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兵营
随着心法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凌枫体内出现了一股微弱的气体,他将这股气体引导至丹田,之后通向全身经脉,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这便是秦家枪内功修习之法,虽然修习尚短,但凌枫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微弱变化,这才一下午就有了提高,凌枫难以想象,秦淮该达到了何等境界。 次日清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而进时,凌枫睁开双眼。 “少爷,太师让你去一趟。” 屋外传来敲门声,凌枫起身下床。 “知道了,我这就去。” ....... 大堂内,秦淮手捧一份卷轴仔细的看着,见凌枫进来,他摆手示意落座。 “太师,是要去军营进行考核了吗?” “不急,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秦淮将卷轴递到凌枫手上。 将卷轴看完,凌枫皱起了眉头:“这是?” 卷轴上全是形色各异的人名! 秦淮道:“这是所有将士的名字,前五百章为精锐老兵,后两百章为新招募的新兵,你考虑下,是入老兵营考核,还是去新兵营?” 还可以这样? 凌枫心中暗笑,他本就不想去什么老兵营,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一些极难管教的兵油子,或者是异常精锐的士兵,不论是哪一种,都不适合他现在前去。 反而是那新兵营,凌枫极感兴趣,新兵虽然没什么战斗力,甚至是就如同一张白纸,可凌枫喜欢的就是这张白纸,可以很快的在军营中建立威望,训练出属于自己的士兵。 没有任何犹豫,凌枫开口道:“禀太师,卑职选择新兵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秦淮笑了笑,道:“那好,有时间你就去报道吧,负责训练新兵的大将军名叫黄傕义,是从开原驻军中新调来的,此人武艺高强,极会训兵,你要和他多学习。” “当然,你如果不想从士兵做起,可以随时向黄将军提出考核之事,只要你通过了考核,就能成为统兵校尉、副将、偏将等等,这要看你自己的了。” 黄傕义! 凌枫苦笑,世界真是太渺小了,到哪都能碰到熟人,不过也好,这样更便于在军营中立足。 “太师,卑职是现在就去么?” “再等等吧,黄将军要明日才能到军营,你且先在府里住下,后日再行前往。” “多谢太师。” 凌枫起身:“那卑职就告退了。” “好,你先去吧。” 秦淮挥了挥手,面带微笑。 ......... 三日后。 在这三天里,凌枫几乎每天都会带着秦鹊出去玩一会,当然,这种事情是秘密进行的,秦淮并不知情。 两人逛遍了帝都城,关系直线上升,于此同时,凌枫也从秦鹊处学得了很多秦家枪精要,武艺大大增强。 今天是去军营报到的日子,凌枫起了个大早,带着小安子走出太师府,可刚来到门口,便是被秦鹊堵住了,小丫头怒气冲冲,像是在生气。 “是谁惹到我们鹊儿了,怎么嘴撅这么高?” 凌枫面带微笑,很随意的说道。 秦鹊道:“你都要走了,怎么不来告别,也太不懂礼了吧?” “嗯,是有些不懂礼,那我现在向你告别,还不算晚吧。” 凌枫道。 秦鹊想了想,语气稍微缓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什么时候都可以,新兵营距此不过十余里,盏茶便到。” 说完,凌枫带着小安子扬长而去,秦鹊看着凌枫离去的背影,眼中蒙着一丝雾气,她就在门前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丫鬟前来催促时,她才反应过来,随即回到府中。 ....... 帝都城共有四处军营,分别是东、西、南、北四处校场,每一处校场内,都驻扎着金龙皇朝上十万精锐,其中北校场、南校场归太师秦淮统领,这些士兵曾经跟着秦淮东征西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至于西校场和东校场,则直接由皇室人员统领,一般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私自调动。 凌枫要去的新兵营,便是在北校场中,这里完全是秦淮的地盘,除了皇帝外,任何人无法踏足,就算是皇子们也不行,除非有秦淮的军令或者是手令。 “站住,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来到军营外,便有两个士兵挺着长枪,将凌枫和小安子拦住,士兵杀气腾腾,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令的凌枫和小安子同时打了个寒蝉。
“自己人,不要误会。” 凌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此令牌是临行前秦淮给的,上面画了两个栩栩生辉的金色猛虎,颇有王者气势。 一见到这令牌,两个士兵神色顿惊,同时单膝下跪:“参见太师。” 突来的变故将凌枫吓了一跳,不过他瞬间反应过来,大概是这令牌的缘故吧,看来此令牌的作用的确不小;没有理会两个守门士兵,凌枫步入军营,直接朝中军大帐走去。 中军大帐中。 黄傕义刚刚上任,要忙的事情有很多,此时他坐在案桌前,翻看着各种书籍资料,以便于更快的了解军营状态。 要说起黄傕义,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将军都知道,科甲正途出身,武艺绝伦,极会带兵,曾经在开原郡就训练出过一只精锐,但是被抚远大将军带走了,前去征讨彝族,那只精锐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几乎无任何对手,但可惜,现在这只军队已经不属于他了,而是归朝廷所有,没有皇帝的旨意,就算是他,也不能调动。 “将军,帐外有人求见。” “是何人啊,让他进来吧。” 听到士兵禀报,黄傕义连头都没有抬,因为他现在太忙了,手上拿着几份竹简、书籍、卷轴等,忙的不可开交。 凌枫踏脚而进,小安子留在了帐外,当看见坐在上方的黄傕义时,凌枫微微一笑:“黄将军,别来无恙啊?”感觉到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黄傕义微微抬头:“原来是凌兄啊,你怎么到这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虽然那日在酒楼中两人说话的机会很少,也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想反,那日黄傕义还很生凌枫的气;可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恩怨分明,心直口快,从来不记仇,此时见到故人,自然满心欢喜。 还有一个原因,黄傕义原本在开原郡城当将军当得好好地,可是一纸调令将他调了来,在这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两天了,凌枫是他见到的第一个认识的人,所以,格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