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谁能阻挡你的自由
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 她愿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快乐，也愿意分担你的一切烦恼。她喜欢在你哭泣时亲吻你的额头，说，不许哭，还有jiejie在。 她宁愿为了你而独自面对所有人，也愿意为了你承担一切罪恶。 她是你黑暗中的所有慰藉，也是你孤独中的唯一依靠。 她，是你的jiejie。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手足，爱似亲兄。 何丽莎，中学时代我的同桌，也是我那时候在班上唯一的好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坐到一起的那天我们就聊得很愉快，因为老师懒得排座位，所以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以至于无话不谈。 可以说，那时候，何丽莎jiejie就是我所有的精神寄托。 …… “jiejie？莎莎，这是你的meimei吗？”男人的脸上恢复了常态，转过头奇怪地看着我。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有些鄙夷地看着我说道：“小meimei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样的眼神让我如坠冰窟，记忆中的容颜与眼前的女孩渐渐重合了起来，对我而言却已是最大的一种折磨。 “jiejie喜欢雪犬和兔子。”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平淡地开口。 不会认错的，jiejie，这个世界只有你，jiejie…… 听到这句话后，眼前女孩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惊恐的用双手捂住了嘴，颤声道：“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弟弟不许哭，哭了就不乖了。 来，和jiejie一起念：jiejie喜欢雪犬和兔子。 这样才对嘛，来亲一下，嗯，这是一句很神奇的魔咒哦，如果再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默念它，肯定会马上变得开心的…… 那个时候，我因为家里母亲的事情愁眉苦脸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jiejie就是这么对我说的，然后这句话也变成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互相安慰的句子。 可是，jiejie，我念了，现在却依然不开心。 你的魔咒失灵了呢，jiejie…… “莎莎，怎么回事？”看到了女孩的反应，那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不明所以道：“她到底是谁？” “jiejie。”我扇着翅膀飞上大床，隔着被子在女孩的大腿上跪坐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对方那近在咫尺的赤裸半身，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女孩也如梦呓一般重复道。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给我出去……”身边的男人刚要有所动作，我不耐烦地一个手刀将他敲晕了过去。 “不要！” 女孩扑过去扶住了那个中年男人。 “他是谁。”他不是哥哥。 “放过我们……我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女孩竟然抱着床单哭了，“jiejie需要钱……” “多少。” “两，两百万。” “好。”即使听出了女孩话里的敷衍我还是站起了身，拔出了床头的灵力枪，“三天后我会带着钱回来的，希望届时jiejie能给出解释。” “你要什么解释？”女孩拉住了我。 “jiejie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飞出了别墅。 以前小的时候我就经常能听到大人们说，长大后，一切都会变的。 初中时最乖的孩子，到了高中往往会变得叛逆，而那些最让老师头疼的坏学生，以后将会变成比谁都要老实的人。 同理，就算是那时候最天真无邪的孩子，以后也会因为沉重的现实而抛弃自己所有的信仰。 我不知道jiejie为什么会需要这么多的钱，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干涉她的选择，即使她和那个男人不是真心的，也只是一笔公平的交易而已。 我……在挣扎什么呢？ 期待jiejie能回归到那个时候的纯真善良么？ 人总归是要长大的。 在这座城市的高空飞行的时候，我的内心莫名地只有止水一般的平静，仿佛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jiejie还是记忆中的jiejie，世界还是那个熟悉的世界。 飞回小区，在绯色月光的掩护下从窗口进入了屋子，我看到闭德柑正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与忧伤。 “欢迎回家。”看到我出现，他将那双兔兔拖鞋递给了我，有些无奈地说道：“刚才警察局的人来过一次，说只要我把你交给他们，就能得到100万元的奖金。” 100万？怎么提高了这么多？这后边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推动？ “你怎么说。”我换好鞋子后伸了个懒腰，拿了杯子到饮水机处打水。 “我说我不认识你，他们没证据也只好走了。”身后的闭德柑说道：“想只用100万从一个资深宅手中买一只会卖萌能暖床还可以当女仆用又不傲骄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 “咦？那这么说大哥哥在等待更高的价格吗”我突然玩心大起，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反击了一句，并趁着他愣神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带着哭腔说道：“呜呜……大哥哥好狠心，明明人家已经那么努力了，还要把翼翼交给出去给别人当小白鼠做实验……” “才没有！”某宅突然像被电击了一般跳了起来，“我既然说过了要永远保护你，就决不会食言！” 我用玩味的表情看着他，许久，调皮一笑：“好啦，我相信你，不过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洗澡休息了呢？欧，尼，酱？” “呃……”闭德柑被我的突然举动搞得再次呆立了半天最后终于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大叔式微笑，慢慢向我靠了过来：“嘿嘿嘿，那小萝莉要不要欧尼酱帮忙洗呀？” “去死！”我一脚将他踹飞，示威性地露出了一个虎牙式微笑：“还想被咬吗？” …… 要在三天内弄到200万是很困难的事情，但那仅仅针对普通人而言，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初中时期，jiejie曾经为了我被整个班的同学孤立了一个多月。 现在，为了jiejie，即使是被全社会排斥，我也应该毫无怨言。 如果这些钱能让她不再出卖自己的灵魂，能让她变成那个时候的jiejie的话。 地球和露米兰星差别很大，首先露米兰的重力是地球的三分之四，她的卫星也比地球要多出六个，空气成份更复杂，气候条件更多变。但最明显的是，露米兰的灵力浓郁程度要比地球大，而且是大得多。 就像汪洋与大海，烈焰与火花。在露米兰仅靠吸收大气中的灵力便可以在两天之内让一名新的变异生物的灵力等级从一级提升至二级，但如果在地球，除非是特殊的灵力聚集点，否则这个时间要向后推迟大约10天。 也就是说，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顾一切地挥霍灵力与毫不防御地承受攻击了，这里没有灵力液，没有变异生物的血，也没有蜥蜴人逆天的医疗技术，只要受到足够的伤害，我还是会死的。 所以我暂时还不打算和国家作对，只是利用自己的领域“永恒黑暗”在一些高官或者黑社会头目的房屋中活动，也许是现代人都习惯把钱存进银行里了，忙碌了一整天我也只是拿到了几十万现金而已。 不过在潜入一个黑社会头头房间的时候我偶然得到一个消息：晚上九点在某工厂将有一笔大额毒品交易。 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还有一件事是根据闭德柑从网络上得到的消息，截至下午15时，我的赏金已经从100万提升到了300万元，这个城市的很多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那天我甩掉外套扇动翅膀的场景也的确被人录了下来传到了网上，虽然是手机录的像素并不高，但也足够看清楚我身后翅膀的样子了，闭德柑看的时候发现视频的点击率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小时内超过了10万，而且还在不断地飙升中。 有好事者还人rou出了视频中和我走在一起的闭德柑的家庭住址，一天之内他的家门就被敲响了上百次，不过由于我的确不在家，闭德柑也掩饰得很好，那些好事者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到了最后，闭德柑只好到网上发表了一个声明，称他跟我并无关系，要求一些人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上门的人才渐渐少了一些。 然后，开始地有人注意到：这个城市会时不时地突然暗下来，什么也看不见，气温也会跟着下降一大截，情况跟家里电压不足的照明设备如出一辄。一小半人立即将这些反常的现象联系到了我的身上， 而更多的人则在惊恐地宣称世界末日快到了，这是神的预兆。 只有我自己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之所以要张开那么大的领域就是要迷惑群众，扰乱他们的视线，否则目的性太强了容易被发觉。 在房子里和闭德柑一同吃了晚餐，我告了个别后便再度张开领域离开了小区，迅速飞到了那个交易地点。 这个废弃的工厂似乎很久没人来了，到处都是杂草与黄沙，我有些不太明白这样大额的交易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按道理说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是应该将地点选在一些高档酒店之类的地方吗？难道担心监控摄像头？ 不过这都和我没关系，我的目的，只是钱而已。 在寒风中默默地蹲了半个小时，两方人终于都到齐了，每方大概六人，为首的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箱子。 “货带来了吗？” 哦，这边要货，那箱子里的就是钱了。 我没有多少多余的动作，果断地张开了领域，趁他们愣神的时间里用长枪敲晕了拿着钱箱的黑衣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箱子离开了现场。 一，二，三……回到小区后，我发现竟然还有八个可疑的人在屋子周围蹲着。看了一下天上若隐若现的月牙，我十分不理解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执迷不悟，不冷吗？ 小心地从窗口钻进了屋子，我看到闭德柑像昨天一样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刚哭过不久。直觉告诉我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应该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见到我回来闭德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大门，似乎是害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闯进来一般悄声道：“刚才我爸妈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让我配合警方。” “他们还不肯放弃么？”我将手上的箱子暴力打开，当着闭德柑的面数起了钞票。 “估计警方是认定了我和你一定有关系……这些钱也是抢劫那些高官的？” “嗯。” 我的行动闭德柑是知道一点的，他不但没反对还不断地为我提供着这个城市的情报。这小子表面看着挺老实，其实内心也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你这次收获不小啊，怎么也有上百万了。” “你父母给你打电话了，然后呢？你的选择。”我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拒绝了他们。” “那不就行了？”我合上箱子，给了他一个拥抱，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乖，洗个澡准备睡觉吧，我会好好暖床的。” 120万，加上白天的，还需要50万。 “可是他们要和我断绝关系！”闭德柑竟然就这么抱着我哭了起来，“是不是很绝情，为了那300万的奖金，连亲情也……”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遭到通缉…… “他们吓唬你呢，”我想了想，安慰道：“也许他们只是担心你和我在一起会有危险。” “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闭德柑的身体剧烈抖动了起来，“小的时候他们就不是很喜欢我，说我是扫把星，他们不只一次地当着我的面扔掉我收藏的手办和海报，撕毁那些二次元杂志，他们恶狠狠地漫骂我不学无术，不够男人，诅咒我快点死掉，否则就是浪费他们的钱财……即使在今天，他们还是如此厌恶我的一切……藐视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 我悄悄地将脑袋凑到他的脖子边上，咬了下去。 “你累了。” 以比平时多三倍剂量的麻醉液注入到了他的身体里，仅两秒钟这家伙便软倒在我的怀里不再动弹了，看来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醒来了。 抱着他回到卧室，盖好被子，我打开了床头的电脑连上了互联网，登上了某个比较热门的贴吧，用自己的名字注册了一个账号，发了一个贴子： 《想问》 「人类，请你们停下你们正在做的事情。」 「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提问，之后如果再有冒犯，我不会再留情。」 为了确保可信度，我还在贴子里插入了刚刚用摄像头拍下的自己的照片。 前几秒都是一些零零散散毫无意义的回复，还有一些人以为我在COS东方系列里的蕾米利亚并劝我“小meimei这么晚了该休息啦，要不然会被mama打PP的哦”。 这些人我都没回复，贴子很快便沉了下去。 几分钟后，贴子终于被一些常看新闻的网友注意到并顶了起来。 窝槽！这事竟然是真的，我只想问楼主你的翅膀是真的吗？ 回复：是真的。 你是人类吗？ 回复：我有67.35%的人类基因。 你的中文谁教的？ 回复：自学的。 楼主你到地球要做什么？ 回复：地球是我的故乡，我只是回家。 我可以**你吗？ 回复：我很贵的。 那个视频上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现在住在他家吗？ 回复：普通关系，他曾经允许我留宿他家。 你真的会吸血吗？ 回复：你愿意成为我的食物嘛？ 楼楼做得好棒，不过据说那个司机还是没抓到对吗？楼楼以后决定怎么做？ 回复：这件事我相信我可以解决。 楼主我不想活了，你能给我一些希望吗？来我家暖床什么的…… 回复：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呢，我是悲叹之种。 …… 好了，一个小时了，现在到我提问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警察局要通辑我？ 因为你太萌。 因为楼主做了好事，他们要奖励你。 晕，楼上的不要乱说话，都通辑了还叫奖励？ 楼主来我家吧，警察找不到的……等等，我的快递到了，你们慢慢聊。 咳，其实通辑你的并不是警察局，咳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说要被查水表了。 …… 不是警察局？ 电脑前的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看出来到底有什么内涵，索性把机子一关躺到了床上。 相比自己的事情，我现在更关心jiejie。 jiejie，我的jiejie……这半年的时间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了那句广为流传的话所代表的含义——用我一世光阴，换回你十年天真无暇。 jiejie是我上辈子唯一的亲人，即使是现世，我也不愿意她变成这样。 物是人非。 …… 就在我终于凑齐了200万元人民币的那天傍晚，闭德柑的父母也火急火潦地从苏杭赶了过来，面对着他们炙热的目光，我将选择权交给了闭德柑。 同时，在网上我的通缉赏金已经达到了500万…… “如果小柑把我留下来，我会继续履行自己与他的约定；如果他决定把我交付警方，我也绝不反抗。”我是这么说的。 让我欣慰的是闭德柑依然选择了保护我。 “你个不孝子！”他的父亲当场就骂开了，这名四十来岁的男人指着闭德柑的鼻子激动地说道：“那可是500万啊！500万！你不是一直埋怨世界不公吗？不是一直不满没有生在豪门吗？现在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为什么……” “这不是很奇怪么？”闭德柑打断了男人的话，“她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有做，就因为一个视频遭到通辑，你们难道不清楚如果她落到了那群伪君子的手里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吗？” “她是你的谁呀这么护着她！”男人身旁的闭德柑母亲也怒火中烧道：“我们养了你十几年，感情还不及你刚认识的一个小怪物？” “怪物？！”闭德柑似乎也被惹恼了，说话的音调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这就是你们的真正想法对么？那么无辜的一个小女孩，你们作为父母，不仅没有一丝同情心，还要要求你们的儿子将她交给警察换取什么狗屁500万？” “哎哟还会顶嘴了？果然领养的就是不靠谱呀，你是不是跟她学的啊……” 我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人为了自己的去向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感觉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梦魇一般的夏末，自己的父母对薄公堂，嘲笑与讽刺的声音在空气里凌乱交织，随风飘荡。 呵呵，呵呵呵…… “哟，这丫头长得还真俊。”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看这细皮嫩rou的，我说孩子他爸，要不我们干脆自己动手得了。” “你放开她！”闭德柑怒吼了一声，刚要冲上来却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 “儿啊，听爸一句劝，让你妈将她交给警方，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啊？有了这500万啊……” “过什么日子！在你们眼里我根本就只是个赚钱的工具！从小到大，你们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受够了！放开我！”闭德柑一边在男人怀里挣扎一边喊道，“上一次你们就是这样害死了黑子，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翼翼，我不许你跟我妈走！听到没有！” 呵呵呵呵呵…… 女人把我拽带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闭翼翼！你身为大小姐的尊严呢？你的骄傲呢？别告诉我能从星球大战下活下来的你会什么本事都没有……” 大小姐么？ 果然，你还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梦呢。 毫不费力地把抓着我手臂的女人震到一边，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照着记忆里的样子用灵力凝聚成几条浮在半空中的绯色索链，cao控着它们将地上目瞪口呆的女人和不远处的男人捆在了一起，我走到闭德柑的身边，向他伸出了手。 “卑微的人类。” 我半睁着眼睛，冷冷地说道：“是这样吗？” “噗……”闭德柑有些忍俊不禁地握住了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有模有样的，这是魔术吗？” “这是灵力。”我淡淡地说道：“也许不久之后你们人类也会拥有的。” “你准备怎么办？”看了一眼角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一男一女，我将目光转向了身前的大男孩。 “我决定和他们好好谈谈。” “好。”我松开了几条索链，让一男一女的嘴巴回复了自由，还没等闭德柑有所动作，一阵尖叫便划破了这片宁静的天空。 “刷”地一声将长枪顶在了尖叫中的女人喉咙口，我冷冷地说道：“听好，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毁掉这个城市，请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尖叫声停了。 将长枪收起，我提着箱子走出了屋子。 “还要出去吗？” “最后一次了。”我叹了口气，背对着闭德柑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如果实在觉得对不起他们就选择将我交出去吧，这个世界的人类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守信的人。”身后传来了闭德柑平淡的回答。 嘴角划过一丝微笑，我将房门关上了。 永恒，黑暗。 在市民感到世界又暗下去的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迅速地飞进了jiejie的别墅，房间上方的水晶灯把这里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 六处心跳声。 “jiejie，钱带来了。”解除了领域，我将装有两百万现金的箱子放到了地上。 房间里只有那名女孩静静地躺在床上，除此之外视线里再无他人。见到我出现，女孩立即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终于来了。” “我……” “这几天jiejie想了很久，最后觉得的确是jiejie做错了，世界没有所谓的绝路，一切还有希望不是吗？” “嗯，jiejie能这么想很好……” “那你带jiejie走，好不好？”女孩蹲下身将我的双手举到了我的胸口，微笑道。 冷。 很冷。 冰冷的触觉从手腕处传遍了全身，我仰起头，以乞求的眼光望着此刻虽近在眼前又仿佛遥不可及的女孩。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女孩面对着我甜甜地笑了，“不过你的确和我那个傻弟弟一样单纯得无药可救。” 不要…… “人就这么一辈子，当然要抓紧时间享受啊，既然有捷径，为什么我不能走呢？” 不要…… “嗯？你说这个手铐啊？这是警方给的，据说是新型合金，连汽车都压不断的材料哦~” 不要……jiejie……你…… “她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三天前的那个男人带着四名警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男人穿着笔直的西服，乌黑的皮鞋在洁白的灯光下幽幽发亮。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些人喜欢金钱，有些人喜欢美色，而我和莎莎就是这样金钱和美色的关系，小家伙，你明白了吗？”男人看着我，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以前的我只是太幼稚而已。”身边的女孩抓起我被铐住的双手不停地看着，话语中尽是掩饰不住的羡慕：“瞧，好美丽的艺术品，你将来应该会很漂亮吧，相信那个时候的你一定能理解jiejie的。” 别说了…… “记得我们东方有一个传说，吃了年轻女孩的心肝就能将女孩的美丽据为己有，并且永葆青春。你不是会一些法术吗？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别说了…… “不过相比那个传说你本身可是价值五百万呢。jiejie可舍不得吃你，这五百万正好用作几天前不小心撞死的那个家伙的赔偿，唔，也许还有剩余，毕竟现在人命太不值钱了……” 别说了！!! 视野突然涌出一片血色，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摧毁了手上的手铐之后扑到了女孩的肩上，对着她脖颈处的跳动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