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啊,什么
江成焕有点记不真切,可是,即使的确说过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果真帮上忙呢?宋慈究竟在哪儿呢,我江成焕只是他的后世,果真有他那般神通嘛,我怎么觉察不到呢?果真因为前世有神通的话,后世能够承袭神通,那还了得嘛,古往今来,尘世上有多少英雄好汉,都可以在后世身上发扬重现,那将是怎样一种光景。也就是说,姜子牙后世可以呼风唤雨,封神立榜,秦始皇后世同样可以兴建秦陵,汉武帝后世照样可以建元封号,如此等等延绵至今,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虽然如此,但他心中还是寄希望有前世宋慈大力协助,帮助他一举侦破这起疑难案件。宋慈不是有英姑嘛,英姑自始自终扮演重要角色,可以说,宋慈的英武是离不开英姑的帮助,其作用显而易见。试想,宋慈在同叼光斗的较量中,在同吴苗水的斗争,虽然宋慈的铮铮铁骨是不可忽缺的重要因素,但若是没有英姑那女性柔中带刚的强力支撑,他也是很难坚持到底。具体到自身,若果真是宋慈的后世,那么,理应有类似英姑这样的角色支撑自己,那么,这个角色又是谁呢? 对了,白兔,理应是白兔,现在,他越来越觉着白兔就是英姑。可是,白兔身旁多了一个金虎,这个金虎是个好人,可是,因为同白兔的特殊关系,从某种层面上说,会影响他俩的交往,尤其影响白兔配合自己破案,是个多余的尾巴。试想,白兔跟在自己身后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甚至,有特殊场合,有金虎这么个角色,会冷不丁地跟在身后,或是怀疑白兔会跟自己有什么扯不清,是多么扫兴,多么麻烦的一件事情。甚至,因为有金虎,白兔非但帮不了自己,反而影响破案。 这么一想来,他又觉着白兔不应是英姑,他更不是宋慈后世,他就是江成焕。 那么,小精灵说谎嘛? 不至于啊,尤其现在,他耳旁那嗡声更加清晰,小精灵果然留下了语音。 “你千万别忘记你前世是宋慈这一重要身份哟,关键时要派上大用场的呢!” 咦,对了,宋慈身旁不是同时还有英姑的一个表哥赵才嘛,是宋慈的捕头,也是宋慈不可缺少的助手。难道说,金虎就是这种角色嘛,新时期新模样,变幻了一下身份嘛? 江成焕越想越觉得在理儿,越分析越觉着白兔和金虎是自己身旁不可忽缺的左膀右臂,是得力干将,这不是嘛,在关键时刻,白兔出现在阿宝的坟墓前替自己解围,关键时期,她侍奉在自己的左右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侍奉左右,发挥了多大作用。同样,在关键时,金虎提供重要破案线索缩小排查范围,到现在还在大海捞针,诸如这些无疑都为他侦破案件提供了便捷,还有什么理由怀疑白兔和金虎是英姑和赵才的化身呢?如今,他们俩获得马尚魁的认可,更是增添了筹码,今后有必要时应一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那么,牛氏究竟上哪儿去了呢? 由于金虎提供了关键性线索,目前,牛氏已从协助查找等级直线上升为A级通缉等级。呵呵,一个可怜巴巴的农村妇女,左邻右舍心目中的本份女人,因为牵涉人命案件,一下子成为罪大恶极的犯罪嫌疑人,人人唾而诛之。这种前后巨大落差,简直是颠覆性的。 虽然目前不能最后确认就是她杀了人,但总总线索都锁定在她身上,她的嫌疑直线上升。至于她为什么要杀人,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令人费解的。 江成焕似乎刚刚意识到,评判人的好坏往往不需要有多大逾越,往往取决于某个偶然或是某个瞬间。因为某件事,因为某种决策,或是某些不太恰当的表述,甚至是一句口头禅,都有可能是颠覆性改变。 事实的确如此,社会中的人,其好坏往往取决于一念之差,一举之策。牛氏因被冤枉下狱,便是人们心目中的好人,可怜之人。甚至,江成焕都萌生恻隐之心。而后,只因涉嫌杀害体育老师,甚至合谋杀死窨井下的人,心目中的好人一下子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诸如此类,人类历史上不乏其例,做了,并且成功了,便是好人,便是英雄,是正义的代表。若是失败,便一无是处,便被扣上坏人的帽子。这,就是社会现实。英雄不问出处,你成功了,很少有人关心为了成功,干了多少不光彩的事情,有没有偷鸡摸狗,是不是杀人越货。若是失败了,英雄便是狗熊,便是罪恶的代名词,即使你再有才华,再过悲壮,也是耻辱。勾践卧薪尝胆,成功了,便是英雄,汪精卫“曲线救国”失败,便背上汉jian走狗的骂名,俗话说,成者为王败者冦嘛! 江成焕厘清了头绪之后,挑选了一个傍晚便约了金虎和白兔去了附近一家饭店卡座上,坐下之后,他点了几个菜,拿了一瓶白酒,对白兔支吾了一声,让她自己挑选喜欢的饮料,白酒俩人平分。 金虎一点不客气,端起来就是一大口,三分之一下肚。 他是个不拒绝酒的人,喝茶也不过如此。 江成焕提醒他说,这是烈性酒,那么生猛容易醉的,悠着点,没人跟你抢。不够再来一瓶就是喽。金虎也不说话,用筷子夹了一块肥rou塞在嘴巴里嚼起来,吧嗒吧嗒声音很响,全然不顾忌身旁人的感受。见状,江成焕继续说了,今天并非纯粹是胡吃海喝,是有要事商量的。不说,你们恐怕也知道的,就是那案子嘛,你俩介入正是时候,那什么那个马嘛,把查找牛氏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了,上哪儿找去啊,心中没底,还是要合计下一步的打算,你说是嘛?
虎子又大喝了一口酒,然后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子放入嘴中,嗒巴了两下说道,那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的任务不是寻找牛氏。 呵呵,这家伙真是个楞头青。 江成焕瞟了金虎一眼,显然不屑,然后转向一旁沉默不语只顾吃菜的白兔,说道,唉,上哪儿找去呢,心中一点没底。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金虎的杯子,来,我俩干了。说完,一仰脖子一口而尽。如此一来,轮到金虎发楞了,那一大杯子,将近半斤啊,一口气干了,什么套路啊!金虎楞着,也将杯子端到嘴巴边上打算学着江成焕那样一口干了。却被白兔拦下。 “干吗,发神经啊!”白兔抢过金虎手中的杯子,往自己嘴巴里一倒,咕噜一口咽下,“咳、咳……” 金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牛眼,张着猪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成焕刚刚一口闷下满杯的酒,正在那儿发慒呢,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白兔的举动,猛然一抬头,见金虎那表情,便傻傻地笑了。 “呵呵,瞧你那点酒量,一瓶对吹,居然慒成那样子,现世宝啊,还不赶快坐下,坐下。”显然,江成焕有点醉意,“去,再拿一瓶来,我俩再分……” “分你个头哇,没看见兔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倒时嘴巴里了嘛!” 显然,金虎是心疼啊,那表情,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似的。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