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做过谁的朋友
善良。 恶毒。 前者是本性，后者却是选择。两者都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越来越远。 念言汐和张慧注定了是不可能有纯粹的友谊，因为攀比会让产生嫉妒，嫉妒会让人发疯。她们之间只会越来越疏离，越来越远。 十八岁的张慧遇见十八岁的念言汐，她们有着共同的爱好，有着同样优异的成绩。但是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念言汐的身上，而张慧总是被那些人当成陪衬。 十八岁之前在张慧的世界中，她总是四周的焦点，她可以选择任性。 十八岁之后，那些憋屈和嫉妒渐渐萌生，长大满满开始长大。 而在念言汐的记忆里，十八岁的张慧清纯动人。下了课就去做好几份工作的她，明明累的半死却还是坚持，只为了让乡下的父母还有弟弟过的好。 十八岁之前，她不懂像张慧这样的人们，虽然过得艰苦，但是仍然努力地活着。 十八岁之后，她明白活着是为了什么，那是生命价值。 而选择后者的张慧正一步一步将这份难得可贵的友谊，一点点的推向现实的深渊，一旦推下去，将无法挽回。 “滴滴滴~” 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张慧穿梭在其中。 “你好，方叔叔。”我可以见你一面吗？”她无视周遭嘈杂的车流声，快步行走着。挂了电话，她坐上了刚停下来的公交车。 公交车总是走走停停，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硬是磨蹭了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张慧皱着眉离开座位，不管是什么时候，A市的车厢里总是很是拥挤，她好不容易挤出人堆，眼看着车关上离去，再低头看看长裙被挤得皱皱的。 她发誓，再也不要挤公车了。 张慧进峰华传媒的大厅坐电梯时，很不巧，遇见了方学海，他还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他搂着一个画着烟熏妆，穿着超短裙配着黑丝的女人，以张慧对他风流成性的了解，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不同的女人也不奇怪。 原本打算无视掉走出来的方学海，谁知他伸手拦住了张慧的，看着电梯缓缓关上，她不耐烦地扭头看着方学海。 “什么意思。”语气里没了往日的情，相反了满是厌恶。 那次念言汐逃脱，他竟然怪在她的头上，居然设计自己。好歹她也是他的女人，这个人渣居然让她去陪那些狐朋狗友睡。 “我的那些朋友可还满意你？”方学海抬手捏住张慧的下巴，脸慢慢靠近，玩味地说道。 张慧一巴掌拍开方学海的说，轻笑道：“呵，你去警察局问他们啊。” 方学海听完，脸立马沉下来，不说话。倒是张慧，她仔细打量了方学海搂着的妖艳女人，鄙夷不屑地嘲笑道：“哟，什么时候你的口味变得这么重了？” 那个妖艳的女子本来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听张慧的话她瞪大眼睛，她摇着方学海的手臂，娇嗔着：“海哥，她什么意思嘛？” 张慧无视那个女人，她抬手整理着方学海银色西装的领子，唇角自嘲的笑刺痛着方学海，“原来在你心里，我连三陪都比不上。” 张慧的余光见电梯已经下来打开了，她保持着笑容，推开方学海，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方学海阴沉着脸，瞳孔中倒映着张慧的身影，什么时候，他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真的是，因为不爱吗？ 电梯是透明的，缓缓上升的张慧看见方学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仰头深呼吸，轻声劝说自己：“张慧，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放弃吧，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了，你已经浪费了四年的光阴。” 在过去的四年中，她未获得他年华的一杯羹，总是一个人默默上演着小丑，而他始终无动于衷。就连某个晚上，她将第一次交给他时，连一句情话都没有。 于是，在刚满21岁这天，她亲自告诉自己。 再见，我的爱人。 再见，我荒唐的青春。 她要开始新的旅程，只是，她选择用伤害一个人的方式，开启自己的灿烂人生。 在方凯办公室门前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她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唇。 “叩~叩~叩。” “进来。”方凯低头看着念言汐毕业时她爸爸给他的简历，念言汐他是越看越喜欢，殊不知他对念言汐赞赏的笑容被进来的张慧看在眼里。 张慧压抑着不满，努力挤出笑容喊道：“方叔叔。” “哟，张慧来了啊。”方凯抬头看到张慧，他是知道张慧是儿子方学海的同学，他也是很喜欢她的，希望她能签约他的公司。 “方叔叔。”张慧歪头看了看念言汐的简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方凯看见她的表情，不免产生疑问。 “方叔叔是想签念言汐吗？”张慧明知故问。 “是啊，本来是想让人找念言汐的，她的爸爸倒是提前给我送来她的简历。”方凯笑着说。他和念楠中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有些交情，彼此请过客。 “可是。”张慧摇了摇头，那双桃花眼眨了眨，很是魅惑。 “哎呀，你说话别老一半说一半留的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方凯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张慧面前，他埋怨地看着她。 “您不知道念楠中还把简历投给了苏氏吗？”张慧压低了声音，“听传闻说，他要念言汐进苏氏，说在峰华传媒前途没有苏氏大，他还说了很多您的坏话呢。比如，你在老婆面前是个怂包，自私自..“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方凯不耐烦地打断张慧的话，他混迹商场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搞不好这些话是有人看念楠中进了大牢火上浇油。 张慧对于他的打断并不在意，她在方学海的口中了解的方凯就那么一点，再瞎说就露馅了，她委屈地说道：“方叔叔别生气呀，如果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苏氏的娱乐部人力资源总监呀，是真是假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方凯看张慧真诚的态度，他半信半疑地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苏陌的手机，接通后，他以一个老熟人的语气说道：“苏总裁啊，念言汐是签约到你们公司旗下了吗？” 一旁的张慧背对着方凯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还真拿苏陌当自己人了？ 苏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很悠闲地晃着手中的装着红酒高脚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签。” 方凯拿着电话，松了一口气。 苏陌像是掌握着方凯的情绪节拍一样，慢悠悠地放下高脚杯。 “不过，念楠中来过苏氏。” 苏陌让人掉入冰窟的语气成功挑起方凯的情绪，他在方凯还没反应之前挂了电话。 经苏陌的话，方凯那小肚鸡肠的人是万万扛不住的，他十分恼火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 “方叔叔你别着急啊，气坏身体就不好了。”张慧拿着一杯水上前递给方凯，关心地说着。 “真是太可恨了，念楠中这个见风使舵的混蛋，还瞧不起我峰华。”说着一把拿过张慧手里的水，一口饮下，杯子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那方叔叔想怎么对念言汐？”张慧看着怒火冲天的方凯，面无表情。 她要目的达到了，想不到比预想的要简单的多。 走出峰华的她遥望着A市风景，贫穷的昨天，她一定会摆脱的。 “我一定不会让念楠中的女儿好过的，我一定会让她在娱乐圈中尝尽苦头。” 一想到方凯临走前怒火中烧的话，她十分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