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禅寺上香,登高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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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音禅寺坐落在京郊一个不大的山里,恰逢春季,漫山遍野的绿色倒是极养眼。 华严寺因佛法而闻名,兴国寺是皇家寺庙,用云卿的话说就是人太多,里面的和尚估计都势利化了。 从山脚到寺里眼看去,修了曲曲折折的栈道,青山隐隐中烟雾缭绕。 下了马车,温清冠十分嫌弃地看着一边双眼放光的云卿。 巴巴儿地到到了这样一人烟罕至的地儿,除了树多,就是小沙弥也没有。 “四哥,你要跟我上去吗?”云卿扯了扯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 “你找这么一地儿,是要做什么?”温清冠不知道云卿葫芦里到底要买什么药了。 “四哥,今天是才女娘的生辰。” 温清冠这才想到,为什么往日里自家小妹从不过生辰了,就是他娘要好好盛大的办也不允许。 云卿面上也是十分平静,原主的生辰恰好是才女娘的忌日,如果自己再很隆重地庆祝就不妥了,毕竟死者为大。 “走吧。”温清冠丢下这句话自己率先走了。 云卿点点头,只带了采蘋采芣,其他的一部分先家去,一部分留在山脚。 原先只想着带采芣的,人会武功撒,可是云卿也不知,采蘋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依赖自己了。 唉,家有萌仆,小姐难为啊。 原本不远的距离,走上这栈道才知何为艰辛,走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看到栈道尽头寺门口的石阶天梯。 “四哥,你看我们后面。” 温清冠听着声儿转身去看,走过来的地方曲曲折折的都开满了一树一树的桃花。 俯瞰而去,若不仔细瞧,还只当从蜿蜒的桃花林里走过似的。 “看来,这个主持是个有意思的。”温清冠轻笑,看在云卿眼里却觉得他又有什么坏心思。 “这里的香客一般都是平民百姓,很少有官宦人家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云卿接口道,她可是听着庄子上的人推荐的,寺庙嘛就应该远离喧嚣才有隐世的味道。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美景也不过如此了。 “问潜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温清冠十分不给名字地拆了她的台。 云卿撇撇嘴,可是宁静的地方总是有宁静的好撒。 路遇两个到后山担水的小沙弥,打听着才知道他们的饮用都是后山的山溪。 “小姐,这石阶刚好九十九阶,是不是少砌一阶?”采蘋盯着脚下的步子奇怪地问。 大一大二一副棺材脸妨若未闻,采芣一愣,温清冠听着这一问顿时哭笑不得。 云卿汗颜,“蘋儿,除了唠嗑聊八卦,你还会些啥?” “卿儿,四哥看着她就是一活宝。”温清冠笑着,“九九八十一难,佛家此意大概是消灾解难的意思。” “施主好见解。”话音落,寺门口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带着一个小沙弥出来,口里念着阿弥陀佛。 “想来主持极精佛法奥义了,主持有礼。”云卿学着温清冠的样子。 她看着这个和尚十分有意思,没有白胡须,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没有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样子。 温清冠向他说明了来意,主持便让着身边的小沙弥引着他二人进了大殿。 外面的青铜大鼎炉里许许多多香火,功德箱亦是十分陈旧。 云卿跪在蒲团上心里默念: 很抱歉代替了你女儿,你们应该已经见到了吧,占用了你们的一切,便会帮你们讨回公道,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早些轮回别忘喝孟婆汤。 才女娘虽然现在查出是谁害的你,也不知道你一直隐藏着的秘密,但我会保护好温家人。 嬷嬷我现在很好,外公和哥哥们对我也很好,跟在我身边持长鞭的便是你的干女儿她是采芣,你在天上可以安心了。 跪拜了好一会,云卿还为了才女娘和方嬷嬷点了长明灯,花了八百两银子。 云卿啧舌,这么贵,寺里还这么清苦。 “两位施主,斋饭已准备好,请到偏院用斋。” 温清冠听说云卿还要用斋,脸色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 “那是主持吗?”站在廊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片土地中一些小和尚还有刚刚的主持都在。 “是的,师父正带着师兄弟们在浇菜除草。”小沙弥说着,又道:“施主这边请,就在前面。” 云卿轻蒽了一声,“寺里香火不错。” “施主有所不知,本寺的香火钱等除了寺里修葺外,师父一般都安排把钱送到邻近的贫困人家。” “能施所施及施物。佛门慈悲,百姓之幸。”温清冠道。 小沙弥笑了笑,到了一处十分幽静地院落,已见着几样斋饭在桌。 “两位施主慢用,从那里出去是后山,景致甚好,这边是前院。小僧就不打扰二位了。” 云卿颔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凉丝丝的,她可还没有吃过斋饭呢! 没有多说话,就扒拉起碗里的饭粒,可能菜也是用溪水煮的,觉得比吃过的都香。 温清冠却看着一桌素,毫无食欲。 对了后山不是有溪?有溪那说不定有鱼,如是想着,云卿早摇了摇头,带着采芣消食去了。 “公子,公子?”采蘋看着一贯高冷的温清冠此刻却想入非非,神游天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卿儿呢?” “小姐说申时在寺门口汇合和您一起下山。小姐还说,跟着您可以吃到rou,所以奴婢留下来了。” 温清冠石化中。 云卿二人沿着小和尚说的转而来到后山,果然里面极是清幽别有一番意趣。 一条溪水绵延而下,两旁树木青郁,抬头便可看到不远的山,鸟语花香流水潺潺。 “采芣,你去拿些糕点来,咱们这就算春游了。”风一吹,云卿很舒服地放空了。 采芣犹豫着,步子一步也没挪,环视着周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快去,乖。不然回去在小黑屋里玩耍。”云卿龇牙咧嘴地笑了笑,却让采芣在这凉快的环境里打了一个冷颤。 “小姐,那你别乱跑,奴婢去去就来。”采芣瞧着云卿一副非要不可的情势,无奈地走了。 不走才怪,她的目标是那座山!云卿撇撇嘴,瞧着见不到她了,拔腿就往不远的小山丘奔去。
身上襦裙的青白颜色在青山绿水,隐有野花的春日山水图中格外显眼。 这山看着高,其实也还好嘛。云卿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把面上的轻纱拂了,轻拭着额角上密密的汗珠。 山顶微风习习,在上方可以一览方才的佛音禅寺,那条清澈的山溪宛如玉带围绕着山脚,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 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都热衷登高了,果然造化钟神秀,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 “六鳌骨已霜,三山流安在。扶桑半摧折,白日沈光彩。” 脑中一闪而过的诗词,轻吟出声,以后要多爬爬山,这样才不会被绣楼的一亩三分地让自己被局限了。 就在这时,云卿充耳而来的除了微风细细,便突然地听到了长鼓的声音,紧接着是编钟和筝音,犹如长河流了过来,环佩空鸣。 云卿站稳脚下,放眼看时,山的那边却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但可以确定的是,那里便是乐声的来源。 在对面山上清晰可见构造别致的一片房屋,看着应该是一整个儿的,大有朝鲜松都的建筑色彩。 重要的是房屋面前是片十分宽阔地空地,两边架着四面长鼓,面前站着穿着鲜艳的女子;乐器之多,令人咋舌。 接着上来了许许多多的女子,衣着绮丽不似其他,长袖挥舞脚踏莲步,曳曳生姿。 一眼看去还只当误入了神仙境地,窥得仙女作舞。画面太美,让人眼花缭乱。 这样的地方怎的有人排舞作乐,她的的确确听到了打拍子的声音,不过这样看去,觉得她们极吸睛,群星璀璨。 “啊——” 脚下不防,石头滑落,抓住的树枝也断开,就这么重重地毫无防备地向后仰去。 云卿现在多后悔让采芣去了,就是千伏三人跟着也是好的啊,这下肠子都悔青了。 就觉得方才的微风像是报复似的用尽了全力,变成狂风,这一下去一定粉身碎骨了。 就在以为就要死时,却听得一声闷哼,想象的荆棘树枝泥土都没有,扑鼻的蘼芜般的香气以及代替僵硬泥土的柔软。 云卿使劲扯回了神游的思绪,瑟缩着伸手去探,不会是掉在那个睡觉的老虎狮子身上吧? 欲哭无泪,不敢动弹。 “你在干嘛?”听着自己背后有人说话,云卿被惊得不轻,惊叫着一拳打了下去。 毫不意外地,声音挺大的痛哼声。 云卿小心翼翼转头瞧着,一张少年郎的面孔极扭曲地放大着。 和四哥差不多的年纪,头束嵌宝紫金冠,身着艾绿交襟长衫,一直咯着云卿后背地的是长穗宫绦系的玉璧。 浓密的眉一边叛逆地向上扬起,另一边却是紧皱的。如长灏的睫毛下,眸子黑漆漆地犹如墨玉,有些泛白的薄唇轻抿,勾起极魅惑的角度。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貌似拦住他们的树枝好似正在发出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