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幻灭的女神
李远德曾经说，什么是初恋呢？我有过初恋么？我的初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过初恋，但我知道，我曾经有过暗恋。很早以前他就写了一篇文章说的是此事，原文如下：今年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依然未找到爱的归宿。在我心中曾有一个女神，长到这么大，就只有那么一位曾经的女神！那是在小学三年级，我因转校来到了一个新的班集体。在班里，我所在组的组长是孟云霞，那一年我还不到九岁。 今年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依然未找到爱的归宿。在我心中曾有一个女神，长到这么大，就只有那么一位曾经的女神！ 那是在小学三年级，我因转校来到了一个新的班集体。在班里，我所在组的组长是孟云霞，那一年我还不到九岁。 我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让各组同学民意来重新选举各组组长，当问到我们组时，我们组选孟云霞的呼声最高，于是，班主任在教室前面问道：“选孟云霞的同学请举手。”我记得当时我的手举得好高，“同意”两字，在我们组的叫嚷声中也最大，而且我还很开心，是那么兴高采烈，因为不知不觉中，我早已爱上了孟云霞。是的，是爱，她已成为我爱的方向了，我那时的爱情世界里只有她一人，也是最初的一个人。 我还记得，有一回上体育课，是一节自由活动的体育课，学生可以在cao场上活动，也可以呆在教室里。当时，我正在教室里闲玩，忽见孟云霞和几位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教室。那是初夏时节，也许是在cao场上运动热了，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几个女生围坐下来，这时只见李云霞忽然退下了长裤，，事情发展的是如此的快，以致于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了孟云霞雪白的双腿，在光线充足的教室里，亮丽得有些耀眼。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当时的班里，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个女生外，就剩我这么一个男生了，我急忙快步地走出了教室，边走边还想，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掩饰呢？连我都不好意思这样做，何况她还是个女生呢？！ 我的邻居刘少应比我大两岁，比我高两届，也和我在一个小学。一次，他私下里问我：“你喜欢你班里的谁？”他见我犹豫地不肯说，便先告诉我他喜欢他班里的某某某，某某某叫什么名字我当时也没记住，我看他说了，我也便在他答应保证不向外人泄密的情况下告诉他我喜欢孟云霞。告诉他后，马上又有些不安起来，便把我们班上的好几个男孩，都说成有了喜欢上的女生，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事后，便有些惴惴不安地走了。过了没几天，我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寒假中的某一天上午，当我从小商店里打了一斤醋正走到家属院的大门口时，忽然看见了邻居的一大帮大大小小的男孩聚在一起，同时也看到了刘少应。这时，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笑着走上前问我：“听说你喜欢你班上的一个女孩。”这时，旁边的男孩有起哄的，有笑的，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刘少应泄密了！当时，我就傻在那里了，羞辱、愤怒、不好意思，又无可适从的种种感觉一齐涌上心头！这时，只见刘少应兴高采烈地说：当时你们没看到，李远徳的脸红得像个红苹果。"他们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我更加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不知所措。这时，比我大三岁的赵明红走到我跟前说：“喜欢女孩有啥了，我就有喜欢的女孩。”，然后他拍了拍我肩，说道：”赶快回家送醋去吧。我就边擦眼泪边走，终于没有哭。从那以后，我的这个”秘密“就成了我心底的一个阴影，我生怕它会传到我们班里！这件事也给我留下了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不向任何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秘密，学会守口如瓶。 儿童，也许是有健忘的吧，等寒假过去上学时，我早已把“泄密”这件事忘了，正当我在学校的cao场上欢呼玩耍时，刘少应突然从背后跑到我的身前，说：“你刚才喊的刘洪胜就是孟云霞的同桌吧？”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给他讲过的话，他还没有忘。他忽儿高兴地跑开了，我的心情也突然沉重起来。 虽然当时的我已深深地爱着孟云霞，除她以外，我心目中没有任何女孩，可我却很少和她说话，她那时也根本不知道我有这心思，我也根本没有外在的任何一点表示，因为那时的我很内向，也很守旧，也许是古典小说听得过早的过吧，不是有句话儿讲：男女授受不亲吗。总之我对孟云霞的爱慕之心，直到她上四年级转了学校之后，也还是沉默无声。 在她走后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思念起她，想象她的一方世界，觉得她的世界是那么明丽，那么神秘。我崇拜她，也惧怕她。她是我的女神，我的心中充满了神圣、爱慕。 时日一天一天的流转，转眼我已小学毕业了。本来该分配到离家近的一所中学，可听说那所中学的校风很差，我爸便托老乡，把我分到了另一所校风较好，离家较远的一所中学。 记得去学校看花名榜的那一刻，我找到了我的名字，也看清了我所在的班号，忽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孟云霞。当时我的头脑一阵眩晕，不会吧，也许是重名吧，我心底这么想着。等我走到班里，老师开始点名叫人。我的眼神在四下里搜寻着，没怎么费劲，我就看到了孟云霞。虽然已有两年不见面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点完名后，老师开始安排座位，为了防止男生聚在一起太过调皮捣蛋，一男一女一桌的模式便被老师固定了下来。孟云霞正好坐在了我的前一桌。 同窗三载，我没有向她表示过一点意思，也没有一丁点的暗示，我内心始终深爱着她，深爱着她一人。可我又深深地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我觉得我学习不好，脾气性格也不完美，各方面都不优秀，说实话，我很有些自卑！“自卑”是单对她而言的，别的女孩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我想等我变得完美时，我才向她透漏我心中的意思。 三年同窗，我很少和她讲话，只记得有一次做物理实验，让前后桌四人合用一台仪器，我本来非常讨厌我的女同桌，可因为那一次她的参与，我甚至忘了对女同桌的厌恶情绪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说话最多的机会。 在她上初三时，她脾气秉性就有些变样了，说话也尖声尖气的，不再那么端庄淑女，而且有点好表现了。 唉，时日纷飞，不久，我们大家都已初三毕业了，我和她都考上了同一所职业学校，只是所选的专业不同。我因为想上重点高中，故又在原学校的初三开始了补习学习。 在新的学年里，偶尔在放学的路上能看到她，而她的身旁则有一个男孩，是刘明江，是她初中三年的同桌，一个有点**气的，身材中等、相貌较好的，不爱学习的一个人。而内向的我呢，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静静地远去。 转年，我考上了本市的一所重点高中。此后，关于孟云霞的消息就断了，过了几年后，偶尔遇着旧时的同学闲聊，知道了孟云霞和刘小江一直在谈着朋友，也就是从那时起，我觉得我的感情再也不真了！ 虽然如此，每次放学从孟云霞家附近经过时，我常常会想起，这里是我深爱的女神的住所。 高中毕业后，又过了两年，有一天我骑着单车在街上逛着，忽见孟云霞坐在刘明江骑自行车的后座上，刘明江带着她正往前行驶着。我想了想，便抑制住内心的说不清的激动，蹬车上前向刘明江打了个招呼，在我向孟云霞打招呼时，可这时的她却已不认识我了。刘明江就给孟云霞做了介绍，说我跟以前长得有些不一样了。边骑边聊，聊了没几句，我们就在路口分道扬镳了。 又过了三年，听来往的同学说，孟云霞和刘明江结婚了。 五年又过去了。一天，我在大街上走着，远远的看见了孟云霞和刘明江，也看见了他们俩人一人牵着一个幼童的手，正在街上走着。 又过了两年，正当我独自一人在游泳池里游泳时，我看见了刘明江。他在游泳池当中，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背后抱着他，浪浪的笑着，而那个年轻的女人却不是孟云霞。 有一天，因为单位要往银行交款，让我去作护送人员，而这时的我，已经是一名经济民警了。当我身着警服随会计来到银行柜台时，我突然看到了孟云霞，，而此时的她已为一名银行出纳员了。会计把钱交给她，然后，让我在此处等着收一张票据，然后，她就上楼上去了。 此一刻，我静静地看着孟云霞，她显然没有认出我来，只是微低着头点钱，也许是早已把我忘了。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点钱的样子，看着她与周围同事边忙工作边说笑的神态，可我心里，却再也没有一点对她爱的感觉了，甚至连喜欢的一点点激情都没有。这就是我曾经心爱的女神吗？！我看着她，我的心情也是淡淡地，想起这些年来，我身旁众多的眉目传情者，大多数都比眼前的她美丽、漂亮，而我却不置可否，可对曾经的她却奉若神明，自卑、无奈!也许曾经的她对我来说是美丽的，正如曾经的我是那么真那么真地爱过她!也许这就是情缘吧！ 而如今，她对我再没有一点吸引，也许这就是缘已尽吧！是也，否也，我又怎能清楚呢？！ 我心目中的女神已然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