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算命的老头儿
看着张茂和消失的背影，我伸手摸着怀里的碧玉，小声的说：“小悦，看样子今天见不到你爸爸了！” “京哥哥，你在跟谁说话？”不经意间，程若凑了上来。 我抬起头看着她，“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噢！”程若听着我的话，自顾自的继续KTV了。 我瞥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个小孩子！ 直到离开相约酒吧的时候也没看见彭越再出现过，也不知道这老头儿是真的很忙还是故意躲着不肯出来见我，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我来这相约酒吧也不是来找他的，我想找的是个大人物。 我和程若走出酒吧，服务生替我们打开车门。只一下我便开着车子离开了这酒吧。 程若看着我开车的样子，“京哥哥，我觉得那张茂和不是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我头也没转。 “他刚才看人的眼神不对！” “眼神不对？”我转过头瞥了程若一眼，继续开车。 “嗯！”程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刚才看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意思，而且……，”程若说着轻轻一顿，“他的眼睛好像是玩偶的眼睛？” “玩偶的眼睛？”我转过头，不解的看着程若。 “对，玩偶的眼睛！”程若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京哥哥，你小时候肯定没玩过芭比娃娃，芭比娃娃的眼睛是可以随着身体的摆动旋转的，就像是不倒翁一样，当你把娃娃拿在手里，娃娃的眼睛就总是看着一个方向，那怕是你把娃娃倒立过来，它的眼睛依然是看着一个方向的！” 我看着程若认真的表情，我能想象的出来那芭比娃娃的眼睛是什么样子，可要是哪个人也是这种眼神，那这个人岂不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程若没发现我疑惑的眼神，继续自顾自的说：“刚才我看见那张茂和的眼神不对，所以我就找借口让他出去给我买肯德基，谁知道他一去就不回来了，本来我还打算仔细的看看他的眼神的，谁知道他不回来了！”程若说着，语气中倒有几分失望。 我没理会她，继续开车，不过我的内心倒是不平静了，以前就听人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从这扇窗口中可以看见一个人的内心，既然程若都说这张茂和的眼睛跟玩偶的眼睛一样，那不就是说，这张茂和已经跟玩偶一样了？跟玩偶一样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难道已经没有了灵魂？ 正当我想着，就听见程若突然大声叫嚷了起来：“京哥哥你快看，有一个奇怪的老头儿哎……！” 我转过头顺着程若的眼神望过去，一个身穿破旧衣衫的老头儿正坐在路边的一张小木桌前，木桌前还挂着一帆陈旧黄的旗幡，上面写着一个‘命’字，木桌上摆着一个墨盒几支毛笔和一沓白纸，那老头儿好像早就知道我会看他一样，一脸笑咪咪的看着我，脸上的皱纹就好像是木器刻上去的。 “是个算命的！”我随口答道。 “算命的？”程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盯着那老头儿，“这年头还有算命的？京哥哥，你信吗？” “有什么好信的？自己的命自己定，用得着别人算出来吗？”我不屑的说。 “京哥哥，反正回家也没事儿，要不我去算一卦？”程若满脸的跃跃欲试。 唉~！丫头就是丫头，对什么都好奇。我轻轻的踩下刹车，跑车缓缓的停住了。“若儿，我可告诉你啊，这都是骗人的把戏，待会儿他要是说出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可不许不开心啊！” “我没那么小气！”程若说完，推开门就走下了车，脚步轻快的让人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没办法，既然我是她表哥，就有义务有责任保护好她。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也推开门走下了车子。 那老头儿一见生意上门，忙满脸堆笑的招呼，“上算天命运数，下算财运桃花，算不准不收钱，算得准随意给……！” “既然是半仙，那就给我算算呗！”程若走到木桌前，不等那老头儿说什么就坐在了木凳子上，接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老头儿轻轻一瞥，“这位姑娘，我看你年纪尚小，应该还在上学吧？！” “怎么了？上学的就不能算命？”程若不满的看着他。 “当然可以！”那老头儿微微的笑着，“可是姑娘，难道你就会相信老夫说的话？学校里教的不都是些无神论吗？” “信不信再说，你可以先说说看，看你说得准不准！”程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那老头儿听着程若的话，倒也丝毫不介意，只是转过头看着我，“这位小伙子看起来不像是个寻常人家的人啊，莫不是有权有势之人？！” 我看着他，不说话。 “我说老头儿，我让你给我算命，你看我哥哥干什么？快点儿给我看看！”程若说着，又将自己的手向前伸了伸。 老头儿此时不再看我，不知从什么地方抓过一支丈把长的竹签，轻轻的横放在程若的手心。那竹签看起来不过三十公分长，约有小拇指粗细，一端染着红色，另一端是淡黄的竹色，一看就知道被摸了许久才会有的光泽。“姑娘，握紧这支竹签！” 这次程若倒是什么话都没说，轻轻一合手将竹签握住。 那老头儿像是在端详着一件别人无法识得物件，仔细的端详着程若的手，片刻之后却见那竹签的一端红色已然变成了蓝色，而另一端竹子的本色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程若看着自己手里的变化，诧异的问。 那老头儿什么话都没说，轻轻的抽出那竹签，就在那竹签离开程若手心的一瞬，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师父，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看着面前这老头儿，知道这其中定有古怪，忍不住的便用了尊称。 老头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说：“小伙子，老夫送你一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说完便开始收拾奇迹的算卦摊。 “师父，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有些着急的看着他。 老头儿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伙子，如果你信得过老夫的话，老夫劝你尽早离开这座多事之城，如若不然……！”说着停下来再不说话了。 只片刻老头儿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头也不抬起身便走。 “前辈……！”我大喊。 “老头儿……！”程若也大喊。 那老头儿也不理会我们，越走越远，直到很远才头也不回的大声的说：“小伙子，你好自为之啊！” 好自为之？我看着那老头儿越走越远，他的背影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消失我都没缓过神来。 “京哥哥！”程若大声的喊我。 我转过头看着她，“怎么了？” “这老头儿说话怪怪的，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程若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饿了？”我转过头看着她，“我带你去吃东西，告诉我，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