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绝对独宠之佞臣
漫长的旅途之后,许嘉逸总算带着容凌回了京都。· 永安宫里,阳帝坐在正中,许嘉逸站立于旁,众人在下面分列两边,都是一脸激动。 除了容凌,他现在正后悔着,凭什么要答应许嘉逸,来朝堂里站着。 众臣们于议论烈国入侵一事外,不少人还将目光凝在了他的身上。虽然目光中不泛好奇,更多的却是鄙视。 许嘉逸千里接回容凌之事,于朝堂上并不是秘密。 已化丑了的容凌,看上去还是比大多数人……呃,粉嫩! 更因为长公主之女虽然赐婚给了许嘉逸,却在许嘉逸的反对之下,连最基本的采纳之礼都没有进行。让人不得不猜测许嘉逸与容凌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了一般。早就有德高望重的朝臣私下里向阳帝进言,韩容凌乃祸国殃民之辈。阳帝虽然不置可否,却还是对容凌有着诸多的考量。 “好啦,已经决定要打了,现在咱们看看究竟该怎么打吧。”阳帝起了个头,道。 “父皇,肯定是儿臣带兵出击,只是……”许嘉逸有些迫不及待,同时扫了一眼容凌。他先定下基调,然后朝臣便没有那么多的话了。 “你从来没有上过战场。”阳帝皱了皱眉。 “儿臣会带上宣平侯父子,有韩家老将带着,不至于出什么大事。”许嘉逸争道,他有他的考虑,韩家他是一定要扶持的,以后他行事就会方便得多了……比如将容凌纳入后宫……呃,韩家的拳头大些,总归会顺些。还有就是,他不想容凌仅仅只是因为幸进,立些实打实的战功,比拿什么来堵旁人的嘴都强! 经过了激烈的争论,阳帝总算是答应了许嘉逸亲上战场。 容凌并不担心什么刀箭无眼的问题。他的鬼谷子经文,还是许嘉逸教的,许嘉逸的身手不错,只要不是被敌军团团围困,自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于是,韩则挂上了帅印,而许嘉逸为副,容凌亦进了出征将领的名单,挂着校尉的衔,自领一路兵马。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阳帝又吩咐朝堂动员起来,全力支持这一战。 “然。”众大臣都应了。 出征的事儿,在朝堂上就这么定下来了。 出征虽然成了定局,但底下的人还不肯消停,其中被议论的最惨的就是宣平侯家。出身是没问题,韩家是以战功起家,但是容凌的年龄、长相还有与太子景王之间的关系…… 皇家出面压下了许多流言,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乱七八糟的话传了出来。言语之间颇多不堪。 许嘉逸却顾不了许多,没有容凌在身边的日子,他是受够了。这次他是怎么也得将容凌带在身边。 当然,暗中他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对着阳帝软磨硬泡。 最引人注意的,是阳帝点将之时,将容凌推上了点将台。 阳帝居中,许嘉逸为左,容凌为右。 一样的挺拔,一样的精壮,一样的威风凛凛!尤其是容凌与许嘉逸两人,虽然同为男子,站在一起,却让人看着有着说不出的和谐与自然。看· 待阳帝作完战前动员之后,容凌略带清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点将台: “白马饰金羁,连翩向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胡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视死忽如归!” “视死忽如归!” 容凌不由斜了许嘉逸一眼,搞什么不好?非要他弄出一篇文来,现在挑起了点将台前的炽烈的气氛之时,他却不得不接受着众人不一样的眼神。 容凌羞红了脸。 阳帝哈哈一笑,眼神悠的滞了一下,他无端的想起了霍青将军!如果他也如同许嘉逸一样,为其多想多做,霍青应该不会死的那么惨吧?!至少他不会这么日夜愧疚于心! 阳帝定了一下心神,拉起容凌的手,亲手为容凌带上了一个狰狞的面具:“古有兰陵王,今有韩容凌!才武而面美,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朕赐于你面具,希望你能如同兰陵王一般,建立不世之功业。” 容凌听了此言,不由瞥了一眼许嘉逸。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嘉逸为他争取而来的。 许嘉逸轻笑了一下,有了阳帝这番话,容凌与他之间的路,会好走的多。 一切准备就绪,大军开拔。 根据事先的安排,到了边境之后,韩则统帅全局,由许嘉逸与容凌两人各领一军,互为犄角。 分道的时候,许嘉逸扬鞭对着容凌大喊:“战场上见。” 容凌纵马来到许嘉逸身边:“景王,小心些。” 一句话,惹得许嘉逸有了想要下马揽过容凌的冲动,想到最近些日子,虽然能与容凌在行军中时时相见,却被韩则以各种借口不得亲近之事,他颇有些怨气:“知道了,你也小心些,这场仗胜了后,你可不得再找借口推托。” 容凌的脸羞红了,好在有着面具遮挡,“不理你了,我先走了。” 烈国早已得知由太子景王亲领一军,便将大部分的军力都放在了许嘉逸一路,务必要杀其锐气!当然,能活捉得许嘉逸就更好了。 因此,许嘉逸到了战场上时,遍山遍野的,都是活捉许嘉逸的唿喊声。 当下两军开始了血战! 容凌赶到的时候,许嘉逸正在苦战。几万人的场景很大,喊杀声震天。容凌没有进过军营,于战术战略都只是略有涉及,排兵布阵亦不熟悉。然而,他知道四个字:身先士卒! 有了这四个字,容凌所带的军士们,整个气势都提了起来。又有许嘉逸吸引着烈国的大部分的注意力,容凌只需要捡着漏子玩就好了。 许嘉逸事先弄出来不少排弩,容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行将所有的排弩都装备上,一轮又一轮的排射出去。 这一下,颇有些先声夺人之势。 很快的烈国的军士就发现了这一异常,调出一部分的军士来迎战容凌。只是,已经嫌晚了。 容凌所带的这部分人马,气势已打了出来!容凌冲在最前面,手中的排弩与箭,不要钱般的向着烈国的军士射击而去。 不多时,这部分反击的烈**士便都滚于马下。 容凌见状,再度带上足够的箭矢,带着三千人杀了出去,快到战场之时,却停了下来,依旧用手中的排弩建功。 一轮又一轮的射击之后,容凌主动带人后撤。亦有烈国的军士追击过来,不过,没等到烈国的军士追到容凌,容凌后方的军士又全副武装的杀到。 就这么的,容凌的人分成两拨,一拨箭矢射击完后,主动后撤,另一拨再顶上。在已方基本上没什么伤亡之下,杀敌近一万人。再加上许嘉逸那边同样也给了烈国不少的打击。烈国不得不撤退。 容凌所带的军士便趁势追击上去,他自己也来了精神!他没想到自己会打得这样漂亮,信心十足之余,领在最前头大喊:“冲!” 于是容凌这队人从容凌开始,拼了命的往前冲!他带着的那一张狰狞的面具,在刀光血影中颇为突出。 烈**士早已恨透了这支只拿排弩远击的队伍,此时见容凌追来,那有不拼命的道理? 一时之间,烈国后部的军士停了下来,箭矢乱飞。 饶是容凌武功高强,左支右挡之余,亦被无数的箭矢逼下马来。 烈**士趁势反扑:“抓住那个带面具的!” 一迭声的喊叫之下,容凌被逼迫的连连向后退去。 几名下属拼死上前救援,又让出一匹马,总算让容凌重新上了马。 好在许嘉逸跟进的极快,将烈国的反扑压了下去。 后面韩则鸣金收兵了。 其实这算是一场大胜了,但是容凌极为郁闷!他是要做兰陵王的,却被人给逼迫得下马…… 尤其是战后,容凌被韩则暴了几次头:“你傻了啊。敌人后撤,怎么会没有安排?就这么的冒冒然的追上去!要不是太子见机的快,你还回得来?”
容凌的战损率其实很低,才不到十分之一,只是主将被敌人逼得下马,不是光彩事儿而已。 许嘉逸亦忍不住笑…… 拉了容凌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手中,道:“别怕,有我呢。只要有我在,总能护得你不伤分毫。” 容凌很有些闷闷不乐,拉长了脸道:“不全歼了他们,我是不会取下面具来的。” 许嘉逸的心便突突的跳……他请求阳帝给容凌带上面具,硬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想要亲亲小嘴都不可能! 见到许嘉逸不乐,容凌倒是乐了:“活该!”吐出这两字后,容凌自觉的跑到韩则那里,“父亲,有没有兵书兵策呢?” 这一次上战场,他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冷兵器作战,除了个人勇武之外,还得算无遗策才好。 容凌发狠的看着韩则丢过来的兵书,许嘉逸蹭了过来,忍不住在容凌的身上挤挤靠靠。 “走开呢……我是要做兰陵王的。”容凌很是不悦。 “就算你做兰陵王,也是我的兰陵王。来,给本王揭开面具,让本王亲一个。”许嘉逸恬着脸,硬是挤在容凌的身上。 “这里是兵营。”容凌推了一把许嘉逸。 许嘉逸趁势抓住容凌的手,“好丑啊。” 容凌不由一乐,摸着脸上沆沆洼洼的面具:“怎么?王爷这是看不上眼了?呵……呵……反正军营里貌美的军士……呃,多的是。” “……’ 休整几日过后,与烈国再战。 这一次,容凌除了身先士卒外,恶补了几天的兵法之后,打起仗来,颇有章有法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与烈国之间有胜有负,胜的居多,负的居少,而容凌这个恶面罗刹之名亦渐渐的传开。 战争之余,容凌与许嘉逸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引来注目。 因为只要不出击,许嘉逸必陪在容凌的身边,且手中拿一精美的面具,想要换下容凌脸上越来越沆沆洼洼的面具。 容凌不胜其烦,最后总是躲着许嘉逸走。 只是,又那里躲得开? 这不,容凌又被许嘉逸缠上了。 “放开我。”容凌伸出拳头,使劲的锤打着许嘉逸。 “不放。就是不放。” 许嘉逸径直将容凌抱上马背,大刺刺的从军营里跑过。 “咻咻……” “咻咻……” 一阵接一阵的口哨声,在整个军营里此起彼伏。 容凌羞得将脸埋在许嘉逸的怀里。 “容凌……”跑出军营外,许嘉逸让马慢下来,沿着军营四处游走着。至此之后这样的画面,渐渐在军营成了常态。 “我是见不得人了。” “怎么会?现在军营里谁不知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儿?”许嘉逸哄着容凌。 “呸呸呸!现在谁不知道,你是主帅最讨厌的人?”容凌反驳道。 “那又怎样?他还是不得不忍着?”许嘉逸轻笑着,揽紧了容凌的腰。 “总有一日,你会将父亲气死。”容凌不依的道。 “你还不了解你父亲?他要是真不允许,我能这么轻易的将你抓到手里?还不是乐见其成。”许嘉逸点了一下容凌的鼻子:“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也就你勉勉强强能配得上了。” 容凌斜了许嘉逸一眼:“怎么的?你这么勉为其难啊!那个谁谁,前日里可是偷看了我好几眼,还有那个谁谁,昨日还端了亲自烧的菜来找我来了。” “呵……那谁谁呢?你怎么不直接说出名字来?好教本王知道,下次一定让他作前锋去。”许嘉逸咬牙切齿。 容凌轻俏俏的笑了:“反正多着呢。没有七个八个的,也就四个五个。你难道要每一个都拿去作前锋?” 许嘉逸苦了张脸,道:“这么说,本王还真是要将你看紧了才是!不如……” 他低头在容凌的耳边轻吐了几个字:“本王先将你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