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是丑八怪

    “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何须问我。”

    “这事总得和您说一声。”凌沉可没有本事带程蕴进镇。

    他故作凶恶地对程蕴龇了龇牙，说：“你想进镇，要坦白身份来历，要保证不惹麻烦，不以我们的名义招摇撞骗。”

    程蕴看着好笑，伸手捏他的脸：“如果麻烦主动招惹我呢？”

    “……”凌沉羞红了脸，小声说，“程姑娘，别看我长得和你差不多大，事实上我已经五十岁了，跨种族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程蕴笑得更欢：“得了，别装，先回答我。”

    凌沉做了个鬼脸，满不在乎地道：“有麻烦找你，把它解决了便是，别把我们扯进去就行。”他不觉得程蕴会惹事，她比他更冷静沉着，又问，“快点交待你的来历，是皇室公主还是名门千金？”

    “你看我像公主吗？”程蕴思考着，是否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凌沉。

    “这可说不定，你的气质那么好，没准真是公主呢。”凌沉说到公主，脸上并无尊敬，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小声道，“我们公子也是皇室。”

    离国皇室微服前来赵国，其目的不是做人质就是出使。与离国相比，赵国的国土只有对方一半大小，强者的数量和军队的素质亦有不及。

    十一小姐不关注时事，程蕴也不知道车里的皇族是什么目的，不过人家坦白了身份，她也不好遮遮掩掩：“我姓程，是定国公府小姐，排行十一。”

    “程姓，定国公府……”凌沉蓦地睁大双眼，对答案表示了深深的怀疑，“你居然是那个出了名痴肥愚蠢的废物草包十一小姐！？？”

    “是的，我是。”程蕴道，“在我这个年纪，除非铁了心不修行，不然身体里都会有真力。我没有修炼出真力，又是姓程的，你应该早早猜到我是谁才对。”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十一小姐的名气确实比身为天才的萧明熙大很多，几乎整个炎祖大陆都知道有那么一位不能修行的存在，即便是另外的两个大陆——云中州和蛮荒，其实也有耳闻。

    为何？

    因为这个世界的武道门槛低得几乎不存在，人人都能修行，唯独赵国定国公府的十一小姐不能，她的名声自然而然地传了出去。

    就像一个人长得奇丑无比，方圆数十里都会知道，这是人类的审丑观作祟。

    “很难接受。”凌沉斩钉截铁地道，“你与传闻里的十一小姐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基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将程蕴和十一小姐很难画上等号，即便他早早有过猜测。

    车厢里，身为离国皇族的年轻公子也吃了一惊，撩起帘子看了看程蕴，倒不是怀疑，而是好奇：“雪花城的人瞎了眼吗？怎么都说你又丑又难看还蠢？”

    “传言不可信。”程蕴想起定国公府的龌蹉，想起十一小姐被欺负被诋毁的过往，想起她投河自尽前的极端情绪，摇头说道，“以讹传讹，我被丑化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