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试剑
次日清晨，凌云来到茅庐前，躬身道：“前辈，如今旭日晨升，小子应约向前辈讨教。” 凌云说完，却没见动静，不禁心中疑惑，可下一秒他身体却猛地僵住。 “先吃鱼，吃完鱼再说。”声音从背后传来，凌云缓缓转身，发现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竟然无声息的出现在泉水边，在他手里，是三只的用竹签串好的但丁鱼。 红光亮起，但丁鱼在火焰中烤的滋滋作响，没过一会儿，就飘出了rou香味。 凌云走到中年男子身前，盘膝坐下，随手接过已经烤好的但丁鱼，咬上一口之后，稍蹙眉头，随后舒展开来，淡淡道：“前辈神通，小子佩服。” “区区小道，不足挂齿，待你达到我这境界，便可随意施展。”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串烤好的但丁鱼放到小白狐身前。 小白狐啾啾叫了两声，显然是抗议天天吃一样的食物，不过它也只是抗议而已，最后还是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但丁鱼不大也不小，片刻便已下肚，凌云稍作吐息，睁开双目，神采熠熠的看着中年男子。 “我知道了。”中年男子站起身，随手捡起一根烤鱼用的竹签，淡淡道：“心中有剑，便可万物为剑，你出剑吧。” 凌云摇摇头，他收起玄钢长剑，也学者中年男子那般捡起竹签，冲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前辈高德，小子自然不可占兵器之利，在下以签代剑，与前辈一会。” “好，既如此，开始吧，由你先出招。”中年男子显然把这次比试当成了指导后辈，有意相让。 “前辈不要后悔。”凌云话音一落，脚尖点地，手中竹签宛若青龙出水，冲中年男子直刺而去。 这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凌云这一剑看似普普通通，但是暗中却封住了中年男子所有空当，若碰上一般高手，面对此剑，只能选择后退回避，但是中年男子却不一样，他叫了一声来的好，紧接着竹签一挽，精确无误的在半途与凌云竹签相遇。 两人只是比试剑法，并没有调动真元，两根竹签一触即变，中年男子cao使竹签绕剑轻旋，想要将凌云的竹签脱手，但凌云何人，岂能让他如意，只见凌云右臂一抖，连同签身猛颤，这一瞬间，中年男子脸色微变，立刻握紧竹签，回手一收，大意之下反倒是他差点脱手。 高手对决，没有绚丽的特效，漫天的剑光，看似平淡无奇，却是返朴归真。 一个照面，让中年男子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他输了半招。 “原来是我小看了你。”中年男子脸色一正，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少年。 多久了，没有遇到跟他伯仲之间的对手了，中年男子一挽剑花，身体莫名的兴奋起来，原本他只是打算指点一下这个小辈的剑术，也当送场造化，却不想对方的剑术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同中年男子的心情，凌云却暗中有些疑惑，这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来路，但是他刚刚那一招明显是来自蜀山剑术的腕绕缠剑式，若不是他对这招及其熟悉，用荡剑式的震剑破开的话，刚刚输的人多半是他了。 两人这一交手之后，终于互不轻视。 “撩剑式，火中取栗。”这次轮到中年男子先出剑，可一剑之后，凌云再次皱眉，撩剑式，竟然也是蜀山剑法，怎么可能，莫非祖师还有后人，这中年男子是蜀山后裔？怎么可能，蜀山可是已经灭亡了近千年。 竹签化影，带起星星火花，直刺自己而来。 眼瞅着这一次就要击实，凌云临危不惧，脚下连点，瞬间避开中年男子的竹签，同时间，凌云身体下蹲，竹签横扫，冲中年男子的腰部砍去。 中年男子眼神一动，他腰部一扭，借着惯性，身体骤然旋转，手中竹签自上下劈。 “啪” 两根竹签第二次重重的交集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凌云只觉得手腕微酸，立刻收剑，左手拍地，顿时跃起三五丈，下一刻，他双手握剑，同样自上下劈，目标直指中年男子的额头。 电光火石之间，中年男子右手一抖，竹签瞬间飞出，他左手向前一握，正好握住，然后瞬间转身上挑，刺向凌云的手腕。 凌云冷哼一声，突然变招，原本下劈的剑鞘方向一变，同样刺向中年男子的手腕，若这次击实，必定两败俱伤，血溅当场。。 眼看双方就要相遇，两人心中微动，同时收剑，凌云落地，与中年男子四目相对，脸色浮现一丝笑意，两人乃是比剑，不是生死决战，自然不会做出玉石俱焚之事，点到为止，即可。 顶尖的剑师对决，其实往往几招便能见胜负，而凌云跟中年男子的两次对招，最终竟以平局收场。 “我有一事相问。” 很巧，凌云和中年男子同时开口，说出的话也是一字不差。 “前辈先说。”出于礼貌，凌云道。 “小友，你可修成剑心。”中年男子虽然发问，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凌云点点头：“自然。” “果然是少年英雄，看小友年纪也就十七八，却不想竟练得剑心，奇哉妙哉。”中年男子摇头感慨。 中年男子的夸赞倒是让凌云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世为人，前世他领悟的剑心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余岁了，当然，十七八，跟二十来岁其实差不了多少。 中年男子不禁又问道：“不知你的剑心是？” “剑，既是我。”凌云的回答让中年男子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不同的修剑之人对剑的认识不同，修炼出的剑心也不相同，就比如灵韵，她把剑当成挚友，中年男子把剑当成了自己的命，而凌云不同，他就是剑，剑就是他，人剑合一。 这时候，轮到凌云问了：“前辈，我纵观前辈剑术颇为熟悉，莫不是蜀山剑法？” “蜀山？你说的是千年前的第一玄门蜀山？”中年男子皱了下眉，低头思索，良久，他看向凌云摇头道：“我跟蜀山并无关系，我的剑术也来自自己的师门，不过，我曾听师尊提起过，在蜀山分崩离析之后，其传承一分为三，其一被东神九州的九大玄门瓜分，其二被魔宗所得，至于这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