓缓离去。
季沐晨立在风中,无话,只是双眸闪着奇怪之色默默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嘴角泛起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非君未用尽全力,他又何尝不是掩藏实力,倘若自己实力全开,再加上蛰易初他们,非君带着白倾语想全身而退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这么做,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是想通过非君的手震慑仙绝圣殿,告诫他的父亲大人不宜再轻举妄动,即便倾巢而下也未必能奈何非君,更别说想轻易从非君身边带走白倾语。 也许,他只有一个目的,只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大人认同他不宜打草惊蛇才是万全之策,然后可以全权将此事交予他。 季沐晨捂住胸口,很想忽略他不想谎言太早被揭穿的私心,可疼痛已啃噬全身,他的脸色惨白却若无其事茕茕孑立的步行在这寂寥的夜色里,唯有风,零零散散吹动他的衣角。 白倾语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里,伸手一抓就能碰到身旁的焚天剑,不由坐了起来抱住剑失神了片刻,想到自己修炼法术的计划又被非君中断了,她有些气恼的将剑撂下,随即愤愤的躺下翻了边,她如今连去理论的心情都没有了,她隐隐感到自己害怕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