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四翼的恶魔（终极篇02）
第159章：四翼的恶魔终极篇02——黎明之间 那天晚上，刘桦睡得并不好。 他作了个梦，也许还是个噩梦。 在梦中他看见了一群人。 那群人沉静、孤独，外表看起来像囚犯，却没有护送。 囚犯追赶他而来，但他没有看到下文。 突然他又看到一群穿着彩衣的人，他们缓慢而行进，一路哭，其中有个笨重的人，穿着一条铅做的金黄色的斗篷…… 突然他醒了，在黑暗中醒来，抬头望着孤独而摇摆的钟，现在是凌晨三点，从浑浊的梦中醒来；他想，那是个什么意思的梦呢？他不知道，显然，这个梦毫无逻辑，甚至毫无意义。 他躺着的沙发上，半咪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很快，整个身子弓起来，脑袋有点烫，大概是因为睡得不够好。 他坐起来，想上洗手间。 不远处的对面却站着一个人，他能隔着阳台的门听到细微的女人声音。 他往阳台看过去，那是穿着睡衣的红叶，她站在阳台中讲电话，刘桦感到莫名其妙，若不是因为阳台比她房间要离自己所在的沙发要更远些，还会是因为什么而跑到阳台打电话呢。 红叶的表情有些令人费解，似乎在很有精力地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更不像是刚睡醒在迷糊中听电话，而是看起来已经讲了很久了；不过他并不确定，因为他只能看到红叶的侧脸，以及背影。 刘桦没有多在意，在洗手间里盯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很快就又出来了。 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又刚好和走回房间的红叶撞了个正着，他揉着眼睛问道：“那么晚了还在阳台打电话，是打给男朋友？” 她没有望刘桦，也许是刘桦的幻觉，他竟然觉得她的眼睛在肿着，像是有哭过。 刘桦没敢再说话。 后来，她关上房门之前，刘桦只是听见她冷冷地说：“请你不要问别人的私事，这样很不礼貌。” “抱歉。”刘桦的道歉说在她关上门以后，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他心想：这态度，准是打给男朋友没错了！ 在那之后，那个夜很安静，刘桦只是上了个洗手间，竟很快就睡得香甜。 第二天起来，它感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硬邦邦的沙发现在竟好像变得软了许多，和刘桦的脑袋一样；也不再有昨夜醒来那种昏呼呼的感觉。 他把被子叠好，穿上昨晚扔洗衣机洗好后现在已经晾干的衣服，憋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现在开始升温，“快点吧，我们去跟踪昊天！” 刘桦明白，迟一刻，找到小姬的希望就会变得小一些，她被绑架又过了一天，若不是毫无办法，他这一夜都不会留在这里睡。 红叶从房间里出来，却揉着眼睛，散乱着头发，脸色显得很没精神，但她洗漱的动作却很快。 让刘桦震惊的是，凌乱黑发披散下的那张白里透红五官精致的脸蛋，竟是她的素颜。 “难不成，你化着妆睡觉的？”刘桦不得不这样惊叹而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她只是瞪着刘桦一眼。 刘桦不敢再说话，只是依然令她难以置信的是，那张倾城般美丽的脸蛋竟真是她的素颜! 她一番洗漱过后，只是回房间出来，脸上涂了一层淡妆，这个时候红叶更美了，刘桦尴尬地低下头有没敢多看几眼。 她已经从迷糊中精神起来，她明白自己今天要和刘桦做什么，事情的严重性绝对无法容许她在这其中夹杂一些多余的其他事情所带来的情绪。 出门之前，刘桦和红叶在公寓里吃了简单的早晨：冰箱里的牛奶，和奶酪面包，他也不知道红叶什么时候做起的面包，只是刘桦上了个洗手间，忽然就摆在了餐桌上；他想，红叶真的是一个做事井井有条的女生。 “我问你，你想不想找回那个孩子。” “你说呢。” “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只是想要你明白，天晓得那个**控的傀儡会什么时候死在恶魔手上，倘若他死了，线索也就断了，你明白今天这次机会的重要性么。”红叶一边吸着牛奶，一边望着刘桦。 “噢，拜托，这难道是战争前的动员演讲？” “这是预防针，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协助我，而不能临阵脱逃。” “我明白，只是我们都并不确定他会出现在我们想要他出现的地方不是么，你没有周详的计划，也没有应对各种情况的措施。” “我不认为还会出现比找不到他更糟糕的情况。” “如果我们能在学校找到他，说明我们所面对的很有可能不止是他一个人，就像昨天一样。”刘桦说：“昊天的异能暴走之后，他理应被转移，但调查局或是军方并没有这样做，而如果我们能找到他，难道情报机构找不到他吗？” “你想说什么。” “按照这个逻辑，只要我们能在学校中找到他，那就说明他说服了其他人，甚至可能说服了那个把昨天那件事打压下去的查理一世，让他们相信我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所以调查局甚至是封锁区域的军方才没有把他抓起来；你应该知道封锁会场的是军队。” “你是说，我们又多了一个麻烦。” “是的，得应付联邦异能调查局，可能还要应对中情局，甚至会应对军方；谁知道有什么人在保护他，至少昨天昊天出现的时候，调查局的特工正追杀着我们。” “只要我们的动作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就要同时面对以上所有的敌人。”红叶的手指放在下巴尖上，沉思着什么。 “我们需要周详的计划。”刘桦聚精会神地望着红叶的眼睛。 “那你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例如分头行动，保持联系，然后设定路线、汇合点，撤退计划，之类的。” “可是你不专业，没有伪装和跟踪的经验，准备得越多就会越紧张，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还有这种道理？”刘桦疑惑：“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很专业？” “不，所以我毫无准备，难道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