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天伦之乐
那去右边吧。敲‘门’了，佳豪立刻出来开‘门’，急急地说着：“mama，‘门’没锁呢。”然后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苍耳这是在干什么呢？”苏若瑶边问边看着这卧房：一张小‘床’，一张书桌，台灯，书柜，如此简单，却是‘乱’糟糟的，鞋子满地，看不见成双的，书满地。 再看佳豪，是在收拾房间吧，可这小鬼头却不懂怎么收拾，这卧房‘乱’的，一时半会也收拾不了。 “苍耳，今天这么晚了，别忙了，明天我们一起收拾屋子吧。”苏若瑶让他早点睡。 佳豪也开心地双脚褪去拖鞋，跳‘床’，蹦了起来：“mama你不嫌我的房间‘乱’啊？” “mama，两个mama，”佳豪已站在苏若瑶身后，想到死去的亲娘，有点难过，但也想得开：“别人只有一个好mama，我有两个呢。” 苏若瑶觉得现在是孩子睡得时候，看佳豪的样子，已是双眼一闭一合了，还打着小呵欠，可是不想睡，还想说着学校的趣事，村里的趣事，还有他想念王昔蕊的事。 “苍耳，现在该听话睡觉了，明天才能早起。”苏若瑶哄着他：“乖。” 佳豪记忆没有留下“乖”这个词，只有父亲程延仲粗怒的“快去睡觉”。所以佳豪‘挺’到这样的哄越发地想要娇气一下：“我现在不想睡，我想玩蹦蹦‘床’。”可他的双眼已是在努力地睁开着。 “咚咚”微小的敲‘门’声，苏若瑶听到后，眉‘毛’一横：真是讨厌。但必须轰走他，否则今晚会被吵个没完。 打开房‘门’，程延仲是热恋贴着冷屁股，是冷脸。但他心甘情愿：“若瑶，我来看看苍耳。” “那你小声点，别吵醒他。”苏若瑶转身，指着他：“是君子的话不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想些不该想的事。” “若瑶，我是来看看你和苍耳，我睡不着。”程延仲真是祈求的样子，孤枕难眠。 “好吧，程董进来吧。可别被苍耳赶出去了。”苏若瑶嘲笑一下他，心里乐滋滋。 程延仲得到赏赐屁颠地走进佳豪的房间。苏若瑶也进来了，赶紧缩在了佳豪的小‘床’，暖着他，怕他冻着。还是那样，侧着身子，撑起脑袋看着佳豪，怎么都看不够。 “程董，”苏若瑶轻声喊着，程延仲立刻过来，听她的吩咐，苏若瑶在他耳边丝丝细语：“快过年了，我们和苍耳一起去购置一些衣裳和烟‘花’吧。不知程董明日可否为我母子驾车？” 程延仲猛地点头：“这号啊，明天周末，带苍耳一起出去逛。若瑶想得妙。” “那程董现在是该思念王昔蕊的时候了。”苏若瑶深沉了些。 程延仲也点头：“好，明天见。” ‘门’轻轻关。苏若瑶在黑夜思绪轻柔：我的苍耳啊，到底你今生有什么劫数呢？mama要怎么为你破解呢？ 程延仲，我懂你的心意，但是你今日对王昔蕊不公平，刚在她坟墓前哭过，又想着别的‘女’人。可我也对你不公平，你思念了王昔蕊有六年了，这在古代也少有男子如此痴情。 “哦。”佳豪嘟囔了一下，不到一分钟‘精’神亢奋了，算着要买的东西。 在车里，程延仲和苏若瑶坐在前面，佳豪在后座跳来跳去，爬来爬去，没个停。 苏若瑶是皱着眉，心惊‘rou’跳的：“苍耳，在车里不在家里，这样很危险。” 程延仲看苏若瑶都紧张地嘴‘唇’发白了，严厉呵斥着：“苍耳，你跳得可车子还震动，给我安分点！mama都担心地头疼了。” “嗯，那我不‘乱’动了。”佳豪稚嫩的声音安慰着苏若瑶：“mama，明天让爸爸在后座也安个安全带，把我绑起来，你不会担心我了。” 整个一家三口非常合理地走着，佳豪拉着苏若瑶的手在前面走着，看到想吃想玩想穿的，拿了往后面的购物车里一扔。 程延仲戴着墨镜，充当保镖兼男佣，但他乐意，一会开心，一会留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苏若瑶和佳豪是购物心爆棚，整个购物车都塞满了。程延仲再换了一辆购物车。虽然他愿意做男佣，但是等待‘女’人试衣服的时间可难熬了。而苏若瑶选的衣服都是些老旧保守的，老年人穿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苏若瑶穿好后在程延仲面前亮相，程延仲闭眼睛直摇头：“我一向觉得你们院长都你时尚，我来帮你挑几件吧。” 但才想到自己事第一天来牵牛村，只有这一身风衣棉‘裤’长靴。照照镜子，也只有对着自己叹气了。 ‘门’外声音响了，她去打开，程延仲捧着一沓折叠好的白‘色’睡衣，没什么它意：“这是我换洗的睡衣，你先凑合着穿吧。” “谢谢。”苏若瑶还是对他那么礼貌，距离拉得不近不远。 换了睡衣，却像个睡袍，宽大长，需要撸起一段袖子和‘裤’‘腿’才能走出去，而且不贴身，感觉没穿似的。苏若瑶有点恼程延仲：这么大个头，费粮草。 她走二楼，看着这乡村小楼的里面，楼梯时从间去的，地板扶手都是水泥的，粗糙却防滑。楼四间，间两小房事书房和杂物间，左右两侧的大房是卧室。她左右看看，记得午佳豪是望右边走的。 “不嫌。”苏若瑶念着，在佳豪的书桌前坐下，看见一张合影，面是一对夫妻抱着一婴儿。 苏若瑶只认得这个男人是程延仲，应当是六年前的样子，那时还有点青涩，这个婴儿是佳豪，抱着婴儿的‘女’人是今天在王昔蕊面前看到的太极镜的影像：一模一样，齐耳的短发，分，两小圆眼，炯炯有神，还有一对梨涡，笑得特别深。 再回头看看佳豪，是一个小程延仲，他唯一从了王昔蕊的特点是一对梨涡，但是没那么深，可看起来很好看，总让人觉得他在欢喜地笑，他很开心乐观。 苏若瑶‘摸’着这合影，心里默默念着：王昔蕊，你别牵挂，我是你，来替代你照顾程延仲和佳豪，他们一生会平平安安。 苏若瑶不开心地撅起嘴：“mama很累，喜欢安静地睡。” 说着，她躺在了‘床’，盖好被子。佳豪小家伙马不蹦跳了，兴奋地缩在苏若瑶身边，搂着她，说个不停：“mama，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每学期都有跑步赛，我都能拿第一第二，可是没有足球赛，要是有，我一定能进球第一。我们牵牛村会有最大南瓜塞，可是我没有种南瓜、、、” “呼呼”，小家伙终于抵不住睡虫了。苏若瑶将他搂着自己的手放下，让他睡平稳来，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侧着身子看着他还未成熟的脸蛋儿，虽是个小程延仲，但是苏若瑶希望将他的模样镌刻在自己心，因为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想去‘摸’‘摸’他已微显的卧龙眉，却怕吵醒他。程延仲在一边跟她讲述着：“苍耳睡得熟，起得早，身体好，不怕吵。” “程董说话押韵，在念诗吗？可平仄不对。”苏若瑶还是轻细地抚过佳豪的眉‘毛’。 佳豪果真是“嗯”了一下，没有醒，但苏若瑶立刻缩回了手，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深切的母爱浮现于白嫩的脸，笑意满怀。 这让程延仲都嫉妒，他是嫉妒一天了，此刻还存着难化的爱恋，想揽她入怀的爱恋，可现在他不愿破坏这美好的一幕，祝愿着看着：“有能力保护妻儿幸福，自己心里更愉快。” 他走开了，幸福的，却有点遗憾的。 若有你这种情况，早续弦或纳妾了。而你，依然对她恋恋不舍，那么王昔蕊这一生真的值得。而程延仲，你也尽到丈夫的责任了，我随你了，但今夜，是你怀念王昔蕊的一夜。 程延仲在他的卧房，思绪也是在王昔蕊和苏若瑶之间徘徊：有相同点，但是截然不同的‘性’情，蕊蕊喜动不喜静，若瑶喜静不喜动，为何我会都喜欢。 闭眼睛，答案出来：因为她们都纯粹，都爱我，都爱佳豪。如此简单而已，还用多想吗？睡吧，明日为妻儿护驾。 第二日一大早，一听说要去城里买新衣服的佳豪活蹦‘乱’跳的，苏若瑶好不容易给他穿好衣‘裤’。还“嘘”地提醒他：“要听话，不然爸爸会生气。” 苏若瑶这才破愁为笑：“苍耳真会逗mama开心。” 到了商场，一家三口开始逛了。这是个普通的超市，不过‘挺’大型的，吃穿用度都有。这也是程延仲特意选的：这里不会又什么市里顶级人物出现，也不会被认出来。 他也早跟苏若瑶说了：给佳豪穿破旧些，不要惹眼。 苏若瑶自己则穿着她那身普通的大红风衣，程延仲穿的是运动转，戴着墨镜，头发梳‘乱’些，看起来像个没怎么打扮的男人。这也是他刻意的：被别人认出自己不怕，但现在有妻儿在，不想被人知道，不愿他们活在众人的目光，那样对他们，尤其是佳豪的成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