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水摸鱼
身上藏有魂骨的金刚鼠,才是沈天宇首要猎取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追着它的人有四人,分别是两男两女,看双方身上的气息,显然都是一个神王配一个精炼九层神魂的先天。 不过金刚鼠只有巴掌大小,而且一向以身体敏捷且抗击能力强著称,这只还是天神顶峰修为的,即使是神王,除非从眼睛攻击,否则一时半会是很难将其杀死的。 那只金刚鼠显然是看不见周围的,吃了数下攻击,慌乱逃窜起来。而神王也是按照先天的指引攻击的,只能用范围的攻击才能确保攻击到,在逃窜间,不知有多少无辜者遭受横祸。 沈天宇没有时间瞎耗,而且也没有胆量跟两个神王抢东西。眼看那金刚鼠钻过一片人群脚下,与后面的四人拉开了距离,沈天宇挥手间抖出一座雷晶小山。 顿时不少人被埋进小山之下,而后面四人卒不及防也被埋了进去。而仅仅只是眨眼,雷晶小山被四周的人全部收完。 沈天宇再次放出一座雷晶小山,足足五次之后,那只金刚鼠才逃离了两个先天的神念扫视范围。至于那两个神王会不会迁怒别人,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每次一百亿雷晶,沈天宇有些可惜,若不是空间不能重合,直接张开体内空间入口,让金刚鼠一头钻进去肯定省事。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接下来是要对付那金刚鼠了。以沈天宇目前的修为,是无法破防的,而那金刚鼠也是聪明,直接闭起眼睛,反正一旦遭到攻击就乱钻,这是它主人下达的命令。 那金刚鼠跑了半天似乎有些累了。而且好一会没有遭到攻击,就安然的呆着。 其实那是一处座椅下方,没有攻击丝毫不奇怪。 “还挺聪明的,就是快死了。”沈天宇打开灵兽袋。千余只漆黑色灵虫缓缓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那金刚鼠上方,沈天宇心念控制下。这些灵虫排列好梯队,上百只集中在了其头部上方,其余集在身体上,而后一齐吐出了唾液。 “吱!”一声痛苦之极的嘶鸣声响起。疼的那只金刚鼠顿时蹦跳起来。 沈天宇将五行噬灵虫召回,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只疼的死去活来的金刚鼠。 “有神王向这边过来了,应该是那金刚鼠的主人。”天伏宝鉴急道。 沈天宇微微一愣,脑海中一个一身灰黑战甲,脸带银色面具,手持银色长枪的男子凌空快速而来。 一脚踢飞那还在痛苦蹦跳的金刚鼠,沈天宇身形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天伏宝鉴急道。那里面可是有那颗魂骨的,不由得他不着急。 “借刀杀人!”沈天宇再次一脚将那金刚鼠踢飞后,天伏宝鉴笑了起来:“你真是太聪明了。” 半空中的面具男子停住身形不动了,他虽然也看不见。但是无论是储物戒指的印记,还是那金刚鼠的魂印,他都能清晰感应到,而那储物戒的印记,一时半会是抹除不了的,况且金刚鼠的魂印还在,只要没死,就表示那储物戒指没落在别人手里。 而这个拍卖场里,修为最高的那尊傀儡已经被他们的人用玉符炸的失去了行动能力,目前他的修为是最高的那一级别。别人要想对他动手,他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别人的真元波动,就算使用霹雳雷珠,其身上的这件特制的护甲也不惧。 他冷笑着感应着,他要看看这个‘神王’要躲到哪里去。 只是三个呼吸的功夫,沈天宇停止不动了,而在其身后一米处就是那个用转轮水火镜护住自己的修者。那金刚鼠还未死去,沈天宇又将一堆五行噬灵虫放出。 两个呼吸后,金刚鼠死去,只剩下小半个身体,沈天宇将其腹内一枚黑底血纹的储物戒指捏在了手中。 “怎么,不跑了?”面具男子缓缓飞了过来。 沈天宇缓缓踏前两小步,贴近了护罩,一动不动,而那面具男子就跟其隔着护罩,站在对面。 同样是地面,面具男子感应中,戒指在离地面一米多处,显然是有人拿着。跟其隔着两丈远的距离,足以应付任何攻击。 而那护罩,直径不过两米。 沈天宇才没时间搭理他,已经开始催动真元抹除戒指上的印记了。 “哼,阁下也未免太心急了。”面具男子察觉到戒指的印记在被抹消,冷哼一声,银色长枪对准沈天宇的位置一道枪芒打了过去。 面具男子感应不到沈天宇的修为有多高,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而枪芒打在了水幕护罩上,沈天宇屁事没有。 “看来阁下早有准备啊。”面具男子脸色一冷,一道金色厚重的枪芒轰击而出。 哗,轻微的水流声响起,水幕护罩轻松抵挡下了攻击。里面的修者再次将手掌贴在了铜镜上,一股股真元输入进去。面具男子见攻击不奏效,发起狠来,鼓荡起浑身真元直接扑向护罩,其用银枪本体攻击了。 这下里面的修者终于看见只差丝毫就能捅破光幕的枪尖了,其加大了真元的输入,同时暗暗考虑起来,“难道有人知道那神甲在我这里了?使用长枪的?看守会场的神王没有一个使用长枪的,肯定是另外的人了。只要不是三大宇宙联合,我就没什么好怕的。我必须得坚持住,等外面的人一来,会场肯定会封锁,到时我随手将此座椅扔到哪个角落,肯定没人知道。即使此人咬定是我拿的,搜查我也不怕。” 这修者打定了主意,摸出一瓶补充真元的灵丹吃了起来,还一边摸出灵石补充真元。 而另一边,沈天宇用混沌真元加速洗刷印记,不用一刻钟的功夫就能洗刷完。 察觉到印记消除加快,面具男子越发焦急起来,其一枪比一枪猛。当印记就快要消失的时候。其狠狠一咬牙,“你这是找死!”翻手间,一颗血红色的丹丸取出,面具男子一口吞下。身上的气息猛然强大起来。而后其一口精血吐出,喷在了长枪之上。 顿时长枪也变得血红起来。 其强大的气息让会场所有修者不禁震惊。隔着护罩的沈天宇也是心里一抖。“那家伙要施展绝招了?” “嗯,那家伙吃了类似血竭丹一般燃烧血液的丹药,而且还吐了一小口精血。”天伏宝鉴道。 下一刻,强烈的威压作用在了其身上。沈天宇闷哼一声,咬牙继续抹除印记,还差一点点就能完成了。 哗哗哗,强烈的水流波荡声响起,而不到一个呼吸,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转轮水火镜碎裂了,露出了里面身穿白袍的俊逸男子。 而同时。戒指上的印记也抹消了。 “将戒指交出来,只要你没动过里面的东西,我饶你不死!”面具男子的声音冰冷无比。 “我交你祖宗!”白袍男子翻手取出一把长刀,神王修为全开。一声大吼朝面具男子扑了过去。 白袍男子固然心疼那铜镜,可是其还未失理智,知道躲开藏有战甲的石椅攻击,而且听这人的话,好像不知道战甲在自己这里,其有些放心了。 至于打架,谁怕谁啊。 沈天宇看着越打越远的两人,不由目瞪口呆,继而留下了口水,战甲就在眼前啊,关键是周围还没人,两个神王大战,别人找死才会过来。 “这战甲上有没有什么印记?”沈天宇虽然激动,但却是更加小心。 “你懂得谨慎了。”天伏宝鉴笑道,“战甲没印记,那混沌隐息符上倒是有,不过你用混沌真元隔离开那东西,将战甲取走就行了。” 得到那装有魂骨的戒指,天伏宝鉴显然很开心。 沈天宇摸出黑剑将石椅上部削掉,露出了战甲。还好那符箓是贴在战甲下面的,直接施展混沌真元隔离开后,将战甲收了起来,中空的石椅就只剩一张符箓了。 “可惜呀,这符箓也是好东西!”天伏宝鉴道。 “得了吧你,偷了果子还想拔了树啊。”沈天宇一边说,一边将削掉的部分放了上去,想了想,又将周围几个石椅以杂乱的样子放在了其上方及四周。
“这样就好多了!”拍拍手,沈天宇看了一眼还在打斗的两人,“真是好人啊!” 随即其又朝另一只金刚鼠飞奔而去。 地下会场越发混乱,而在地面之上,数百神王开始攻击地面,周围数十万统一银色甲胄的修者军队,再往外无数修者在看着,这些修者一个个面带优容,显然是在担心着什么。 “师弟,你说师兄不会有事吧?”一个瘦小玄神修为男子紧张道,“师兄可是拿着我宗所有的积蓄啊。” “不知道。”其旁侧一个天神修为的男子茫然的摇了摇头,而其实其讯珠内师兄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不远处,一个女子嘤嘤而泣,其道侣的印记也消失了。 相同的场景,在周围接连反应。 不知有多少人失去了师兄弟姐妹,也不知有多少人失去亲朋好友,只是牵挂人还是牵挂人身上的财物,就只有这些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千米厚的地面渐渐下陷,足足一个时辰后,一层厚重的光幕出现,拍卖会场的外围禁制出现了。 神王中,一名面目雪白的老者摸出一枚玉牌,冲禁制一晃,一道丈许宽的通道出现,“诸位道友守在此处,但凡有人出来,一概擒下。” “雪杀道友放心进去。” 其一步迈进禁制,接连用玉佩穿透十层禁制后,落入了会场中。 “果然是极暗天雾!”雪杀冷哼一声,一枚拳头大的白色圆球出现,随即充斥会场的黑雾被圆球缓缓的吸收而进。 天一城陷入了混乱,而在天一城西侧千里外的一处山坳里,十个传送阵的光芒接连不断的闪耀,一批批死灵被传送过来。 “大哥,这次大人让我血峰七尊者率领众王攻打天一城,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啊。”山峰上,一名长有獠牙,面目狰狞身披青甲的尸族男子舔了舔唇角,露出猥琐的笑容。 在其身旁,一个身穿黑衫,与正常人类男子无异的青年冷冷一笑:“三大宇宙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弱,你那点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这次我们攻打天一城,目的不在于杀多少生灵,而主要是其中的宝物。” “什么宝物?” 男子道:“乾坤之气与玄黄之气。” “什么?还有那种先天至宝!”獠牙男子一惊,又道,“可是大哥,那种宝物肯定会有高手随身携带,我们寻到的机会很小的。” “无妨,上面也没说非得让我们夺取到。”男子面无表情道,“至于其它,也有一些贵重的宝物,听说天一城的拍卖会上跟玄黄之气与乾坤之气的同级的宝物还有一些的,你们有本事的话可以夺取的。” “什么?还有一些同级的?” 男子轻哼一声,“你让下面的人快点传送,天一城不会混乱太久的。” “是,大哥。”獠牙男子一脸期待的匆匆而去了。 山巅只剩一人,男子自袖中拿出一只碧绿色上有血红梅花印记的玉箫,仔细看了一二那梅花,似是毫无变化,“看来琴的器灵也未苏醒啊,必须要靠近百米之内才能感知了。师娘,你放心,终我一生,也定会将师父的琴找到的。” 微风缓缓吹来,男子衣袍随风摆动,其轻叹一声将玉箫收起,喃喃自语道:“你们既然将那东西拿出来卖,那我就有望将其重塑一个族人,你们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是那一族的吧。师娘中的毒,我在你们身上隐晦的感受到过那种气息,或许你们就是毒害我师娘跟陷害我师父的元凶吧,我隐忍了如此多年,甚至不惜在厄冥四圣那几个杀害过我族人的杂碎手下听命,我……终于,终于等到了究极宇宙诞生,我,也快忍到头了,呵,呵呵呵呵。” 笑声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杀意,恨意,只是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