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奇怪的敲门声
江成焕一觉睡醒,天光大亮,他打开手机一查看时间,竟然是下午1点多钟。〔 “呵,呵,这一觉睡的真是好邪乎,晕乎乎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一觉竟然睡到了现在。唉,熬夜真是痛苦,整个生物钟都打乱了。”他暗自思忖着。接着,他靠在床上,打开手机信号按钮,不一会儿,跳出若干条提示信息来。他逐条查看,其中是好几个未接电话,忽然跳出了马尚魁的未接电话来,他不觉蹦了起来,糟糕,这一下可误大事了,这祖宗亲自打电话给他,十有**不是什么好事情。他顿时头皮一阵紧似一阵的麻,他连想都没想,便按了呼叫键。按键下去之后,顿觉不妥,这是中午时分,多半在家中睡午觉呢,拨了过去,岂不是搅和了他的美梦,依马尚魁那暴躁脾气,十有**要遭批的,不如干脆等到下午上班时再拨打不迟。他这么想着,手指同时如青蛙粘食物般地点了过去,迅地取消了通话按钮。接着,他一骨碌爬下了床,地更衣洗漱,之后,跑上街在快餐店里胡乱地弄了点吃的,便直接去了办公室。 眼前是一大堆的事务。 江成焕关紧了办公室的门,一心扑在电脑前,准备利用中午没有人打扰的时间段,一头一脑********地把昨天处警的信息一一录入系统里去。那个死亡事故,虽是单方事故,那还是肯定必须录入系统的立案,之后,便可以找马尚魁审批了,同时,也就知道他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想到这一码,他头皮就麻,昨晚一幕幕可怕的情景顿时浮现在眼前。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整座大楼就他这么一个人,还是有点孤单和害怕,寂静得掉根针似乎都能够听到。忽然,他脑海回想起昨夜睡梦中的情形,越想越有一丝不安。 他睡着了,竟然在睡梦中同周因聊得正欢畅呢,好像什么事情没有生一样。周因活蹦乱跳,活灵活现,跟没事人一样,根本没有已经生了交通事故并且死亡这一说,现在想来,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更让他放不下的是,睡梦中,似乎还有断断续续令他匪夷所思的奇怪情节。 那周因坐在车子驾驶室位置上,盯着他不说话,楞生生的,隐约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又不知怎么地,同他说起话来,说明天去找你办点事情,具体什么内容,醒来之后便忘得一干二净;还说,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替他准备了一些土特产,方便时送过去。 我的妈呀,这属于哪种情形,他本能地抬头望了望空空荡荡的办公室,似乎被一种不可预测笼罩。眼前浮现这些忽隐忽现的记忆,一身不自在,他不觉朝四周环视了一下,四周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不见有什么不可测的东西,便稍许放下心来。于是,他把手伸向键盘,准备录入信息,尽量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当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键盘,还没来得及摁下第一个按键时,几乎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咚”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声仿佛就在他的耳朵旁,吓了他一大跳,毛骨悚然,同时,电脑屏幕上不知怎么地,顿时出现了一连串稀奇古怪不可识别的字符。他没心思顾及这些个,竖起耳朵专注门外的动静来。虽说是中午时分,阳光明媚,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洒在身上暖暖的,但毕竟整座大楼里就他一人,又古怪地寂静,刚刚又想着那一茬惊悚的梦幻,现在,猛然传来一声清脆的似乎是敲门的声音,着实有点吓人,不可名状恐惧笼罩心头。他似乎全部精力只够管门外那一茬,他得搞清楚接下来即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他要极力控制自己的情形。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恐怕换了谁,都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害怕来。他继续竖着耳朵,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扇门上。 然而,说来也怪哉乎,一声响过之后,便没有了一点响声。江成焕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地提拉上去,心中突突地跳着,总觉着即将有一种不可知的恐惧席卷而来。 这是有人敲门嘛,干吗只敲一下子。莫非是听岔耳了,原本没有人敲门。他想到去开门,但又犹豫着。他打算慢慢平心静气,恢复平静来。 咚、咚、咚----- 正想着,门外忽然又响起了几声来。听起来很有节奏感,很匀称。这一下,他确定是有人敲门了,于是,便等候着敲门人敲门之后的推门动作。 然而,敲门之后,并没有接下来的推门声。他继续耐心地等候着,指望着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孰料,他就这么等候着,那扇门硬是一直没有被推开,并且,这次敲门之后,再次停歇下来,不再有敲门声。他陷入更深的茫然,更觉不测。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他的门声没再响起。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隔壁响起了敲门声,同样是这个节奏。他明白了,这个人是在找什么人,呵,这个大中午的,找人也挑个恰当的时候,他打算不去理会。再过了一会儿,隔壁的隔壁同样响起了同一个节奏的敲门声。如此一来,他确认这个家伙是个乱敲门找人的主。这么想着,便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脑上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并且,还是刚才那种节奏,“咚、咚、咚”似乎是那个敲门的人重新折返了回来。他好生奇怪,哪有这么敲门的,真是的,反复敲门干吗,没上班呀,等上班再来不就得喽。再说了,你找谁,就敲谁的办公室门呀,干吗每个门都敲。即便不知道是哪间办公室,既然敲了我办公室的门,一推开,不就一目了然了嘛,干吗这么温柔地反复一直敲了下去,烦不烦呀!也影响别人干活啊!江成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真想出去同这个人理论一番,但就在他准备站立起来时,忽然转念又一想,或许敲门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人,才反复地敲着。这在情理之中嘛,何必恼火呢,毕竟是中午嘛,自己干脆应他一声不就得了。他这么一想着,便打算坐在椅子上吼他一嗓子,告诉外面敲门的人,这儿有人,并且,他想好了,要尽量保持粗粗壮壮的嗓音,以显示一种威严来。但就在他准备吼叫一嗓子时,又一想,现在都讲究办公室文化嘛,讲究礼貌,讲究热情,如若那样一嗓子下去,哪还有什么办公室文化、礼貌和热情可言呢,万一撞上枪口遭遇暗访之类的什么,这一嗓子下去,还不把什么都喊没了。 于是,他把憋在嗓子眼的那股子强气流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打算直接去开了门,然后温柔地张望一下,两手准备,看个究竟。若是暗访类,便笑脸相迎,若是捣蛋鬼,便啒他一嗓子,出出心头这口恶气。于是,他迅地跨了过去,一下子拉开了门。让他根本没有想到的是,门口竟然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一个人影。他又手扶门把,伸长了脖子,朝两头张望了一会儿,仍然是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没有。他心中不觉咯噔了一下,一种莫明恐惧侵袭而来,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他赶紧把门重新关好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电脑前,一边望着电脑,一边继续臆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真是见鬼,明明有人敲门,怎么没个人影,出鬼了,难道死鬼周因找上门来了……”有了这么个奇怪的想法,虽说知道是不着边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于是,他赶紧朝地上呸了一下,朝一侧的垃圾桶里吐了一口痰,倒倒晦气。
可就在这时,他居然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噔、噔、噔,那脚步声同时伴着空荡荡的回音,由远到近,听起来,不由引江成焕无限的臆想。江成焕只顾着竖起耳朵,倾听着脚步声的去向。不一会儿,脚步声居然在他办公室门口停下,然后又是一片寂静。江成焕那心头啊,那紧张啊,就甭提了,仿佛一下子就会有十分恐怖的情形生,并且,不知道是怎么生,一种莫明的巨大恐惧,笼罩整个空间,他几乎要崩溃。奇怪,奇怪,怎么没声音了,正在他纳闷,觉得奇怪之时,突然,“咚、咚、咚”地连声响起了敲门声,他的胸口抖动了一下,顿觉头顶上笼罩一种强烈的不测。他想着必须去开门了,但是,这时候他想得更为复杂,若门外是个来路不明的什么鸟人,且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外,跑去开门,岂不是自我暴露目标了嘛。中午一个人在这儿,万一……,最近,社会上不是有一伙推门党嘛,专门通过推门手段实施暴力犯罪,一旦现前来开门的人是可以上手的目标,便着手实施抢劫行动。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人生在世,慎重是上策。” 这么一想,便犹豫着琢磨对策。 他摸了摸身上,没现有什么防身武器,他想起单警装备,可是,都被统一保管了去,显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他环视了一下办公室,也没有现什么防身的工具。然而,门外敲门声继续着,不紧不慢,如钟摆一样显得很有节奏。停下,又敲,敲了,又停下。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因敲击微微颤动的门,似乎觉得那扇门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然打开,并迅闪进几个敲门党来,那可就糟糕喽。 忽然,他看见办公桌对面柜子上露出一点yingying的东西来,走近一看,居然是一把老虎钳,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上个事故班从事故现场拿回来的。瞎咦,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绝处逢生。于是,他一步跨过去,把老虎钳紧握在手,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一种镇定。 “谁啊,”江成焕突然拉开门的同时,大吼了一声,并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老虎钳,还没有看清楚外面的情形,接着又大叫道,“你干吗,一直敲……” “哇,哇,啊……哟……鬼呀……” 令江成焕根本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举措下去,门外是一连串失控了的拖长了的怪叫声。伴随着这种怪叫的声音,贯入他耳膜的是穿透了整座大楼的空鸣,听起来是那么凄惨怪异。他惊惶失措了好长时间,才看到门口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还在正手舞足蹈地做着一系列毫无章法又十分夸张的奇异动作,整个脸庞严重变形,呈现濒死人般的灰蒙蒙神情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