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孙崎脸上一红,压小声音嘀咕着:“这外号到底哪里好玩了啊?” 戒贪瞧着她们俩人低声细语,轻轻笑着,善哉善哉的说一句,就闭上自己的双眼,静静的打起坐来。 树影叶让孙崎把头靠在她的腿上面,笑着说:“孙崎弟弟,好好睡一觉吧,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就回昆仑。”既明白了树孙二家以前的交情,树影叶对孙崎更是疼爱有加。 孙崎瞅着她,轻声说:“树jiejie对我真是好,怎么以前树叔叔都不把你带来五湖湾?那样我们就能早些相识了。” 树影叶淡淡笑着不说一句话,心里想着:“孙家与清月宝剑联系太大了,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当然是有他的想法。” 孙崎闭上自己的眼睛,翻了一个身子,一手环在树影叶纤腰之上,缓缓的睡了过去。自从有了树影叶的照杨,这几月以来他独自一人无所依托感受的那份痛苦和伤心,慢慢的在心里消失了。鼻中闻到一阵阵的香气,让他的心灵十分安逸,就是这阵淡淡的香气,就这样深深的记在了孙崎的心中,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抹灭的、无比珍贵的回忆。 天快亮了,黑洞洞的林子慢慢变得明亮了起来。孙崎睡眼朦胧,将双眼睁了开来,一眼便见到了树jiejie一张清丽脱俗的样子,只是眉头此刻紧锁着,脸色惨白。 孙崎心中不由得嘟囔着:“难道jiejie那伤又开始疼了?”将手抬起,想去摸摸看她的额头,没想想到身子却是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孙崎心中很是惊奇,用力咚咚自己的四肢,没想到一下就从树影叶的怀中滚到地上了,浑身仍然虚软的很,使不上半点力气。 孙崎大惊:“树……树jiejie呀!”却听到树影叶苦笑一声:“孙崎弟弟,我们……我们这是中了毒了!” 猛听戒贪发出暴喝,两掌一连拍出好几下,好像拍瓜一样的几声响声之后,那三个和尚的脑袋立刻就扁了,眼鼻耳等处哗哗的冒出一些红白样的东西,连哼都没有哼上句,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直到死的时候还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孙崎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吃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树影叶叹了一口气,悲凄的说:“师傅……师傅究竟有什么意图?” 戒贪面目猥琐,猛地仰天长笑,又伸出他的拇指来擦擦自己的嘴,吧咂几下,半天后才嗤嗤的yin笑着:“从……从那次在昆仑掌门的接任之礼上见到仙子一面之后,贫僧就……就难以抵抗,每天都要去山下寻花,而这次这么巧……就遇见了仙子,这真……真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将双手伸往树影叶,听的“刷刷”声响,树影叶身上穿的衣帛就被撕坏,露出她那皎洁水嫩、圆润如玉的香肩。 孙崎大惊,高声呼着:“你这死……死光头!想做什么啊?”树影叶没想到这和尚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人畜生,心里又是惊又是怒,碎了一口,往他那吐了口沫子。 戒贪则一动不动,唾沫便落在了他的脸上。只见戒贪却眼神发亮,并笼起几根手指,将唾沫擦了下来,还伸到了自己的鼻下一嗅,嗤嗤yin笑着:“仙子的唾液同样飘着香气,实在妙不可言啊。贫僧真真爱死了‘酥软香’,浑身酥软但其意不确,一番风雨下来,同样是情意绵绵啊!” 树影叶满脸惊骇,瞧他受了一口唾沫居然不以耻辱,反而高兴不已,这yin和尚必定时常做那*之事,习以为常,早就练了如此的无耻下流。一想到如今难逃厄运,心里真是又慌又急,突然眼眶发红,便呜咽起来。 戒贪指着孙崎,yin笑着:“掌门不要哭了,现在可谓双喜皆临,我只需把这小孩子交给摘星楼,贫僧就不用再到处躲藏,可以回到以前的快活生活,那时仙子就能陪着贫僧,哈哈,一世逍遥了!” 孙崎心中大急:“树……树jiejie!快点逃走吧!”树影叶心里苦闷,只因身中那迷香,现在全身都不能动,即使能动了也同样打不过他,又如何能跑掉呢。树影叶凄惨的哭=着:“要是清白没有了,那我便只有死一条路了!” 戒贪龌龊的心立刻被激了起来,两手只用力一扯,哗啦的声响,树影叶的衣衫便扯了开来,将一件粉红的肚兜露了出来。戒贪眼前一亮,立刻口水不断,鼻中不停的喘着粗气,就好像瞧见了那肚兜下面柔滑细嫩的娇躯,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走的了吗,等到……等到贫僧办……办完事了,仙子你就一定……一定是舍不得死了的!”立刻向前一扑,手便摸了过去。 蓦地旁边树林里的灌树叶子刷刷的响了起来,一个书生摸样的人从里面跳起,他的衣衫呼呼的带起了风,身子在空中的时候便朝戒贪飞快的踢出一=脚,又立刻踢出第二脚,如影随形,马上由影子而变成形,第三脚又好像是影子,马上跟随着踢了过去,居然一连踢出七脚。 戒贪没有一点防备,脸上一连挨了三下,其后的四脚立刻出拳将其挡了下来,就算是这样,戒贪依然哗哗流着鼻血,不禁惊呼着:“连环飞踢!” 话还没说完,书生立即翻身攻了过去,两爪连成环,一手迅速的迅雷抓了过去,然后陡然收回,一手立刻跟了上去,只是路上一手便立即收回,又将左手迅速的迅雷抓了过去,这一路一会往前一会往后,行迹毫无可寻,呼呼呼呼的直抓往戒贪喉、胸、肋等几处大xue。 戒贪惊声呼道:“原来是师侄啊!此乃少林的擒龙爪!”两拳呼呼的,刚挡三招,陡然听到一个柔媚的声响说着:“真是不要脸的臭男人们!”只见一个女子一身飘香,忽的跃入场中,一指闪电一般,直直的戳往用擒龙爪的那书生眼中,书生轻轻一闪,呦呦叫着,一连几个步伐都错了,忙忙闪躲。 女子刷的一声,自裙中出脚踢往书生身下,那名书生出手挡住,那个柔媚的女子便往后连跃好几步,她手上还提住一人,便是孙崎。 这一时间的那些攻势转换后,戒贪、那名书生、还有柔媚女子都各占一边。那名书生立在树影叶面前,脱下自己的外衫,然后披在树影叶身后,马上又掏出一把折扇,顺手打了开来,摇了几下,笑着说:“荡娘子林中草,你那戳眼的指法让在下差点变成瞎子了。” 那名柔媚女子呵呵笑着:“真是个臭男人!害的jiejie办不成事啦!” 戒贪大怒:“林中草!你居然早就躲于一旁了!如何地还想看贫僧怎么办事吗!” 林中草又是呵呵笑着:“采花贼人黄灭严,真是臭男人!你的破习惯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变啊啊?一定要到大白天的才肯办事,真是等的老娘累死了,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还没说完,树影叶流着眼泪颤抖着说:“江……江兄弟,真是要谢谢你,我真是没有什么能当做报答的……”
那名书生就是江世多,他轻轻笑着说:“仙子不要跟我客气了,你让在下得知本派的恶贼,我们两抵了。” 戒贪冷冷的说:“如此看来如此讲着,师侄肯定自己就能相安无事的把人带走?” 江世多没来得及开口,林中草嗲着声音柔媚地笑着:“真是些臭男人啊!你这书生,可要谨慎为好呀,这采花贼黄灭严瞧中的花,从来就没有得不到手的啊!” 江世多扇了几扇子,笑着说:“黄灭严,林中草手上的那孩子对你有好处是么?”他看见戒贪没下毒手害死那个小孩子,心里就已经推测了几分,就想多多提醒一下他,来分散他的精力,方便自己能够救人成功。 却听树影叶央求着:“江兄弟,小男孩是我弟弟,期盼江兄弟能够救一救他。” “真是些臭男人啊!”林中草好像委屈不已,吵着说,“昨夜老娘于树枝呆了整夜,有两个意图,其一是想趁这和尚享受之时将他的眼睛戳瞎,其二也是要掳了小孩子去办一点事情。你这该死的书生才来就将我的事情破坏了干净,现在居然还要将这小孩也抢走?该死的臭男人啊!”一边说着,一边将孙崎的头埋进她的怀中,脸上居然全是满满的关怀情意。 林中草浑身的胭脂香味浓烈的刺鼻,孙崎闻的头晕不已,却碍于自己不能动,也只能摇晃着他的脑袋用力的挣扎着,口中高声叫着:“真是臭!真是臭!”林中草摸摸他的头,嗲声说:“真是些臭男人啊!就连小孩子都知道了你们浑身都臭的要命!” 戒贪一听这些话,心里一阵惊叹:“臭婆娘真心狠毒,要是师侄没有杀过来,贫僧的眼珠给要这么被她戳瞎了!”只要一想到刚刚眼珠子在阎王爷那转回来了,庆幸的时候对江世多倒多了分感激之色。 却转念又想到林中草在那树上整整等了一夜,而自己又是迷了心窍,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暗暗责备他过于大意,此时对江世多的那点感激之情瞬间又没有了。 江世多笑着说:“林中草……”林中草嗲着声音说:“就叫奴人家林儿!而且那儿字一定要拖着长音,才不要林中草的叫着,那么没有情调,这臭男人啊!” 江世多倒是也很是给她面子,叫着:“林儿,你拎着对黄灭严特别要紧的孩子,而这到底多么重要黄灭严是不会不知道的,一个女人他大可从新找去,只是这孩子没了他就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虽无从知晓孙崎对戒贪到底有怎样的用处,却晓得不会是那不要紧的事情。他含糊不清的提醒戒贪,让他和林中草争夺起来,那时自己便能坐收渔人之利了。只是想救树影叶一个人已经是很难了,现在又搭上一个孩子,便是更加困难了。江世多虽然表面上悠哉的很,其实他的心中早就在迅速地打算着要怎么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