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趁早分了吧
饭后,酒过三巡,应安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拉着时夏找到广告方,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那广告方不知是忌惮应安还是忌惮什么,看到合约文件的时候神情变了变,放了酒杯一本正经地谈起来。应安也半点不含糊,敲定了合作的细则就伸手说合作愉快,那广告方顺其自然地端起一杯酒敬过来,碰上时夏手中的杯子。 “小夏等会儿还有个通告,这酒我替她喝了。” 那人倒是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谁喝都一样!” 谈好了合作,时夏并没有立刻走人。她知道,做人要实相,所以整个晚上,在一圈人中周旋,该说的话她说,该喝的酒她装模作样地喝了。 等到包厢里最有话语权的人开了口,这个饭局才得以结束。 时夏一出包厢的门口就拨通了陆亦宸的电话,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结束了?” “嗯!” “在哪,我去接你。” 她还不知道这间高级餐馆的名字,应安接收到她的眼神,动唇说了几个字,时夏报了上去就听到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下,“真巧。” “唔?” “在几楼,我下来找你。” 原来他也在这里。 时夏挂了电话,让应安先回去,她找到电梯口的位置,在那等着顶层下来的男人。 却不料先遇到了餐馆的老总。 老总姓于,刚才在包厢里时夏与他碰过杯,见躲不过,她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于总好。” 于总点了点头,态度有点敷衍,和方才在包厢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电梯从顶层下来,估计还有一两分钟,于总等得无聊,点了根烟,索性问她:“在等人?” “嗯,是。” “男朋友?” 时夏有点愣,理解不过来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 于总狠吸一口烟,吐出烟雾,语气轻佻,“趁早分了吧!” 时夏:“……” “下半场不去凑凑热闹?”他又问,还是那个让人不舒服的语调。 时夏只摇了摇头,没回话,低头掩饰眼底泛起的寒意。 下半场铁定如深了的夜色一样,不简单。 见她这个态度,于总心中了然,心里自动把她归于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那一类,总之,不是他玩开那个圈子的。 “有机会一起来玩玩。”于总笑,盯着她这张脸蛋瞧了好久,终是没忍住,“加个微信。” 是命令的口吻。 这个人大抵是觉得主动让她加微信是对她的一种恩赐来的。 他把微信二维码递到面前来,正好“叮”一声,电梯抵达。 里面只有一个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表情淡漠,气质矜贵,他站在灯光之下,身影被灯光拉得修长挺拔。 “陆总!”于总不敢置信地看着从电梯里信步走出来的男人,急忙上前问候,语气客套温和中又夹杂丝丝不甚明显的谄媚,甚至把烟掏出来递过来一根。 陆亦宸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手搭在小女人腰肢上,冷冷的眼神里杀气十足,“她闻不得烟味。” 于总顿时脸一僵,手里的烟,“啪”的掉落在地。他打死都没有想到这两人是这层关系,血压直直地往上飙。 陆亦宸没心情在这浪费时间,挽着小女人越过他直接进了电梯。 电梯里,时夏问他,“是巧,还是你有意为之呀?” 她不是很相信两人能这么巧,一晚上挤在一个地方应酬。 陆亦宸睨她一眼,“这个很重要?” 时夏抬头,其实也不重要,她就随口问问。 “你心情不好吗?” “一出来就看到你在扫其他男人的微信,你觉得我心情会好吗?” 时夏:“我那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陆亦宸不理会她的牙尖嘴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喝酒了没有?” “没有!” 他笑了下,“给我检查一下。” 怎么检查?她想问。 可下一秒就被他夺走了呼吸,到了嘴边的话被他生生拦截下来。 她被他抱起抵在墙壁上,结结实实地压着,狂热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温柔和汹涌接踵而至,在她能喘口气地时候又暴戾起来,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松了松给她得以喘息的机会。 亲到最后,他放下了她,静谧狭窄的空间里,两人都气喘吁吁。 时夏软软地靠着墙边,电梯里侧呈现的是镜面效果,一抬眼便能看到他倾压过来的羞涩姿势。 “小骗子!”尝出了酒味,他低低的笑,声音透着愉悦。 时夏呼吸紊乱,浑身跟着火一样烧了起来,抬脚去踹他,把他踹远了,才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呢,喝了没?” “没有。”陆亦宸抬指按了按嘴角,果然沾上了她的口红。 他想着等她结束就去接人,所以这一晚上都滴酒不沾。 时夏眨眼睛,羡慕他了,“你真好命,想不喝就不喝,没人能耐得了你何!” 她就不一样了,喝不喝由不得她。 陆亦宸轻嗤,一语中的,“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时夏:“……” “我只喝了一点点!”怕他理解不了一点点的分量,她比了个小尾指。 “所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时夏:“……” “你真要罚我啊?”车上,她问,想了想又说,“就算罚,换个方式吧,罚站太幼稚了,我不要。” 陆亦宸斜过来一眼,“由得你么?” 由不得。 陆亦宸是来真的。 小公寓的门一开,时夏就被他抓住衣领拎到了卧室,“站好,把你的酒,醒清楚了!” “我又没有醉!” “都喝到随随便便扫别人微信了,还不够醉?” 时夏:“……” 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跺脚,趁他不注意,从他手下一溜,跑向了床那边。 隔着远远的距离反驳他,“你说不许喝酒,又没说不许给微信。” 陆亦宸彻底黑脸,不跟她废话,走过去拎着人儿的领子提到门后的角落,“站好了!” 这场面壁思过持续了两个小时,时夏腿酸得不像话,也深刻认识到,有些死是作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