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龙血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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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心下担惊,唯恐宋兵急不可耐前来迎杀,又恐宋兵不知底里或无战备,若真的如此,自己则前功尽弃。完颜召心里急乱,身后又有不少将士,也不便询问完颜蒙得。完颜蒙得亦一脸任命而由的无奈神色,半晌才向完颜召微xiào道:“王爷勿计怒那厮,但他说得亦有道理,只是无礼些,宋兵也许会有埋伏。” 完颜召已懂其意,于是笑笑道:“那人只非一个无名之辈,不过会几下舞剑耍刀的套路,又能成啥大器,本王亦氐然不与他见识。”身后将士听了,亦同声讥骂那人不止。 不尽半个时辰,已达对岸,下令让众兵只可向南一里处探察,不可四散,以免打草惊蛇,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众番兵番将哪晓是计,唯道是上等的孙武兵略,便向南走巡几步方罢,均坐地休息,完颜召随后又让船只返回。 对岸宋兵早已于南五里处埋伏,见金兵果然申时登岸,众将心中惊喜,大是叹服全知之算技神明。候有一个多时辰,隐见一面大黄旗迎风招展,飞龙旗下,一片金光映日,闪闪生辉。勿庸猜测,也知是完颜亮所率之列。虞允文传下令去:“平南召”字旗和飞虎旗下的两名金将不可攻杀。 完颜亮见彼岸无有异象,下令上船。这六十余艘大船装近六七万兵马,登岸之后,船只仍要返回再渡。等渐近采石,另路大军亦已渡过不少兵马,两军会合之后,先缓马而行。完颜亮在马上向那谋将训责道:“宋军早已望风披靡,向南撤退,否则还待我等过江?刚才听你俩一习话,倒耽误不少时辰,拖延战事乃军法中万罪之首,望你等能立功赎罪,才可饶恕。” 二人忙道:“陛下英明圣见,豪威慑世,末将是多虑了,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放心,定当浴血命搏,以效大金,酬报圣恩。”完颜亮马鞭一挥,哈哈狂然大笑。 笑声甫毕,乍闻山头轰隆三声烈炮,其声发聋震聩,紧接着杀声遍处,撼天颤地,战马惊得举蹄嘶鸣。完颜亮等众大为震惊骇异,勒马四望,但见左右两方万刃齐出,后处江面千帆劲荡,笳鼓如雷。正前方突迎来一彪雄兵,首中一将,态势威凛,立马横刀道:“完颜亮,本帅候你多时了!”说罢,拍马上前,举刀就剁。 金兵突受袭击,登时慌张失措,完颜亮吓得折马回逃,但后面兵将拥挤,无法返退,副统军平西王完颜琮大声命道:“赶快护驾,不许后辙,就地厮战!” 虞允文抡刀阵围,一阵旋斫,皮不愚、胡玉、严龙等人亦冲入砍刺。陆上宋兵十多万,较登岸的金兵人数为多,四面一阵包抄围杀,个个如生龙活虎,舞刃痛戮。 由金河口西渡的金兵见对岸已经战起,待船只驶来,忙拥入战船援力,驶离江岸仅仅数丈,还有万余人正在登船时,忽闻岸后呐喊声起,蓦又杀出一路宋兵,金兵在船上稠挤不堪,不及下船,对方的锐矛利刃业已戳砍而至。这阵砍杀,大为痛快,有如刺挑船头的战靶,没登上船的数千人早已伤亡殆尽。船上兵将展不开手脚,乱如炸锅,只得拚命驶离江岸。李显忠下令箭射,但见左方劲箭如雨,右方火箭呼啸。这阵攒射,两万弓弩手每矢十箭,便是二十万枝。一时间,火焚樯帆,旗烧衣燃,人声哭喊,马伤悲嘶,这几万金兵无法进退,情急之中,纷纷跳江,被射烧溺踩而亡者不计其数。半个时辰不到,竟歼敌两万余众,余下敌兵尽伤卧船上避射,虽可一时免毙,但船身却已开始火舌翻滚,不待多久,亦要毙命,金兵见死期临近,哭声求饶,愿投降归顺。 李显忠下令罢射,让敌兵自游过来。有些人虽多半会水,但有一部分身受重伤,游不多远便沉入江底,不会水的有抱残木漂浮,有狠抓会水的不松手,连挣带扯,气力消耗,遂被浪头打翻,反而冲向深处。有的金兵求生欲烈,抽刃猛砍,斩落抓者手臂,才堪堪得以脱身,待游至岸边,却只剩千人,个个冻得浑身颤抖,片刻衣凝成冰。 从乌江南渡的金兵未达江心,猛见左右帆樯如林,吴璘率领的水军已呈扇状围截,金兵欺宋兵水军人少,迎将上去先纷纷用箭来射,宋兵皆有盾牌护身,金兵见不奏效,当下船只分散包袭。吴璘见对方羽箭将尽,下令宋兵矢放火箭还射。金兵远征而来,没带火箭,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招,船帆只要起火,只有原处打转,或被波涛冲向下游。宋兵有四十余艘单船,另有七十艘已连成舳舻,可载五六万人,然舳舻上唯五万人,在船上窜打腾跃甚是恣任,对方虽然人多,但他们船里拥挤得毫无插针之地,遇到火烧浪冲,登时混乱。 宋兵见此良机,则先围攻失群的一些敌船,然hòu再由舳舻驶近,刺杀群聚船只,落船或跳江的敌兵被宋兵直接刺杀或擒虏。激战一个多时辰,伤亡遭俘的金兵约近五万,另有三万多人在火船上随浪冲走,破坏敌船四五十艘。 吴璘、李显忠大胜之后,遂又下令渡回对岸,去援助虞允文。 东岸上的激鏖,可谓悲天惨地,虞允文虽是马上勇将,但完颜亮亦是常年征战,一条盘龙棍使得颇具威猛,虽身为养颐保体的一国之君,但武艺丝毫没有搁下,此刻身边又有三十多位武功高手和战践丰硕的勇将翼护,更加马疯人狂,一时半刻若想靠近他,确是不易。 金兵虽人数略少,但天生斗性,加不畏惧,宋兵则仗势拼杀,待李显忠、吴璘援至,宋兵更增勇猛。皮不愚、胡玉和严龙三人更是大显杀威,在阵中有如乌龙掀海,蛟翻池塘,遭其势者,血溅骨碎,肢体横飞。片刻之间,损折金将数十员。皮不愚远见一名年老敌将打法凶狠,把两员宋将杀得招架吃力,瞧他近处战旗绣有“平西”二字,知是平西王完颜琮,于是随手解下巨弓,搭上长箭,运力射出。那枝箭有若一道疾光,将完颜琮前胸透穿,遂死尸栽落。那两名宋将突见他中箭落马,也无暇多想,双枪戳下,又扎了两个血窟窿。 金兵见一名副帅阵亡,不由斗志大低,四散逃窜。这一来力势大减,完颜亮瞧得心惊胆战,下令不许逃散,速合兵东撤。众金兵哪里闻得清命令,完颜亮怒极若疯,竟去追杀逃散的金兵。宋兵将士大为愕异。 虞允文正与一员番将交战,突见一名轻甲武士纵身飞近,随手一剑,竟刺死一员宋将和三名宋兵,紧接直扑虞允文。 崔泰岳和真机子见状,纵马迎击,那武士刷刷两剑,将两人逼开,真机子丝毫不惧,也从马上腾身追刺,那人反手一剑,诡迅之极,正刺中真机子手腕。真机子痛得大骂,那人左掌击出,真机子不及翻掌去迎,对方猛极的掌风业已扑至,轰地一声,被击翻数丈,大口吐血,另名武士提剑就刺。真机子此时直感胸腹欲裂,见敌剑刺落,干cuì闭目待死。只听当地一声撞响,似敌剑被人挡住,睁眼一瞧,竟是自己素时暗恨的了海前来相救。只见了海大骂道:“狗的杂种。佛爷在此,敢伤吾将!”紧接禅杖裹风,恶狠狠几招攻败那名武士,回马将真机子从地上抓起,冲出阵围。
真机子感激羞愧,双眼滚泪,哽咽半晌,话没说出,一口鲜血却喷将出来,遂昏矣。 了海见那武士把真机子一掌震飞,他所以去救,只想羞辱一下真机子,证明自己不但技高一筹,而且尚有悲恤下属之怀,见人家感激流泪,他方私心尽消,真正诚起心来。 原先那名武士击退崔泰岳和真机子之后,长剑削刺,左掌翻飞,一路势如破竹,紧又一个起落,欺近虞允文跟前,探手去抓。虞允文身处巧有苗染和另名宋将,二人见那武士探手去擒主帅,忙单刀长戟合迎攻救。那人理也不理,左掌击出,将二人扫落马下,回掌呈抓,仍去擒拿虞允文。 虞允文大是吃惊,金刀斜带,迎取对方手腕,那人一声冷笑,左手平伸,啪地一声,将金刀拍落,手指刚触虞允文的衣甲,蓦地一柄疾剑刺至,这人一骇,迅忙丢手,右手长剑递出,来者刷刷几剑快攻,招数极为精异,瞬息两人拆了十几招。 原来皮不愚、胡玉和严龙在阵中早已杀得分散,胡玉原在虞允文阵处不远,突见半空中飞有一人欲擒主帅,瞧那人身手,立知武功极高,当下也纵身急救。 这时苗染从地上已将虞允文的bīngqì摭起递上,虞允文接刀在手,想助胡玉,见二人斗势疾猛,又恐帮乱,便和苗染等将又向西杀去。 那武士突见胡玉,似乎又恨又恐,手中长剑迅诡奇迭,尽为狠招,兵刃相撞数次,二人均感膀臂酸麻。胡玉和皮不愚自从修习厉之华所赠的“浑气冲体功法”,已打通双关,修起功法则事半功倍,只虽修习日短,但亦功力大增,今非昔比。那武士见胡玉功力陡增深厚,大为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