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苏醒
很长很长的时间里,苏唯一意识中全是一片空白。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方天地里,想出去,却无从寻找出口在哪里。 睡梦中,苏唯一能感觉有人拿着温热的手绢擦拭着自己的脸颊,手掌。 苏唯一努力的想挣扎开垂在眼眸上的眼皮,可是却丝毫使不出力气。 苏唯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醒来后,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幔布,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简朴的房间,一层不染的地上,空气中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苏唯一却觉得异常的熟悉。 我在哪里?这又是哪里?苏唯一脑海中一片空白,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的无力和酸痛让苏唯一越来越疑惑。 穿好衣服,苏唯一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久违的阳光照在苏唯一身上,有些刺眼,苏唯一皱着眉,用手挡了挡。 慢慢的放下挡在面上的手臂,院中晒满了各种的药材,一个小药童手中提着一个篮子,正专心的摆弄着簸箕里的药材。 苏唯一纯白、水润的眼睛无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 小药童见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苏唯一,开心的放下手中的摇篮,向苏唯一走了过来。 “姑娘,你终于醒啦!”小药童兴奋地对苏唯一说道。 “不过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好完呢,你先进屋休息吧,等公子回来了,帮你看看。”小药童安排着就将苏唯一扶进了房间里。 苏唯一坐在床边,看着小药童手忙脚乱的帮自己端茶倒水。 小药童将泡好的茶递给了苏唯一,见苏唯一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瓜,笑呵呵的说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苏唯一不明白的重复道。 小药童见苏唯一问,又说道:“对啊。我叫天冬,姑娘,你不用害怕的。开始我们在河边发现你的时候,见你一身都是伤。整个人奄奄一息,当时我跟蝉衣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河边?”苏唯一反问。 “是啊,当时你左手都快废了,内力耗尽,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也幸亏是遇上我们公子。要不然这天下间恐怕也没人能救了姑娘你呢!”天冬说着语气中都带着无与伦比的自豪,好像救人的是他自己一般。 而苏唯一却觉得自己心中一通,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努力的想去想,可是头却异常的疼痛。 “啊!”苏唯一一下子双手抱住头,蜷缩在床上。 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疼、好疼。” 苏唯一嘴里溢出一两个字符,浑身颤抖。天冬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急忙站起来,靠近苏唯一。手足无措的急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苏唯一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中一片的疼痛无以复加。 天冬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外面传来了声音。 “天冬,你在哪儿啊,我和公子回来了。”听到这声音,天冬犹如听到的最好听得天籁一般,还未来得及回话,只见苏唯一疼的实在受不了。脑袋一下子往床沿上砸去。 天冬当即吓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在苏唯一的额头磕在床沿上的时候将苏唯一拥进了怀中。 苏唯一嘴里嘤嘤的哭喊着。脑袋犹如要炸裂了一般,疼痛越来越重,双手抱头拼命的想挣脱出对方的怀抱,那知对方抱的越来越紧。 “不要想,不要想!”一道清冷温润的声音在苏唯一的头顶响了起来。 苏唯一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面。泣不成声。 男子一手抱住苏唯一,另一手快速的在苏唯一背后点了几下,苏唯一当即便晕了过去,只是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显露出此时的苏唯一并不好过。 夜洛尘抱住苏唯一,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拿来被子替他盖好,回过头询问的看着天冬。 天冬缩了缩脖子:“公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简单的问了她几句,然后她就突然疼起来了,”
另一个与天冬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天冬一眼:“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哥哥,这位姑娘开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问人家,这不,又犯错了吧!” “蝉衣。”天冬苦兮兮着一张脸,又看向夜洛尘:“公子。” 夜洛尘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天冬,你下去再熬一副药来。蝉衣,你去将我的金针拿来。” “是,公子”蝉衣恭敬地达到,走了出去。天冬也跟在蝉衣的身后,走了出去。 夜洛尘的目光落在苏唯一的脸上,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脸上毫无血色,弯弯的睫毛不停地摆动,可见此时睡梦的苏唯一是如何的痛苦。 夜洛尘有些出神,这是蝉衣将自己的金针拿了进来。 “公子。”蝉衣将金针递给了夜洛尘。 夜洛尘将金针铺开,纤细的手指从中抽出一根,手起针落间,就落在了苏唯一发间,空出划出一道丝丝的金色的光芒,每落下一根金针,夜洛尘身边的气势便黯然一分。 等落了第十二根金针的时候,夜洛尘才有些疲惫的收回了手,呼出一口浊气。 而刚才还一脸苍白的苏唯一,脸色慢慢的回转,紧凑的眉间也慢慢松展开来。 而站在一边见夜洛尘接连使用了十二根金针,神情也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夜洛尘。 夜洛尘挥了挥手,让蝉衣先行离开。 蝉衣犹豫了一秒说道:“公子,还是让我来帮姑娘收针吧,您今天在山下义诊了一天,刚才又为姑娘施针。” “不用。”还没等蝉衣说完,夜洛尘就拒绝道:“你先下去吧,从山下回来,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一下。” 见夜洛尘态度坚决,蝉衣也只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