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初见姨妈
日暮西斜,季泽熙带着小宝坐上飞行器来到德里集团的分部,橙红的夕阳下,一群人陆陆续续走出大楼,季泽熙拎着一小袋甜饼坐在飞行器上悠闲的将其一块一块捻出,小宝张着小嘴好像雏鸟一样等着他的投喂。 太阳一点点向西滑落,夜幕眼见就要降临,季泽熙看了下天色,腕上智脑红点闪烁,季泽熙抬腕点开,金睿冷峻的面容出现在光屏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回来?”金睿瞥了眼旁边,压低声音道。 季泽熙看了眼他后面的背景,呵呵一笑,“睿哥,你现在这是在哪呢?我要没猜错,你是在咱们小时候搭的树屋上吧。” 金睿瞪他一眼,“你还说,要不是你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我至于被母亲堵得跑到这儿吗?” 季泽熙边投喂小宝,边说:“那你就溜呗,反正这事你熟。” 金睿眼含憋屈,“要不是为欢迎你小子,母亲下令全家晚上务必到齐,我会留在这儿受罪?”说着目带威胁的看着他,“总之,你尽快赶回来,要不然我要你好看,我可是很久没松筋骨了,”说着还动了动肩膀。 季泽熙笑着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惬意的慵懒,“好啊,我也正想看看这几年你到底有没有退步。” 正闲聊着,门口莫媛媛与叶景辉并肩走了出来。 季泽熙忙道:“不跟你说了,”说着光屏一闪,金睿抬手欲言的图像立时消失。 季泽熙下了飞行器,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慢慢走近。 叶景辉边走边侧头跟莫媛媛讨论接下来的要跟进的事项,忽然他发现本是聚精会神的下属有些神思不属,顺着她不时偷溜的视线看了过去。 漫天橙黄色的光线中,一个男人长身玉立,于荼蘼的色彩中浅笑望来。 叶景辉脚步一顿,“怪我,这一忙都忘了时间,该到时间放人了。” 莫媛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事,总裁您接着说。” 叶景辉停下脚步,“算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再继续。” 莫媛媛点点头,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中向着那慵懒清俊的男人娉婷走去。 季泽熙伸出手臂,待她白皙的素手放入古铜色的手掌内,才道:“走吧,家里都等急了。” 莫媛媛微笑点头,随他进入飞行器。 飞行器速度极快,转眼间金家的祖宅已遥遥在望,莫媛媛忽然感到莫名的紧张。 季泽熙按下飞行器自动导航键,,将手落在她冰凉的手指上轻轻摩挲,“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温柔的话语好似一道暖流,为她注入了勇气。 用力点了点头,莫媛媛将头靠着他的肩膀,嗅着他清冽温暖的气息,心头暖意融融。 很快飞行器一个俯冲稳稳的停在宽敞宅院的正屋门口。 莫媛媛抱着小宝下了飞行器,远远的一个人影只一瞬就跑到了跟前。 莫媛媛一惊,定睛一看,是金睿。 金睿先朝莫媛媛笑了下,随后没好气的拍了季泽熙一下,“你小子自己溜了不算,还带着小宝。” 季泽熙微挑嘴角,“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走吧,赶快进去吧,姨妈该等着急了。” 季泽熙拉着莫媛媛向着大厅走去,金睿摇摇头跟在后面。 一进门,莫媛媛看到中央环绕着的宽背软长椅上坐着一位美妇,两个穿戴各异的少女,还有一位英俊儒雅的男士。 季泽熙带着她走到长椅边,“姨妈,这是小宝的mama。” 金姝震惊的睁大眼睛,“静怡?……你,没死?” 莫媛媛局促的笑了下,“我现在叫莫媛媛。” 季泽熙握着她冰凉的指尖,干燥的大手抚慰着她的心慌,“媛媛她前几年出了点意外,脑部受损。姨妈……”季泽熙恳切的看着金姝,“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帮她恢复记忆。” 金姝起身道:“静怡,哦,媛媛,过来让姨妈看看。” 莫媛媛转头看季泽熙,季泽熙鼓励的捏了下她的手指。 莫媛媛上前两步,走到金姝跟前。
金姝拉过她有些凉的手,仔细打量她,“媛媛,可比从前瘦多了。” 一旁环佩叮当的柴珊‘腾’的从长椅上跳起来,“静怡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女人肯定是冒充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莫媛媛呼吸一滞,这个女孩说话太伤人了。 季泽熙冷冷看着她,“柴珊,我的事还用不着你多嘴。” 柴珊眼眶一红,满脸委屈,“泽熙哥,我不能看着你受骗。” 另一边一身长裙的少女扶了下鼻梁上的黑色镜框,一本正经的道:“根据我的观察她的面容是真实的,而她又跟静怡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度,我认为两个人的几率不大。所以,我推断,她就是静怡。” 柴珊没好气的横她一眼,“用不着你这个学究卖弄学问。” 金睿警告的看了柴珊一眼,“母亲,小宝有闪电豹特有的黑色圆耳,改天可以请长老过来,我们一起验证。” 金姝点点头,“也好,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媛媛的伤吧。泽熙,明天你带她来实验室,我给她做个检测。” 柴珊恨恨的跺了下脚,“mama……” 金姝看她一眼,“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柴珊怨毒的看了莫媛媛一眼,转身上楼,结实的木质阶梯硬是被她踩得‘咯吱咯吱’的响。 金睿一直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后,才道:“母亲,柴珊这几年跟豺族那边接触过密,你看她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长裙少女金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豺族生性凶狠残暴且贪婪,最喜欢鼓动人心。据我观察,她周围的那些豺族朋友都在这个范畴之内。” 金姝一叹,虽然生下这个女儿不是出自她所愿,可对她,她自认也算尽了心,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她不该心软,放任她跟她父亲那一边太过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