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贫贱兄妹的复仇路
“容凌,就让这火树银花不夜天,见证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从来不说小话的张玉庭,眼里带着祈求。 “很抱歉。”容凌略带歉意说道:“我不应该接受你的好意。”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想起那个空寂空间里的紫衣男子,想起那些落到身上连灵魂都要飘忽的紫光,她不着痕迹微叹一声,说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存了对你利用的心,我的哥哥也不会受这场累了。你也不会……” 张玉庭的笑容有些难堪,他苦笑说道:“没人敢伤害他。而我,不怕你的伤害。” “我信。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呆这么久。好衣好食的对待我哥,但是他却见不到他的meimei……这就是你说的,没人敢伤害他!”容凌的语气刻意的咄咄逼人,她的浑身散发出了冷意。 不得不说,对于从来都不曾受过挫折的张玉庭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容凌。 张玉庭微微垂下眼帘,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缓缓说道:“容凌,我很想……很想你!你不知道,在军校的日日夜夜,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再见你时的情景。容凌,答应我,好吗?” 此时的容凌双眼已寒光如刀,配上她淡泊的神情,反衬出一种慑人的美感,“不!”她坚定的吐出了一个字,只是握着空酒杯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面色略显苍白。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喧闹着的江阴县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就连那些火树银花及天空中无端挂着的两轮清月,都仿佛已凝固住。 星光渐暗,两轮清月发出两束银白而耀眼的光束,攸的转向了锦华大酒店的顶层…… 银白色的光束中,张玉庭与容凌两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俊男靓女……唯一遗憾的是,两人的面孔却隐于银白色的光束之中。 第一声掌声响起……掌声穿透了空间,传入到了顶层的豪华包厢内。 容凌微带紧张,哪怕她在几个世界里已穿梭过好几次,但在这童话般的梦幻中……她的心里依旧起了丝丝的猗涟! 一个明媚而忧伤的女声缓缓响起,清越的歌声诉说着: 呓语轻摇竹影何人家 小端镜灯点花 红鸾香车锦织鞍马 手挽骨簪发 赤足兰染轻叩何人家 香撩帐瞳生花 拆魂捣心灌以新芽 染作红嫁纱 补一笔眉眼 人皮舞衣骨琵琶 玉点酥唇妙如画 缝一针柳骨 楚王欲揽惊韶华 夜妖哑艳行问鬼话 引我三行罗刹得我顾怜以血换芳华 入我轮回井下得我顾怜以心换年恰 归我无间罗刹如尔所愿以灵换芳华 从我寂灭门下如尔所愿以魂换年恰 问谁可解菩提长灯因缘法 问谁可算尘俗世事因果卦 吾以骨血三生三灭三魂煞 是谁将代吾无境天罚 一唱艳行生魅出幽幽幽影同谁路 二唱艳行朽骨哭暗暗暗语入谁户 三唱艳行鬼马驻冷冷冷月窥谁墓 四唱艳行归魂处痴痴痴人皆从吾 以灵换芳华! 以魂换年恰! 容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丝丝猗涟,也压下听到那两句歌词时心里的震憾,任由清辉洒在她的身上:“够了,张玉庭!两轮清月是震憾,漫天飘雪是感动,再加上火树银花,你当这是一场大型晚会吗?……没完没了?” 银白色的光束依然照亮着锦华大酒店的顶层,男人们羡慕而微感不爽地看着这幕大手笔,女人们矜持而渴望地看着……祈求银白色的光束能够落在自己身上……而真正知晓张玉庭真实身份的人们,则是心理活动异常剧烈。 歌声停顿,整个天空再度凝滞。 无数双眼睛想要看清光束中的俊男靓女。 而容凌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张玉庭灰败的脸色。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控制着自己想要安慰张玉庭的冲动。小清新不适合她……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张玉庭忽然开口说道:“容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一瞬间,他身上所有的小清新,所有的因为感情的不可控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全部敛去,代之而起的,是掷地有声! 容凌紧紧抿着嘴唇,带着一丝倔犟看着他。她的心情却异常复杂和怪异,无论是那一世,她都不曾有过如此浪漫的时刻。 可是,到底她还是牢记着,她不过是一缕幽魂!她越来越不敢触碰! 她低下了头,轻声问道:“我哥回家了吧?” 张玉庭鼓起勇气宣示主权之后,听到的却是容凌的这样一句话,他微涩笑道:“是……他在等你。” 容凌缓缓抬起头来,月光映在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上,将那些耳畔的微毫都照的清清楚楚:“我想,我该走了,你见到了我了,这是你的心愿,你达到了。” 张玉庭的眼神黯淡了少许,他的心情同样非常地复杂纷乱,听到这句话后,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无比疼痛,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容凌的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他的傲娇,他的经历,让他同意今天晚上的安排已是极限! 张玉庭站在窗前,静默伫立。明月清辉继续,火树银光继续,喧闹的人群继续……唯一改变的,是锦华大酒店的窗前,只剩下他一人。 刘成溜了进来:“那个……” “酒!陪我喝酒!” “那个……” “嗯?” “好……”刘成答应了下来。 一箱顶级红酒搬了进来。 “呯!”注入水晶杯的红酒如血。 另一幢楼里,祖父的眉头如刀般纵起,挥了挥手,吩咐道:“医疗队呢?都准备好了吗?” “最好的肾病专家陈思雨已待命。”他的下属忧虑的看向祖父:“将军,怎么不阻止三少爷?” “我何尝不知阻止是最好的,但是……阻止了就行了吗?这小子,到底意难平!既然意难平,就让他平了!”祖父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这个孙子的性子,知道阻止不了,只能将能安排的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