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逛威尼斯人
田木槿坐上直升机后，才知道这次的目的地是澳门。 提到澳门，立马联想到赌场，可她不知道这和惩罚有什么关系。 她虽然问了，但是顾延西却不回答。 直升机停在澳门威尼斯人豪华度假酒店顶楼。 因为以威尼斯水乡为主题，周围全是充满威尼斯特色拱桥、小运河及石板路。 作为东南亚最大的赌场，当地著名的观光旅游景点，进出酒店的宾客可谓无数。 “现在是要去哪里？”出了酒店之后，田木槿问道。 顾延西却但笑不答，悠闲地拉着她逛了一会附近的商场。 田木槿渐渐把所谓的惩罚抛诸脑后，好像是在旅游一样，漫步闲逛着。 和顾延西坐在贡多拉游船河，田木槿抬头看着美丽的假天空，不住地感慨着“好美”。 穿着海军衫头带礼帽的船夫在船头唱着悠扬的歌曲，是意大利语。 田木槿听不懂，顾延西便解释给她听。 “很简单的歌词，”他说，“大概的意思是……” 顿了顿，顾延西翻译道：“亲爱的请相信我，如果没有你，我心中忧郁，请你对我不要残酷无情。” “哇，”田木槿不由得惊叹道，“你竟然听得懂？好厉害。” “有时候会和意大利人打交道，所以就随便学了一点。” 见他说得轻巧，田木槿于是又问：“那一些日常的交流，你会说吗？” 顾延西笑着点了点头，说：“没什么问题。” 田木槿闻言，便朝那外国的船夫使眼色，让他随便聊几句。 一串对话下来，他说得非常流利，田木槿心想，这何止是会一点的样子。 在一旁看他们聊了一会，那个船夫忽然朝自己看来，问了一些话。 顾延西回答后，他连连点头，笑着用中文说了一句“很漂亮”。 是在夸奖自己吗？田木槿心想，忙礼貌地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你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她好奇地拉着顾延西问。 “我问他是不是意大利人，又问他来中国多久了，还有一些其他的。” 顾延西接着说：“然后他便问我，是不是带新娘来澳门度蜜月的。” “什么？新娘？”田木槿脸上一红，“蜜……蜜月？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对呀，我的妻子是不是很漂亮？” 闻言，田木槿只觉得血全冲到了脸上，一时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见她一脸羞怯的模样，顾延西玩笑道：“这位漂亮的小新娘，你的脸要比天边的朝霞还红了。” “我……”田木槿愣愣地问，“你为什么？” “等我们结婚，就去真正的威尼斯，在那儿的河道上举行婚礼，让所有船夫为我们唱歌。” 漂亮的眸子闪着淡淡的笑意，他看着她，一脸的无害和温柔。 天，他在胡说些什么呀？明明知道是开玩笑的话，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田木槿呆呆地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黑曜石一般迷人的双眼给吸了进去。 直到上岸，她也没有回过神来。 “新婚愉快！”身后的船夫祝福道。 “其实我和他，我们不是……”田木槿着急地想要解释，船夫已经将船驶离河岸了。 顾延西拉着她的手离开，淡淡地说：“反正也不会再遇见，干嘛这么认真？还特地解释？” 俩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田木槿忍不住开口说：“为什么要故意开那种玩笑？” 顾延西不答反问：“为什么一定要活在现实中？” 什么意思？田木槿一时反应不过来。 看出她眼中的困惑，顾延西说：“你可以是我的meimei，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一会，他才继续道：“在虚拟的世界中，我想象的你，可以是属于我的任何一个人。” “虚拟的世界？”田木槿皱眉说，“可事实上，我们并不是……” 顾延西打断道：“我知道，事实上我们本不会遇见，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两个毫无交集的人。” 他看着她，唇边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那双如墨染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可那又如何？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无论是以何种原因，以何种关系。” 他说完后，田木槿大概理解一些话里意思了。 就像是人们看电视剧，看小说，有时候喜欢代入剧情中的人物一样。 他也是这样生活着，按自己想象的框架，勾画出一个个故事情节。 在刚刚的船上，她是他的妻子，就像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对话，戏剧的故事。 不是因为喜欢她，或者故意逗她，迷惑她，他只是喜欢这样的即兴发挥。 田木槿忽然觉得，他是一个在逃避现实的人。 她不知道在他的身上，曾经经历过什么事，让他喜欢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主人与奴隶，兄长与meimei，丈夫与妻子…… 这一切的标签都是由他指定的，他是主导世界的核心，决定着剧情的走向与发展。 路边的店里飘扬出一首忧伤的钢琴曲，一串串音符，清脆悦耳。 曲调是《闭上眼睛的瞬间》，田木槿曾经听过，旋律里充满了惆怅。 也许因为音乐的缘故，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眼中染着一股落寞和忧伤。 仿佛被隔离在一座孤岛中，虽然他握着她的手，但是她却根本触碰不到他。 他是那么难以接近，与世隔绝。 温柔的他，邪恶的他，忧郁的他，顾延西真的是个非常复杂的男人。 他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事？是什么事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田木槿忽然很想知道。 简单地吃完午饭后，他带她离开了威尼斯人。 不像上回在香港，用专人为他配车，顾延西这回选择搭乘路上的出租车。 “澳门塔。”他对司机说。 田木槿没有再过问，为什么要去那儿，她选择听从男人的安排。 也许因为之前的一点点了解，她好像不再那么怕他了。 和香港的繁华喧闹不同，澳门的生活步伐缓慢，历史色彩丰富。 田木槿看着窗外，感觉每个转角都可能发现美景。 如果能在这养老，似乎还挺不错的。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