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固执顽化的大夫人
她顿了顿,颇有神秘感地说:“而是大少奶奶对大少爷的爱,还有能够吸引大少爷的高雅气质,丰润内涵,纯洁修养总之,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鸾凤和鸣,恐怕二少奶奶与二少爷是远远不及的” “瑶jiejie谬赞如嫣了,让如嫣都不好意思延仲对瑶jiejie的爱才是无可匹敌的,我怎么能及呢?”曹如嫣仍把他们两放在第一位 张宜嘉嘲笑:“我看你们的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都难说,这妻妾和谐倒是在人前做得很好妻称妾为jiejie,还真少见也不知在人后,是否也能这样” “宜嘉,因瑶jiejie长我一岁,且与延仲相识在先,照顾我甚多,我称她为jiejie是理所当然的”曹如嫣对张宜嘉这高高在上的表情很不满 张宜嘉还是这副傲慢的样子:“照大嫂这么说,我也长大嫂一岁,大嫂是否该称我为宜嘉jiejie?” “宜嘉,我在家宴上,在长辈面前还是称瑶jiejie的名字凡事该遵从礼仪就该遵从,可摆脱束缚就不必束缚刚才你说的话,过分了”曹如嫣义正词严 张宜嘉看她生气了,就装宽宏:“你是大嫂,你怎么说都有理,暂且听你的吧不过看大嫂和苏夫人,还是把头发盘成我这样的牡丹头比较合适” “各花入各眼,大少爷喜欢我们这样的装扮,我们就梳着桃花髻,女为悦己者容”苏若瑶给这个初为**就不可一世的张宜嘉讲道理 张宜嘉辩驳:“那我这装扮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延滨对我定会赞叹有加可不像两位,随便那么一梳” 程延仲和程延滨回来了程延滨手里还摘了一朵花,来到张宜嘉身边,抽去她的发簪,让她头发下垂,再给她戴上花,说:“宜嘉,这样戴上这朵红娘兰,就好看了” 张宜嘉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与曹如嫣,苏若瑶的样子没什么两样了,不开心:没想到延滨喜欢大嫂和苏夫人的打扮,可这花是他给我戴的,难道现在就扔掉? 程延滨没有多关心眼神暗沉下来的张宜嘉,而是问:“大嫂和苏夫人与宜嘉还谈得来吗?今日不早了,我们夫妻先回去,改天再来权标堂拜访大哥一家”程延滨微笑中难掩忧郁 苏若瑶和程延仲,曹如嫣回到权标堂,一致认为:这个张宜嘉时爱着程延滨的 “这是对延滨曾付出的无以回报的爱,予以一种补偿吧”苏若瑶说 程延仲说:“只可惜这个张宜嘉不是个明理懂事的人,刚嫁过来就摆阔摆架子,也不知长幼有序,仗着大娘是她的姑母是,就异想天开了,还以此骄傲希望以后延滨不要因她这样的秉性而不和,那就苦了延滨” “罢了,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延仲如嫣我们一家和睦就行了”苏若瑶说 在后院,苏若瑶和曹如嫣单独议论着:“张宜嘉,相貌谈不上金玉其外,但打扮却是如此,这内心却是的的确确的败絮其中一开始也不先向我们问好就罢了,还让如嫣你先向她道贺,真是无礼与她聊了有半个时辰,讲的全是发式,珠宝,衣裳,还讲到我们两个的相互称谓,看不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涵养” “才见个面也就只能聊这些吧不过我对她的印象也不太好她对我们和延仲夫妻和谐,妻妾和睦,不但不称赞,还不屑地怀疑,那个样子,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曹如嫣说 然后苏若瑶给了个全面评价:“她算个庸脂俗粉吧,没有魅力,这脑子也像是被惯坏了的即使前年她有幸嫁给延仲,延仲也不会喜欢她但她的脑子是最容易被夫人利用来掀起风浪的但天注定她没这个福气,因为天注定的是延仲和如嫣,开心吗?” “算了,延滨二弟的妻子,他们夫妻自有他们的日子,我们还是少议论吧”曹如嫣不太想议论程延滨 晚上,苏若瑶怎么都睡不着:大夫人接连两次打击,一官对这个女人内疚了半生,此时看在她的痛苦分上,不会对她惩罚那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否会因丧女丧父,而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有悔意,对延仲停止暗攻呢?会不会因此主动放弃不属于她的东西呢?去找她谈谈吧,虽然我与她谈肯定不愉快,但总能听出她的一些意思 苏若瑶第二日就去找大夫人,找到了锦瑟亭 那个张宜嘉正在大夫人面前抱怨:“姑母,我不知道延滨是喜欢曹如嫣还是苏希仁,她们梳桃花髻,也要我梳她们穿得素,也要我穿得素她们头戴蕙兰,建兰,延滨就要我戴个红娘兰 昨日我和她们两人聊了一会,觉得她们一点不配做程家的媳妇我跟延滨讲了这些,还讲了曹如嫣,苏希仁的种种不是,可延滨一听就批评我,让我不可奢望,嫉妒,强求,争抢姑母,延滨到底对我什么意思啊?” 大夫人对这个不中用的侄女只能叹气:“宜嘉,不要在男人面前说其她女人的不是,这样的话,只有愚蠢的男人会相信你,但聪明的男人会更讨厌你” 苏若瑶这时才吭声:“夫人好,二少奶奶好” “宜嘉你到处去走走吧”大夫人说 张宜嘉带着满肚子牢sao走开了 苏若瑶说:“刚才奴婢无意中听到夫人对二少奶奶说‘不要在男人面前说其她女人的不是’,这句话似乎是奴婢说过的夫人用这句话来教导二少奶奶,让奴婢倍感荣幸” 大夫人与苏若瑶坐在锦瑟亭里,望着锦瑟池,懒得与她说的样子:“苏若瑶,你不想与我来聊天吧,有话就直说” “夫人对我无好话,那我就直说了夫人,令嫒早逝,令尊归天,奴婢来慰问一下夫人”苏若瑶说 大夫人不信地笑:“你有空就偷着乐吧,别在此猫哭耗子” “夫人,你不信我的感情,我也不敢说怪你但请夫人想想,令尊之死,与三小姐之死是有关系的令尊故去,夫人的兄弟不会像夫人的父亲那样对夫人好吧?甚至把令尊的死归咎于三小姐的错,进而转怒于夫人管教不严 刚才夫人对二少奶奶本想痛骂,因为三小姐就是在二少奶奶嫁过来那天身亡的,如果我没猜错,夫人会骂她‘扫帚星’但是,夫人为了与娘家兄弟维持好关系,只好强忍心中之痛,与二少奶奶,你的侄女面前,表现得关怀教导不知奴婢说得是否正确?”苏若瑶一语道破大夫人此刻心中所想
大夫人对她这番言论也不为奇怪:苏若瑶在程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分析到我的想法也是可想而知的,不足为奇只是,她这么说什么意思,是想说我没有靠山了吗? 大夫人生气地说:“苏若瑶,你不断地提到我父亲和女儿的死,是刻意提起我的伤心事,让我办过吧?就不怕挨个什么罚?这可是名正言顺的当罚!” “夫人,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只是想说,看在延仲,延元为三小姐守灵,送葬的份上,别再针对他们,放过他们吧”苏若瑶诚恳地求她 大夫人没那么好意:“你不说,我还忘了,该向他们道谢,批了两天的白衣,办了两夜的丧事我回去争妍坟前说,保佑延仲,延元不要中了阴气,邪气你说的放过他们,我听不懂” 大夫人说了一大堆,跟没说一样 苏若瑶苦口婆心地说:“夫人在锦瑟亭坐着,是在怀念三小姐吧?夫人也知,连老爷这个亲生父亲都没有去给三小姐送葬,而延仲,延元以德报怨,一守就是一夜,还上山为三小姐撒纸钱,一点不忌讳有晦气他们做到仁至义尽了,夫人还要视他们为障碍吗?” 大夫人想:听苏若瑶的话,她还以为老爷是争妍的亲生父亲,看来程迪智也没脸把争妍的身世告诉别人 殊不知,程迪智不告诉别人,不仅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也是为了大夫人自己的尊严,可大夫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她嗤笑着:“装装样子谁不会?延仲,延元的聪明就在此,毫发无伤地获得了老爷的赞赏” “装样子?夫人的话真让人心寒三小姐离世那日,程家几位少爷,夫人小姐可都在场,平时对三小姐百般恭敬,好话连篇,那日却是畏畏缩缩,不敢出面 他们对于外出招婿觉得丢人,对守夜送葬觉得晦气,个个都避之唯恐不及他们为何不像夫人所说,在老爷面前争取这‘装样子’的机会,赢得老爷的夸奖? 夫人你立四少爷为‘嫡长子’,对四夫人和五夫人也和气,可他们为何不装样子去争取这毫发无损的立功机会?都是躲了又躲夫人你是别具慧眼,颖悟绝伦的人上人,这样明显的好恶不会看不出来吧?”苏若瑶仗义执言地问,说得激动不已,却没能让大夫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