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 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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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两人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脸上褶皱密集的中年人,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穿着老款的军棉袄,戴着大毡帽,不苟言笑,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即便是见到离家很久的儿子,脸上也没流露出太多的情感,只简单地说了句,“回来了。” 张洋诧异,父子间这么久没见面了,不说热泪盈眶,怎么着也得寒暄一阵吧? 可曹父的表情很淡然,跟没有那回事似的。 不过曹铭飞似乎习惯了父亲这种冷漠的性格,挠着头傻笑着,也没怎么说话。 倒是张洋觉得很不自在,埋怨着曹铭飞不向长辈介绍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您好叔叔,我是张洋,铭飞的朋友。” 曹父仅是点了下头,并未多言,转身拎过几件比较重的物品,在前面带路。 张洋略感尴尬,不过想到人家对亲儿子都冷淡的态度呢,心里便也平衡了。 这时,曹铭飞故意拖沓了两步,挨近张洋,悄悄地道:“别介意,我爸就这样一人。” 山坡下,有一个不大的村庄,目测只有三十多户人家。 这个村子在当地应该属于落后的那种,砖瓦房大多是那种老式土坯的,甚至还见到了那么三五间在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绝迹的草房。 村子里的路是沙石的,不过被冬季的雪完全覆盖了,人来人往,早就踩的硬梆梆了。 左转右拐,张洋随着前面两人进入了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主人正在烧饭。 这是一栋三间的砖瓦房,院内铺的红砖。 不过塌陷的围墙,以及腐朽的大门都证明了这个家庭并不富裕。 进了屋,曹母正在往灶里填着柴火,估计在准备晚饭,为儿子接风洗尘。 一见着几人手里拎着这么多东西,心疼地说了声,“诶呦,这得花多少钱啊?” 曹铭飞赶忙宽慰,“妈,没花多少钱。” 曹母瞧见了走在后面的张洋,上前热情地招呼,“小伙子冻坏了吧,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张洋有礼貌地道:“阿姨好。” 曹母又问儿子:“小飞,这就是你在电话里常提起的张洋吧?” 进了里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曹铭飞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兴冲冲地回了句,“对,这就是我洋哥!” 曹母是个外场人,会说话,“真是一表人才,长的真俊俏啊,比我家小飞强多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曹铭飞内心明显不服气,嘴角一翘,目光瞥了一眼张洋,意在表达:切,哪里比我帅?半斤八两而已。 张洋并未往心里去,恭维的话见识多了,就产生一定的抗性了。 屋子里搭着火炉,火苗在熊熊地燃烧,张洋不由自主地贴在炉子前,烤着那双被折磨了一天的手。 借机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屋子的光线黯淡,只亮着一个蒙了灰的灯泡。 四面的墙壁也都是后抹的水泥,镀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角落中还存在着一张蜘蛛网,令他微有些不寒而栗。 天,这晚上睡觉该不会钻进被窝蜘蛛吧? 想想都觉得渗人,此刻,张洋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督促曹铭飞加紧赚钱了,不求什么远大的理由,起码也要把家里装修一番,让父母住着也能舒服些。 曹父坐在热炕上,自顾自地卷了一根烟草,默默地抽着。 曹铭飞则跑去了厨房帮着母亲忙活,隐约听见: “妈,我买了好多菜,还有鱼和rou,一会儿晚餐做一顿丰盛的。” “我知道,你朋友大老远来了,咱能不好好招待人家吗?” “嘿嘿,还是老妈好。” “行了,你别在这碍事了,去小卖店买几瓶啤酒回来,顺便再捎一包火柴。” “等等,妈,你先歇着,这个鱼我来炖。” “哎呀,小飞,别胡闹,你啥时会做饭了,好好的一条鱼别再让你弄瞎了。”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个在饭店打过工的人,怎么做鱼我了解。” “那…妈在一旁看着你做。” “不用啊,妈你就踏踏实实地进屋歇着吧,一会儿香喷喷的鱼rou就炖好了。” …… 晚上八点钟,不大的圆木桌子上摆满了菜,有香葱炒笨鸡蛋、酸菜炖粉条、辣椒炒rou、白菜炒木耳、酸辣土豆丝、香菇炒rou以及糖蒜等几道张洋最爱吃的咸菜。对于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来说,这几乎和年夜饭相差无几了,足见曹家对张洋的重视。 张洋受之有愧,其实除了提供给曹铭飞住房以外,他也没有帮曹铭飞什么,反倒是后者,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支持,才让他克服了一种压抑的心理,以此发了后来那笔小小的横财。
不过,这不影响他吃饭的心情,在可口饭菜的诱惑下,张洋吃了一连三碗白米饭,看的曹母眉开眼笑,之前她还担心饭菜不合客人的口味呢。 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张洋不是在娇生惯养的环境下长大的,吃的了苦,别说这么好的一桌饭菜,就是让他就着咸菜,也能塞肚子里几碗米饭。 席间,曹父突然给张洋起了瓶啤酒,“小子,能喝酒吗?” 正合张洋心意,自打做上了买卖以后,怕耽误事,他就再也没喝过酒了。而之前碍于面子,才没好意思主动拿酒。 曹母向丈夫使眼色,意思是人家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你灌什么酒? 张洋瞧见了,不在意地道:“没事,阿姨,我能喝酒。” 一旁的曹铭飞也帮腔,他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道:“妈,不用担心,我洋哥老能喝酒了,爸也不一定喝的过他。” 这句话似乎激起了曹父的兴致,顿生了和张洋一较高低的心理,酒瓶子伸了过来,张洋会意,同样拿起酒瓶与之碰了一下。 咣当!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迸发,咕咚咕咚,两人一饮而尽,竟一口气干了一瓶啤酒。 看的曹铭飞都傻了,不禁拍手叫好:“海量啊!” 时间越过越久,空瓶子越喝越多,曹父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 不过张洋确实喝的多了,有点晕乎乎的,对方说的话只听了个大概,好像在感激张洋对他儿子的照顾。 张洋豪气一起,义薄云天,“叔,你就放心吧,你家铭飞交给我好了,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保管不能饿着兄弟!” 同桌的曹母闻言,替儿子欣慰:“我家铭飞可算遇到贵人了。”又对曹铭飞道:“听着没,你要记着,无论啥时咱都不能忘了人家。” 一向厚颜的曹铭飞此时却有些脸红了,目光盯着张洋:“洋哥,少喝点吧,你现在就醉了。” 曹父瞪了一眼儿子,语调一沉,“你这孩子,别乱说话!” 看的出,曹父的酒量要远远高于张洋。 这也并不奇怪,虽然张洋的酒量不错,可相比于喝了一辈子酒的曹父来说,还是太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