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焚城
“嗖！” 一震凉风将沈辰吹醒，眼前的县城一片死寂，城墙上毛没有，城门紧闭，隐隐还透骨子血腥味。 “不对劲！” “难道是死城不成！”沈辰疑虑没敢贸然接近。 “唔！” 小血呲牙，做出回应。 血狼天生对血液敏感，在小血眼里，眼前这座城到处充满升空的血线，如同一座屠场，掩盖了一切活人的气息。 巨大的朱红色城门，隐隐留着丝细缝，证明这城门并未关死。 “进去看看。” 沈辰对身后的一百大秦卫招呼，太静了，这城静的可怕。 随着一行人将城门打开，正面望去，里面一片萧条，空荡荡的让人多疑。 约过半个钟头，“踏踏”一骑着战马的大秦卫快速来报，在沈辰耳边低语几句后再次消失。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辰在琢磨，到底是谁干的，屠杀，他干过，可对平民下手…… “通知军中夜鹰，联系各地，查。” “喏！” 一蒙面者迅速消失在军中。 剩下的大秦卫都在县令的官邸，连一县之长也没能逃此厄运。 近几十年关于北方局势的史料沈辰看过，如此践踏大商法令的事关内从未发生过。 这城外掩饰的极好，根本不像有大军活动过的迹象。 纳闷的是这些人怎么进的城，城墙显然是完好的，没有贸然行动，大军占领一侧城墙就地扎营，不曾深处。 这城绝不会这么简单，栽赃嫁祸直接被排除，他要真想杀个小小县令，以万里县现在的境况扣个通匪的帽子，轻松了事何必大费周章。 更主要的是大秦卫在他而耳边说过的话。 深夜，城外烽火连营，城内阴气滚滚。 沈辰一身官服手握生死簿稳坐大帐，意识沉浸于皇陵戒中，浑身被阴气所笼罩，城中已死之人的魂本该在子夜午时前往地府，此刻午时已到，地府之门大开。 诡异的一幕，因死人众多，通往地府的獠鬼大门参高如天，悬停了数十分钟愣是没一个魂魄飞入，反倒沈辰这里，阴气刺骨。 当然这一切活人感受不到，而沈辰也看到了那扇大门。 在生死簿上有对沈辰所统领的疆域在直观的体现，泛黄的一页纸，渺小的一角，北上、万里二县的版图位列其中。 黑暗中“砰！”沈辰猛然睁开双眼，瞳孔中鬼火闪动“谁说死人不能说话。” 目光转向城内，神色中多了摸杀意。 这批人来自临县关西唯一的一股土匪，盘踞卧龙，此次为了他竟倾巢而出。 城中早就设了埋伏，等他傻帽一样的往里钻，可惜了连十八层地狱第一层都没忍过的土匪多了去了，也算他们倒霉，来了近千万人偏偏他们倒霉死在这。 另外大秦卫也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 回想间沈辰一阵后怕，多亏没贸然进军，绝对是个有死无生的局，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本事，以大秦卫水准都差点漏过去。 “躲在平民区么？”沈辰狞笑。 “来人。” 帐外，白起麾下白影，跟李斯夜鹰的人轮流值守，取代了原本军中斥候的工作。 “主公！” 二人进来一拜，其中一人正是鲁飞。 “传令各百主，速占领四面城墙，记住不要走城内。闭城门连只苍蝇都不许给我放出去。 这么多尸体时间长了定起瘟疫，早早销毁的好。” “喏！”鲁飞领命而出。 “呜呜” 军号一响大军惊动。 “百主”统兵十万的为十主，之上有五十主，百主者统兵百万堪当大将。 城内，一片平民窟，黑暗中“大哥，要不咱直接攻他大营算了，再这么等下去迟早暴露。” “急什么，他不可能不进城，到时候光咱们布置好的陷阱就够他喝一壶的。” 漆黑的屋内，两句过后再无生息。 一小时后，大军就绪，四面城墙之上火光通明。 “嗖！” 随着沈辰射出一支响箭。 火光通明，万箭齐飞中照亮了一方夜空，沈辰的军令中隐含的意思很清楚，此城有人须杀。 城中四方城墙，重弩与轻弩遥相呼应波及范围达八百多米，也许相对于整座城来说微不足道。 箭头内层可是包裹着猛火油的，燃烧时间持续的相当长，“猛火油”沈辰的突发灵感造出的产物，原型来自电影《赤壁》，并非是全是鱼油，什么动物的都有，做军粮用的清一色瘦rou，多出太多的肥膘成了很好的原材料。 此外城墙上遗留的少量投石器省了很多事，成罐的火油伴随着火线被投射，“噗！”每一罐碎地都是一片火海。 一时间城内充满了惨叫，多了摸生气，尸体本身就是极好的助燃材料，何况数以千万，淡淡的微风，无论从哪面吹都在助长火势，猛火油想用水扑灭，开玩笑一样。 望着城下冲天大火，映射在光线下，沈辰格外平静，火光中伴随着惨叫跳动着人影，下意识的单手立于胸前。 “阿弥陀佛。” 一句佛号，发自内心的感慨。 他终于知道佛门为什么喜欢度人，这些生前作恶无数，尤其是犯下屠城这等天怒人怨的罪孽。 随着每个人的死亡飘起无数光点，沈辰内心无声的嘶吼“送尔等往生极乐。” 那光点是功德，此刻除了落入他上的最多，零散的落入每个士兵身上的也不少，也许生前无用，死后受禄。 “冲，冲出去。” 城下，残存的土匪不知从哪找来的云梯打算突围，一路上留下累累白骨到这里，他们没时间了，后方路已断。 城墙上的士兵都感觉到闷热，更何况身在其中的他们。 “嗖嗖嗖！” “噗噗！” 一轮箭雨，再无活人，随着一坛子火油落地，这一片很快被火海淹没。 “啊……” 这个声音成了城中永恒的旋律，直到热度难以忍受，大军才退下城去。 第二日黄昏，燃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这才渐渐熄灭，昔日繁华的城市彻底沦为焦土。 整整一天，大军油水未尽，是真吃不下，昨日一役，整个军队在脱变，他们没觉得屠杀丧尽天良的土匪有错，只是不适应。 冲天大火引来无数人的探查。 有人说沈辰跟万里县令一言不合屠城。 也有人说沈辰攻城死伤惨重为泄愤屠城，随后毁尸灭迹。 更多的人却是援声，这些人多来自平民，原因无二，他们看到了沈辰治理下的北上县。 要问108县中哪的平民生活的最好北上当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