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星期一早晨的教堂

    无尽的银河在头顶上蜿蜒流淌，浩瀚的沙漠在脚下舒展延伸。风吹拂着沙砾，连接着天与地之间看似空旷却又无限狭隘的空间。6平川仿佛怕冷一般地裹紧了外套，却听见维克托清了清他那沙哑的烟嗓，开始唱一英文歌：

    “yu_eft_yur_Bibe_n_the_dresser，

    s_I_put_it_in_the_draer.

    net’t_see_t_tak_t_gd_ithut_yeing_anyre.

    and_apian，

    I_*****st_hear_thse_hyns.

    The_keys_are_just_netg_dust_But_I_net\‘t_se_the_id.

    yu_eft_y_heart_as_epty

    as_a_nday_rning_hurh.

    It_used_t_be_s_fu_f_faith_and_n_it_ny_hurts，

    and_I_net_hear_the_devi_hisper，

    ‘Things_are_ny_getting_rse’

    yu_eft_y_heart_as_epty

    as_a_nday_rning_hurh.

    The_preanetday

    said_he_issed_e_at_the_servie.

    he_td_e_Jesus_ves_e

    but_I\‘_nt_sure_I_deserve_it

    net_that_yu_ved_is_nhere_t_be_fund.

    sine_they_tk_a_that_he_beieved_and_aid_it_in_the_grund.

    yu_eft_y_heart_as_epty

    as_a_nday_rning_hurh.

    It_used_t_be_s_fu_f_faith_and_n_it_ny_hurts，

    and_I_net_hear_the_devi_hisper，

    ‘Things_are_ny_getting_rse’

    yu_eft_y_heart_as_epty

    as_a_nday_rning_hurh……

    低回的歌声仿佛细密的沙子一般在风中摩挲着听者的耳际，这西部民谣风格的歌曲，此刻倒是异常恰合6平川的心情与荒芜的景色。对于大学里轻松考过英语六级的6平川来说，歌词的含义倒是并不难理解，只是他有些疑惑，下手狠戾、心如铁石一般的维克托，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的旅途中，想起唱这么一歌。

    “很好听。”待一曲唱罢，6平川配合地回应道，“这歌叫什么名字？”

    “。”维克托用中文回答，“阿兰杰克逊的代表作之一，有机会你真的应该去听听这些歌曲……一个牛仔在沙漠中只需要三样东西：他的马，左轮手枪，还有音乐。”

    “看不出你原来是个这么感性的人。”歌谣的曲调稍微有些伤感，6平川想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气氛，维克托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笑，眼神却淡漠一如夜色：“孩子，做我们这行的永远需要保持感性——你得时刻保持着‘人’的本性，才能揣摩出敌人的想法和思路，更重要的是，只有如此，我们才不至于迷失自己，真的成为荒野中徘徊的野兽。”

    “你们干的是到底哪一行？雇佣军还是军火贩子？”6平川没有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话头，问出了自己压抑已久的问题，“我是不是也得入伙？”

    “……我只负责教你活命，别的事情不归我管。”维克托粗鲁地结束了话题，伸手扬了扬鞭子，催促马加快度，“躺进车厢里睡一会儿吧，顺利的话，我们能在明天早晨抵达目的地……到了那里以后，你就再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6平川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依言和衣躺进了简陋的马车车厢内，还顺手扯过了箱子上覆盖的帆布御寒。头上的星空依旧绚烂，蜿蜒直至苍穹与大地的尽头，在这样一片星辰汇集的海洋内，任何一枚星星都像是一粒毫无存在感的沙砾。6平川漫无目标地数着星河烂漫，就这样在马车的颠簸中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他却还并不知道，就在几公里外的主城教堂内，有一场始料未及的屠杀，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