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交换信息
俄罗斯分局烧了两个小时后中转站的消防部空降到俄罗斯分部上方用人工降雨的方法扑灭了大火。 俄罗斯分局没有倒塌的迹象，只是上面烧出了很多黑斑。 “重建的时候原本的框架还可以用。”随消防部来的建筑师敲了敲楼体：“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俄罗斯分局拆除重建吧，我这里有三种方案。” 俄罗斯分局全员搬迁到对面的一座写字楼里，中转站在里面交了一年的租金，校长的原话是：“别抠搜滴，先交一年的，新楼慢慢建建的结实点儿。” 梅子绿写了份报告，大意就是俄罗斯分局的局长秘书在任期间鼓动俄罗斯分局小部分人员叛变，在俄罗斯分局的大楼里放火**，俄罗斯分局的局长自知用人不淑引咎辞职。 报告书叫秀一郎盖了章，连同弗朗基米尔的辞职信一起交给了消防部的负责人，转交给罗德里格斯。 信光被抬上消防部的直升机，带回伦敦治疗。 全部这一切在消防部到达以后的一个半小时内完成了，天快亮的时候梅子绿已经回到住的房子里洗澡睡觉了。 中午十一二点梅子绿才爬起来收拾自己准备去吃饭。 一打开房间的门，秀一郎和淳子面对面坐在茶几两边，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梅子绿心想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呢？ 淳子和秀一郎都把脸转了过来，她想再退回去也不行了，只好尴尬地笑着说：“中午好啊。” “哟哟，没想到你还有时间意识。”秀一郎像说rap似的说。 “我要回日本了。”淳子指了指旁边的箱子。 “今天走吗？” “恩，马上就走。来这儿是想当面谢谢你昨天带我从里面出来，不然我就赶不上今天的飞机了。” 淳子拿出机票来给梅子绿看，“本来是想和阿秀一起回日本顺道去北海道拜访母上大人的，但是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们谁都不能放心，只好我自己先回去了。” 迷之感动……仿佛jiejie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留你姐夫在这和你好照应。 淳子拉起拉杆箱，对梅子绿说：“你可帮我看着他啊。” 梅子绿立刻表示：“放心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有半个女人靠近秀君的。” 淳子看了眼秀一郎，秀一郎心领神会说：“我把淳子的行李送下去，你们弄好了就下来。” 秀一郎关上门后，淳子拉住梅子绿的手对她说：“我刚才说叫你帮我看他什么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他在外面束手束脚的也做不成什么事。” 纳尼？ 梅子绿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淳子继续解释说：“其实我和阿秀不是恋爱结婚的，是因为父母亲交好而联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怀孕了，我们就稀里糊涂结婚了。” 贵圈真乱…… “不过还好你们俩儿恩爱。”梅子绿好不容易接上话。 “好了，我直接回北海道，你有什么要代购的吗？”淳子把一张名片递给梅子绿，“这个是我的号码，以后我们互相联系。” “好啊好啊，我要北海道的白色恋人。” 吃货，注意你的嘴脸…… 秀一郎和淳子在安检口挥手告别，看着她过了安检才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出了机场。 路边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伸手竖起大拇指，做出了拦顺风车的手势。 秀一郎靠边停车，邀请女子上车。 “下午好啊，Sho。”女子摘下墨镜放进包里，和秀一郎打招呼。 “下午好，斯维塔兰娜小姐。” 秀一郎发动起车，问：“您要去哪儿？” 斯维塔拉娜微微一笑，嘴角的痣跟着向上翘了一下，很有小女人味儿，她回答：“说起来也巧，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你托我办的事情办好了，没想到在路上就遇上了你。” 秀一郎也顺着她的话说：“那可真是巧。” 斯维塔兰娜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你要找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秀一郎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捻开信封往里面看了一眼，的确是那颗扣子，扣眼上多了几条摩擦的划痕。 “是这个吧？我到前面就下车了，前面还有件事情要办。” 斯维塔兰娜重新戴上墨镜，荷叶袖往上翻了一下，宽大的袖口让她胸部的皮肤若隐若现。 秀一郎瞥了一眼，立刻收回眼睛。 梅子绿正在梳理头发，秀一郎打开门进来敲了敲梅子绿房间的门，问：“Midori，你在干什么？” “梳头，怎么了？” “你快点儿，出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梅子绿赶紧梳了几下打开房间门走到客厅。 秀一郎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见梅子绿出来立刻对她说：“坐，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纳尼？这位秀君当年不是嫌弃梅子绿同学是“傻白甜”吗，今天怎么忽然这么郑重地找她商量事情？ 难道是明白了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的道理了？ 秀一郎坐下，烦躁地脱掉外套，双手合十抵着前额，身体前后摇晃了几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Midori酱，我们之间可能是因为一开始的陌生所以互相都有隐瞒，我希望今天我们能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对方，这样我们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team。”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这么烦躁？ 秀一郎摸了把脸，把那个信封里的东西倒在茶几上，是一颗扣子。 “就是我们交给俄罗斯分局的时候丢失的那颗扣子？”梅子绿拿起来看了看。 “没错，就是这个。我记得你一直怀疑斯维塔兰娜是内鬼，我一直不理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秀一郎开门见山问。 提到斯维塔兰娜，梅子绿意识到信封上有斯维塔兰娜的香水味。 “我也没又确凿的证据，但是，上次我在街上遇到了我哥梅子白，他给了我一副斯维塔兰娜的画像，还有博诺切娃老师给我的提示是S。” 梅子绿拿出博诺切娃老师的速写本，已经被信光拆成了一页一页的，她找出那页斯维塔兰娜的画像。 “你看这张画像里的斯维塔兰娜，嘴角没有痣，但是我在这里每次见到的斯维塔拉娜嘴角都有痣。” “在这里？” “我在列宾美院学习过一段时间，选报过斯维塔拉娜老师的课，那个时候她的嘴角也没有这颗痣。”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斯维塔兰娜不是斯维塔拉娜，至少不是主空间的斯维塔兰娜。” “智商忽然上线的你也让我很怀疑啊。”秀一郎打量了梅子绿一番。 梅子绿狡辩：“我本来智商就在线，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秀一郎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梅子绿开始反问。 “那你对我有什么隐瞒的？” “没什么，我一直和斯维塔拉娜在交易这件事你不也知道了吗？”秀一郎拿起扣子比量了一下。 “恩，我知道你们一直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秀一郎瞪了梅子绿一眼，说：“今天我送我太太去机场回来的时候，她在路上拦顺风车，她说她正要去找我恰好遇上了我，但是我不相信她这个说辞，她去找我无论哪条路径都不可能走到机场。” “你的意思是她在路上特意等你？没准人家有别的事情到机场办呢。” “对，有可能。但是她见其他人不可能穿会漏胸脯的衣服。” 梅子绿眼神乱瞟，怎么都加载不上这句话的意思。 “你都说了我们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了，我觉得她是有意要勾引我，每次都穿的那么欲语还休的……” 秀一郎别过头去不与梅子绿对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秀君……” 吓得梅子绿赶紧吃了一口大列巴。 “还有别的吗？”秀一郎赶紧把话题引导正确的走向。 “还有……你看这个。” 梅子绿找出那张仪式的水彩画，“你看这棵树，眼熟不眼熟？” “伊维诺夫诊所那棵。”秀一郎一语中的。 梅子绿打开客厅的灯，把画纸放在灯底下，数字的投影投射在地上。 “2089184？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我还以为你脑子好使你能知道呢。” 梅子绿收起画纸关上灯，不无失望地说。 “这个以后再说，你先给我看看那副画，为什么那幅画上的领导者好像是两个黑人。”秀一郎接过画研究。 “也许是为了表示种族平等之类的吧。” “不，不是，这个仪式一开始就是从非洲传来的。” “为什么呢？” “你看他们的衣服，这个时期正是黑奴贩卖的时期，你看这些黑人都瘦成这样，因为他们是奴隶。”秀一郎给梅子绿分析着：“但是这个仪式确却是以黑人做领导的，说明只有黑人能完成这个仪式。” 梅子绿托着脸认真地听着秀一郎的分析，问：“那这串数字会不会和非洲有关？会不会是坐标？” “不，不是，你记不记得在影子站聚会上的那个管家身上取出来的芯片？那片芯片进入网站还需要一个密码，我怀疑这就是一个密码，但是是哪张芯片的就不得而知了。” 秀一郎把画纸折叠好还给梅子绿：“好好收着吧，就当留个纪念。” 梅子绿把画纸夹进画册里，问秀一郎：“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查查斯维塔兰娜，还有她身边那个阿列克谢。”秀一郎掏出手机来：“我要打电话问问我太太。不知道斯维塔兰娜会不会找人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