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魏贺(上)
“赶紧回府内,你一个妇人站在这里成何体统!”魏铭呛道,语气无不有赶走之意。 悠然公主显得很尴尬,她轻扫一下周围,郑宇轩等人都在这里,悠然公主见状,脸色不好看地憋红,只不言不语委屈地转身走上魏府的台阶。 “我们进去!”他冲在场人语气平静起来,接着他惦记着转身低声:“你也跟我进去。” 王嫣然看着悠然公主落寞的背影看得出神,突然一只手拉了拉她的手,王嫣然惊吓地回身,碰见魏铭审视目光。 “发什么呆,还不走!”他语气急促,扭回头,见魏府门口来了好多人。 王嫣然紧跟着上前,趁跟在魏铭身后,瞧着大门口逗留这些人,问:“你父亲不会出现在门口吧?” 魏铭突然嘲笑地“哼”地笑一声,回头亦是揶揄地问:“你怕我父亲?” 王嫣然拧紧柳眉,没好气道:“废话!你父亲这般简直是再世的曹cao!” “曹cao是谁?小心台阶!”魏铭走在前头,前脚刚踩上台阶,连忙提醒一声。 “谢谢你提醒。”王嫣然道,他后脚踩完,她才低头踩上去,继续道:“曹cao是谁都不知道?”语气惊讶之余,又问:“听说说有本著名著作吗?” 魏铭干脆地道:“从没听说过!”顿下,他慢下来走台阶的步数,低声问:“不会是你不明来历的世界里的吧?” “切!随你怎么想,我就不说!”王嫣然泄气地赶上去,不料魏铭步数慢下来,差一点太监帽撞上了他带着盔甲的后背,急道:“你快点,我都差点露馅了!” “哼哼!”他哼叫几声,几个快步就走上了大门口中央。 王嫣然赶上去之后,没敢抬头,而是随着魏铭一个转身,她也跟在他后面站着,一副太监的模样。 魏铭大步走近了门槛,王嫣然紧跟着,不时用手摁着后腰,许是刚才撞在车栏杆上有点重了些。 “将军,奴家请将军安儿。”一女子突然唯唯诺诺地在另一旁道。 王嫣然听着不是悠然公主的声音,悄悄抬眸偷打量一番,见在悠然公主身旁的几寸距离站着的另外一个新面孔的女子,但见这女子打扮比悠然公主还要素雅,梳着倭坠髻,用青色束定,并几个简单的珠花,打扮十分素净不显眼。 不过,她是谁呢? 然后见魏铭对她上下打量有一会儿,点点头道:“好,还是你懂规矩。”他居然赞扬几口,待遇却不同于悠然公主。 难道那个女人对魏铭有什么重要之处吗? 再看悠然公主,魏铭刚刚夸赞完,悠然公主脸色难看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子,粉唇抿紧,似乎是她夺走了魏铭对悠然公主的注意力。 那个女子听罢,羞赧地低下了头,轻轻地道:“将军还没吃饭吧?”问着,不禁不安地眼角瞧一下悠然公主,似乎她说出这句话会冒犯悠然公主,紧接着又轻声细语地道:“大夫人为将军您准备好了热水澡,不如”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对上魏铭的目光,道:“今晚住宿在大夫人那里可好?” 魏铭瞧向悠然公主时,目光已经不再如对那女人的目光柔和了,语气冷冷淡淡地道:“不了,本将今晚哪里不去,就睡在书房里了!” “将军您——”悠然公主想极力留住魏铭,不想刚出口被魏铭瞪着再说不出口了。 “听着,没有本将的吩咐,谁也不许进书房,听到了没?” 那女子先蹲身道:“奴家,遵命。” 最后悠然公主犹犹豫豫地不舍地道:“妾,遵命。”蹲完身,眼角凌厉地刮了一眼那女子。 女子似乎感觉到悠然公主的目光,脸色苍白地退一步,道:“将军,大夫人慢走。” 魏铭不等悠然公主,直直地走了过去 王嫣然趁机打量了魏府里面风景和道路,虽然里面有烛灯照耀,到底还是比较漆黑,而且她又站在了这些亲信的最后,想着:这是好机会,魏府或许有后门就能逃走。 这样想着,心意已决,照着后面有个绵延弯曲的小道,王嫣然也不知这个小道通向哪里,只要想着能找到后门就能逃走了。 趁着魏铭与那女子搭讪的当儿,王嫣然悄没声息地掀起太监下摆,踮着脚走那条小道上,走了几十来步,拐了个弯,再回头,见魏铭半个身子还对着那女子没回头,便赶紧溜之大吉了。 “呼,好险!”走了几段路,不见后面有人追,王嫣然惊魂未定地扑了扑小心脏,最后松了一口气,又惦记着回头,脚步不停,他们还是没跟过来,许是那女子对魏铭很着迷,魏铭才多看了几眼。 谢天谢地,多亏了那女子长得标致,王嫣然自比与她容貌,觉得女子的容貌算天仙,而她自己的容貌只是小家碧玉,与那女子的姿色稍微差一点。 不多时,本就好好的一个小道,变成了十字路口! 王嫣然对着四条小道,犯了难地挠挠头:“走哪里呢?”可千万别走错了,万一又走回原来的路,或者不小心走到了魏铭的书房呢? 想想都后怕!王嫣然脑海里顿时出现魏铭找到她之后的后果,想起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她狂甩地摇摇头,希望那些不好的画面以及魏铭的臭脸最好不要出现在她脑海里! 选王嫣然用手在四个路口转圈圈,最后手指头定格在其中一个路口。 走这条路吧!她看着这条路通往的两边都种着牡丹和一串红以及认不出名字的花,其它三条路要么看起来偏僻,要么那条路比其它的路看起来如官道般严格,最后一条她一眼认出那是通往魏铭的屋舍,因为那条路两边种着几朵夜百合! 或许她选的这条路但愿是走后门的路。 如此决定,她朝满是牡丹花的路走去了。 魏府真大,比皇宫还要难走,这么大个宅子真真难住了王嫣然,要想她在现代住的小区可没魏府这里容易路盲的。 走着走着,似乎前面的牡丹、一串红还有好多野花越开越盛,百花争斗,王嫣然走的心里特没底,万一她走的这条路误入了某位家眷夫人那里怎么办呢? 突然小道渐渐延伸开来,在前面形成一个圆曲,上面摆着摇椅和一座茶几,茶几不远处有泉井,井上形如瀑布般“哗啦啦”地在井上打转,溅出来的清泉很容易看到井水上面漂浮着各色莲花。
好一个优雅的景致,周围都种满了粉与红的牡丹,以一串红点缀,与各色不知名的野花为伴,中间静静的摇椅和茶几,听着瀑布般的泉井,果真心旷神怡,景色美哉美矣! 咦,花丛中间也有一条小径! 王嫣然逮着空道继续前行,突然——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一道朗诵声,王嫣然一听立马想起了孟子。 她扭头瞧去,还未来及打量朗诵者,嫣然的脚步一滞,发现自己站在了正中央,很容易被朗诵的人发现,遂灰溜溜地退回原来的牡丹丛后面躲起来,露出头打量屋檐下的人。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那人读着读着,踱步到王嫣然刚站过的茶几和摇椅之间。 王嫣然瞧着那人长发飘飘,乌发如墨,头上只梳了一束挽在脑后,一身白衣翩翩随风清扬,领口处不拘小节地散开,露出胸膛,微风处解开着的前襟随风佛动着,露出腹部的几块腹肌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遮挡,那人用修长的手拉开摇椅,接着憜懒地躺下去,手不离书地仰头继续念道:“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哇,美男啊~~~王嫣然瞧他一脸不谙世事的脸孔,顿时看呆了,把他当成了动漫里某个超级冷帅看着花痴了。 “谁在那?”王嫣然正盯着他入迷时,那人冷不丁地问来。 王嫣然立刻醒神,正想往哪躲去,那人又冷不丁地道:“哎,说的就是你,还东张西望!” 一被点名,王嫣然心里如石头压在心头,脑子由于紧张“嗡嗡”地炸开了锅地不情愿往那人看去,那人姿势没变,就是一双憜懒又分外清明的目光盯着她呢。 呃,完了,被逮到了。王嫣然瞬间低着头,手不由自主地拽着太监服下摆衣袍,一副做错大事的模样。 “你给我过来!”那人语气虽不生气,却一副命令的口吻。 王嫣然忍不住被他磁性的嗓音无法抵抗地一点点走过去,或许他命令的口气令她无法违抗。 “快点!”那人见她走步比蜗牛还慢,急不可耐起来。 王嫣然为了不惹那人生更大的气,只得一步并两步地走到了他跟前,可是——那人还不满意! “走近点!”他又命令一声。 够近的了,还怎么近法? 王嫣然瞧着她与他有一尺距离,再走近一点就差点跌落他身上去了,真是难为情! 王嫣然瞧着那躺在摇椅上的人,借着周围烛光与夜光,白皙的皮肤,修长的眉毛,眼睛长而明亮,以为他是一副书生呆子模样,不想他竟是仙与灵的结合体,仿佛他身在隐身的居士,如陶渊明下乡种菊花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