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拖出去,打!
“摆开阵势,我们,来了!” 沈少廉的话出口,纪纲立即下令,随行的锦衣校尉和射雕手当即列成两队,气势汹汹地向着中都留守司衙门的大门走去。 纪纲和朴正熙走在沈少廉的前面,如同哼哈二将。 “速去通传,抚远伯驾到!” 纪纲看向守卫在中都留守司衙门外的兵丁,厉声开口。 这些兵丁既然在中都留守司衙门当差,自然是知道抚远伯是谁。沈少廉早在出使高丽之前,便已经被老朱任命为中都留守司左副留守,中都留守司衙门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所以,沈少廉封爵抚远伯的消息,他们也是一样知晓的。 在官场,哪怕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卒,也需要消息灵通,若不然,说不定哪天就得罪了贵人,给自己惹来麻烦。 “大人请稍等!” 守卫兵丁听闻是沈少廉这位左副留守到了,当即快步冲进了衙门。 没多久,中都留守司衙门内,一群人鱼贯而出。为首者,赫然是中都留守司的留守,也是沈少廉的直属上官。 不过对于这个人,沈少廉知之甚少。 宋墨,字正跬,看外形,像是个老学究。只是,从他的眼神表情中,沈少廉却感觉得到,这位宋留守,并非是一个学究,倒像是一只老狐狸,而且是那种很会隐藏的老狐狸。 “沈少廉见过宋留守!” 沈少廉并没有依照官场的正规上下级的礼仪给宋墨见礼,只是淡淡地抱了抱拳。他是抚远伯。而宋墨并无爵位在身! “抚远伯远来劳顿,请入内休息,晚上熙凤楼,我等为抚远伯接风洗尘!” 宋墨淡淡笑着,表情不冷不热。 其他中都留守司的官吏,则是跟在宋墨之后,跟沈少廉见礼,表现中规中矩,没有任何人有特别的举动。 铁板一块吗? 沈少廉望着这些人,脸上挂着还算温和的微笑,表现倒也还算得体。至少,他没有当场表现出他的不满,场面上是交代了过去。 “宋留守,为何不见陈副留守?” 沈少廉随着宋墨走入留守衙门,笑呵呵开口询问。 中都留守司衙门,设留守一名,副留守两名。但此刻,沈少廉却只看到了宋墨这个正职业=留守,而那右副留守陈洛却是不见踪影。 宋墨微微笑,道:“陈副留守去了定远,如今还未回来!” “原来是公干去了啊!”沈少廉打个哈哈,话题就此打住。 他记得清楚,之前在留守司衙门外拦住他的那名锦衣校尉,就是李锐从定远临时征召过来的。陈洛这个中都留守的右副留守,大老远地跑去定远,会是什么样的公干?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联系呢? 当然,沈少廉还不会自己给自己捅娄子。 众人进了留守司衙门,宋墨跟沈少廉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沈少廉则由一名留守司的书吏带路,引着沈少廉去了他的值房。 作为中都留守司的二把手,沈少廉的值房还是很奢华的,是一个独门小院。院子里,正房一间,供沈少廉办公所用;此外,还有不少的偏房,提供给沈少廉手底下的各种书吏、差役使用。 从某种意义上讲,沈少廉这位左副留守,相当于有自己的一个小衙门。 “沈大人,您这里,很宽敞嘛!” 在参观了沈少廉这个小院子后,夜玲珑就哼哼着开口了。 “一般一般,将就着用呗!” 沈少廉可没心情在这时候跟夜玲珑抬杠。 刚刚跟留守司的大小官吏见面的一幕,沈少廉就发现了很多事情。这些人对他的到来,似乎没有预期中的那种紧张不安。 沈少廉作为新到任的左副留守,是中都留守司的二把手。他还带有皇帝的旨意,持有尚方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这些人都不该这么淡定。 淡定,是因为无所畏惧,或者是因为不在乎。 这些人凭什么如此淡定,是不在乎呢,还是根本就对他无所畏惧? 沈少廉可不认为这些人的胆子会很大,他在金陵城做的那些事情,折腾出的那些风波,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怎可能对他没有畏惧之心?
“大人,咱们的院子外面,似乎不是很太平!” 纪纲忽然来见沈少廉,给他带来了一个意料之中,但却在情理之外的消息。 “抓进来!” 沈少廉略一沉思,便直接下令。他要试一试中都留守司的水到底有多深,有多混。既然有人上赶着给他送借口上门,那就别怪他借题发挥。 纪纲得令,当即带着人出了院子。 没一会儿的时间,纪纲等人就押着两个书吏进了院子。这两个书吏的样子比较惨,脸上带着鼻血,眼睛乌青,这是被纪纲他们给捶的。 两人被押到沈少廉的面前,纪纲抬腿就在两人的腿弯处踹了下去。 两个书吏膝盖一弯,扑通就跪了下去。 “不想受皮rou之苦的,那就老实交待!锦衣卫的手段,你们应该都听说过。” 纪纲杀气腾腾。跟在沈少廉身边的这些日子,纪纲的进步也是极为神速的,已经很能把握人的神情变化,懂得看人下菜。 书吏,都是读过书的,会拽文的。这一类人,真正动手打,还不如给他们足够的威胁。当然,前提是你要让他们相信,你真的敢打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纪纲带着人明明可以不费一点力气地将人请进院子,他们偏偏要用暴力手段将人给抓进来。那就是刻意营造一个氛围,虽然这里是留守司衙门,但是,我们锦衣卫做事,不管这些。 “沈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两个书吏却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他们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嘴上依旧不肯认输,反而将一切都推到了纪纲等人的无理取闹上。 “拖出去,打!” 沈少廉肯定是不会拆自己人的台,而且,这两个书吏,不过是小卒子。若是对两个小卒子,都要用心计耍手段,那么,他们背后的人,指不定怎么乐呢! 所以,没有心计,没有手段,只有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