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颗丢失的人头2
看着托盘里那颗被清理干净的人头，它看起来意外的有些完整，最少并没有被啃食的痕迹。只是眼睛那只缺了一个洞，正是安放义眼的位置。 “警局冰库里的人头也给弄出去了？是人干的，还是？”齐江貌似很随意地问着，他也不指望有答案，安德鲁这人有很多秘密。 没想安德鲁却爽快地说道：“应该是人干的，那些东西不可能给他的头做防腐处理。” “防腐处理？”齐江这才想起，埃里克死时尸体高度腐烂，他的脑袋现在能看出人样，看来还不只防腐处理，还给他重新修复过。 不过到底是怎样神精质的人，把一颗人头处理干净后又做成球？ 且不说干这活的人和埃里克会有什么恩怨恨，光是看着这东西就够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齐江也是咬牙硬撑着，在安德鲁面前他不能怂，不然会一直被这个光头大叔当成需要照顾的孩子。 他硬着头皮弯下腰去看托盘里那颗人头上的细节，只是一靠近，消毒水的气味和独眼人头的模样让他不由反胃，他强忍着装出一副很淡定地样子说：“好像处理得很仔细，应该是内行的人吧。” 齐江之前想要处理小女鬼珍妮的尸体时有过一点经验，想把一颗高度腐烂甚至还可能被狗啃过的人头恢复成正常模样并不容易。最少齐江猛一看去，都忘记埃里克的尸体曾高度腐烂过。 要知道那样的尸体，从埃里克家里搬到警局，就这过程中，尸体上腐烂的rou会一块块掉下来。完全可以想到他之前肯定是稀烂的模样，齐江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一块橡皮泥一样的东西突然从人头的脸部掉了下来。 他立即退开，举起双手说：“抱歉。” 安德鲁翻了个白眼，旁边的法医立即过来带上手套用镊子夹起泥似地东西补了回去。 齐江看着法医熟练的动作，眼睛转了转望向安德鲁。安德鲁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咳了两声叫法医帮忙去拿一个编号A497的证物。 法医立即摘下手套去隔壁拿证物，安德鲁带上门吐了一口气，鹰似的绿色眼睛瞪着齐江：“我查到有一个叫维多克的法医助手刚调过来，他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维多克？”齐江想起那个带领异教徒的男人，居然会查到他那里。不过这么快被安德鲁查出来，是该说他身为联邦警探的能力终于回来了呢，还是该说，案子发展到现在可能已经触及到他心底的那个秘密，他才会这么积极。 看着安德鲁说话警惕小心的模样，齐江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安德鲁你来这里到底是查什么的？” 安德鲁立即收回神色，抵触地说：“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确实不用，我不过是你保护了几年的证人。”齐江对自己的身份还是相当理解的，他和萧七婶一样，都是重大案件里幸存下来受害者，同样也可以说是证人。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显然认同这种说法，但就他那依旧谨慎的模样看来是不会说出什么。 齐江想到荒地里女鬼赛琳娜的气息，想到两具女尸里金色的头发，想到这些和萧家人失踪的关系。他其实隐约能猜到，安德鲁真正在查的案子。 有些秘密你越想触及，旁人可能越是不愿意让你知道。 齐江叹了一口气，有些老成地说道：“似乎你们警察保护证人的方式，就是向他们隐瞒真相。可是当你已经保护不了的时候，难道让证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吗？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反抗一下？也许有一线生机呢？即使没有，也好过死得不明不白，那样会变成怨魂的。” 安德鲁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齐江，想到他一人战群狼的身手，猛然间有种自己家的孩子已经长大的感觉。 他欣慰地摇头笑了，望着齐江问：“你想知道什么？是什么让你觉得老安德鲁已经保护不了你了？还是你觉得自己挺本事的，翅膀长硬了想自己飞。” 安德鲁睨视着他，一副轻蔑的口气，像是长辈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般的小子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炸毛。可是齐江偏偏是能忍的中I国小子，这样的话每个华人男孩一生中最少能听到三五次，哪会那么容易炸毛乱了方向。 齐江与他对视着，冷静地说：“安德鲁，你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你确实有事瞒着我。我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但至少在这个镇子里，我一直都是自己保护着自己。”他说着，故意使坏撇了一眼安德鲁大叔的瘸腿。 这下，反叫大叔不由怒了，“你这么有本事，驱魔师是吧，有本事就把他的魂招来问问，到底谁干了这一切。” “这我还真做得到。”他说着去自己脏衣服的口袋里找来一小罐灵石粉。就像之前招出金毛犬的魂一样，他在搁放埃里克人头的托盘里画了一个魔法阵。 没想到这一次比上一次还快，他才把几个主要的符号画完，突然一个破碎的影子嘶吼着从人头里冒了出来。他是个独眼，模样狰狞，魂魄也只有头没有身子。鬼头比人头的模样还恐怖。他维持着高度腐烂的模样，脸上的rou一块块的掉下，落下一脸腐烂的rou坑。 鬼魂猛然从埃里克的人头里窜出，一股阴寒气急涨，鬼头的大小竟然有近一人高。挣扎着就想从魔法阵里冲出来。 齐江拿起随身带着的骑兵刀也不抽刀鞘，直接一刀拍了过去。 “你给我安静点！”他凶恨地训着。 但那个破碎的魂影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听，依旧嘶吼着要冲出法阵。齐江冷笑，先不管其它拿着刀鞘对着影子一顿猛抽。鬼头魂愣是被齐江从一人多高愣是一寸一寸地拍矮，到最后差点拍回人头里去。 别问他为什么不抽出刀，要不小心劈死了，他向谁问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