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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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抬头向李义乞求之时,厉之华看清这女子竟是姞楚楚,刹时全身震颤,失声叫出。众人无不惊异,当听他叫“楚楚”二字时,朱淑真和小红更是大感惊à。 这女子真是楚楚。她只顾抬头向李义求恩,并没注ì到其他人,怆悝凄悲中突闻有人叫自己的名zì,不由一惊,转眼去瞧,只见有三个俊美少年面现异状,其中一人更是神情大动,她不禁愕然。 厉之华趋步近前将她搂住,颤声道:“楚楚……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楚楚一时呆愣,见眼前之人长发披垂,那不可磨灭的容貌和温软的话语,突又闪入自己的眼帘脑海,昏然木讷道:“你……你……”言难接续,便欲昏厥。厉之华忙气输人中,她虽不得昏,却早已泪水狂涌,“哇”地一声,恸哭起来。厉之华只感此时如灌悲汤,猛一转头,向李义怒视。 李义大惧,恐骇无措道:“这……这……” 厉之华向楚楚又问道:“这究jìng怎么回事?究jìng怎么回事?”楚楚闻言不答,哭得更甚。 其他几人俱愣当中,朱淑真一扯小红,又向李义叫道:“李……李大哥。”李义突醒,慌与她二人步出帐外,随手又将那喽啰拽出。楚楚见帐中众人已离,伏在厉之华肩头更加大哭。厉之华此刻心里五味俱全,亦说不出是悲是喜,总觉这个世界好像太小。 自他走后,楚楚这三年虽得屠家众人照顾,但她始zhōng觉得在别人家即使过得再好,也感不舒服。屠家的几个丫头几乎个个善马好射、爱刀喜剑,唯屠三的两个女儿闲时还学些女工,读几页文字,三人处得还算蛮好。楚楚个性比较柔执,听厉之华说最多半年内返回,也就想他半年内准来。不料厉之华双运交替,近三年无音,她心急如焚,痴候苦等,每每一人向隅而泣,彻夜不眠。 屠世愒与屠破刀弟兄几个皆些武糙之辈,哪懂什么儿女情长之事,众些女儿亦大多酷似男儿,其间也有几个妇人丫头来安慰她,终因庄大事多,有时也劝不得法,敷衍一番了事。阮金凤在碧水山庄自从听说厉之华不一定死的消息后,立即大请画师名匠,若朝廷发出的告示一般,尽处张贴,江湖上立时轰动。屠世愒等众得知厉之华败落深谷,生死无音,莫不惊骇心伤,屠破刀与邬宽更是悲愤难抑,从此足不出庄,朝夕苦武,可望日后寻那三大妖贼为好友复仇。 这件事的发声,屠门山庄一直久隐不宣,唯恐楚楚知道后,会寻什么短见。但隐瞒得再好,也不过是一时半刻,半年前楚楚偶然闻知,直若焦雷轰顶,顿时惊得全身凉透,痛不欲生。其时屠破刀已向她父母说知她与厉之华一事。她想厉之华既然遇难,自己实无颜面再返家里。几次轻生,幸亏被人及时发现,因众人知她获悉此事,故此成天派人看护安慰。 楚楚因此大病一场,茶饭不思,屡医难治。也算是皇天不负,正当悲痴待命于床时,虞允文大军临至,转来厉之华的亲笔书信。屠世愒接到信后,又喜又忧,连忙告之楚楚。楚楚乍闻喜信,好似如梦方醒,病俋尽殆,无需医治,自得好转。屠家等弟兄又得知厉之华便是名贯江湖的“玉面武神”时,极大欣奋。 可巧虞允文、皮不愚等人进入庄内,李金等众早已离去,当屠世愒筵请兵将,还未来及折中调合时,李金等部却奄然突pò吴、李二帅兵围,前来援救屠门山庄。义军八万,与吴璘、李显忠交战时伤亡一万多人,等欲近屠门山庄时,猛见虞允文从庄口率兵迎杀。可怜李金等数员义将急惶之间,被皮不愚大醉之下,粗莽地一掌击毙。此次所率的宋兵平常cao练有素,甚积战验,此战又志在必夺,三路宋兵一阵围杀,屠门山庄遂成了尸山血河的鏖地。庄里的近千人丁哪止得住这场激战,无论去助哪一方,均将落个不义之名。 李金的义军才始创两三年,在此近年之内,曾攻下数城,与之对战的皆些慵怠的守城护兵,自可兵临城破,横扫无阻。 虽说大宋曾派耿京前来戡叛,但耿京亦是草莽的义军出身,因起义反金,侥幸破金城池,被宋廷赐宠,他自不将李金和魔教一伙放在眼里,威风八面地带兵南下。兵法云: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耿京举事山东,对鄂秦两地地势不熟,加之挥兵无方,李金与魔教等众又早获此情,致使官兵两战两败,几乎全军覆没。 李金对耿京的那场大战胜得惊奋难喻,没料宋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总觉大宋江山复回李姓指日可待。可叹李金志大才疏,李姓再统天xià之梦早已命数枯尽。还直以为锐不可挡,不期遇到虞允文等战践丰硕的名将,义兵虽是人多势广,但终属农痞之性,这一见到主帅阵亡,遂斗志丧馁,如无头苍蝇穷撞瞎打,节节败退。皮、胡等众更加折槁震落,所向皆卧。不下两个时辰,义军撤乱旗靡,伤亡惨重,被俘三万余人,余下上万人四散逭遁,是以宋兵以寡败多,大获全胜。 昔日在屠门山庄的会英堂中,李金就是慕名欲邀屠氏兄弟举事谋反,当时在场的有不少人投靠李金义军中。屠世愒虽为武夫,但与其他四个弟兄不同,深知此举非同小可,万一要是起义失败,那将意味着全门丧命,无所可容,目前身为庄主,结豪交义,亦是至快之事,犯不着去冒风险,若是杀金兵、铲邪魔等举,当会毫不退缩。然李金反抗的是大宋朝廷,乃大逆不道之为,他自是不敢盲目轻许,但又恐日后落个胆小不义之名,只好答应支济些银饷粮草。李金亦是个甚攻心计之人,之后常于屠门山庄中运筹帷幄,搞得屠世愒说又难说,暗苦不迭。 屠世愒见李金毙命,义军惨败,心里直若刀绞,又恨不得同虞允文等众拼命,但又想到皮不愚、胡玉二人和厉之华乃结拜兄弟,更是欲哭无泪,束手苍叹,恼得闭关庄门,隔却宋兵。虞允文等人也知他当时心情奚幸悲愤,亦不再打扰,遂又挥师南下亮阵。
三年前李金见苟才在酒席上口喷烈火,侃侃神谈,只道真是位神法附身的得道人仙,遂招己麾下。苟才竟不知羞耻地自封为“护国法师”,又收王老五等愚人做徒弟,对之训骂如常。一时春风得ì,目无下尘。偶时参议几场小役的拟策,便装神弄鬼,曰有神灵仙法护身,可破万阻,不料几次挥戈竟能侥幸取胜。他本人既属不逞之徒,这一稍树功绩,更将不可一世,连名zì亦直接改称“苟仙师”了。有个别甚厌此人的干cuì叫他“狗现世”或“现世狗”。 李金自得了这位狗头军师辅佐,又小胜几仗,哀民纷纷投靠,愈加认为自己天意间求到了贤士,与之若昭烈帝玄德隆中对略,同食同眠。苟才大肆猛吹,气吞山河,说:卧龙孔明与凤雏庞统和他均属仙翁门下,只因他二人随师习法未尽,便自以为很地下界卖弄微技。终因效主不当,中途废殪。后来仆童司马懿偷学了一点零末法术,趁仙师熟睡之机,偷下人界,巧又逢得了正主,遂垂统天xià,化魏为晋。本打算让他做几载人主,可此人所为jian谲不义,又与同门cao戈斗法,触犯了天理。仙翁醒后不见了司马懿,找了近二八之日,仍无踪影,屈指一算,即厮已下界逞能去了。仙家所指二八之日,乃人世一百六十年,遂施神法灭晋。又云天xià恢复李姓乃上苍命定,因尚欠前朝一百八十九年基位,故此仙翁托梦让他辅佐李金定国,但只有一百八十九年的命数。 李金当时心想能有十八九年的帝位可坐,亦是不虚此生,更何况有一百八十九年! 那李义乃李金的堂弟,见义军顷刻间被宋兵瓦解,极为痛惜,又见宋兵于庄口杀出,屠氏兄弟在旁竟袖手旁观,心想自己乃援彼而战,大军一路上餐风露宿,夜以继日地急赶,却不料被屠门山庄出卖,三年浴血奋战的绩业毁于一旦,心里对屠门山庄恨极。 苟才原不想随兵出战,上次同耿京开仗均吓得欲死,这次直说自己是军师,只可于帷幄中运筹,方可决胜千里,后奈何不了众兵士反对大骂,于是硬着头皮随往,一路上暗骂众人,藏恨于怀,又默祷神佛,求之保佑。等见到李金受毙,宋兵勇猛时,悚得便溺齐流,筋骨俱麻,幸亏胯下那马不惧,载其脱逃,遁至一僻静之处等候是否还有残部脱难而来。等见到李义率着残兵逃至,心中暗喜,候其走过,便将自己的战袍撕碎,又丧尽天良地把马捅伤,涂了满身满脸的马血后,加鞭追上,竟理直气壮地大骂李义和王老五等人脓包,又埋怨李金不听奉劝,背道莽行,三年心血付东流,在马上又假装悲痛昏厥,几乎掉下马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