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询问调查
那两个举报人刚一出来，夏子峰马上就认出他们是被匪徒头子打发去监视城主夫的两个人，只是服装换成一身破旧工装，乍看像随处可见的搬运工。格拉古严肃地问：“你们确定那些物资就藏在这里吗？” 那两个举报人看见几乎化为平地的仓库愣神半天，在格拉古询问了三遍才回神，回答：“是的，大人。我们就是在这里看见大量的面粉、谷物等物资。而且我们也亲眼看见他们把兵器运到这里。” 安娜本来就为自己的父亲被抓感到愤愤不平，听到那举报人如此诬蔑父亲，生气地问：“你胡说！这仓库已经有几年没用了。我父亲他……”凯尔连忙拉住安娜，以免安娜想对那些举报人不利。 其中一个比较胆大的举报人抖抖索索地说：“大人，我们只是低贱的贱民，不敢说谎啊。我们真的看见了，仓库装满了面粉与谷物，那些武器还是我们亲自搬进去的。” 格拉古马上喝令道：“说详细点！” “是是，大人。”举报人小心翼翼的说：“情况是这样的，这月我们接到一笔奇怪的生意。从月初开始，每天深夜我们都必须到城门附近搬运沉重的货物，每次只搬运五十箱，共搬运了十天。当时将货物交给我们的就是那些城卫兵，地点就在北门，而我们将货物搬运到这里。” 格拉古问：“那你还注意到什么？你们凭什么认为你们搬运的是兵器？又为什么到现在才举报！” 另一个举报人畏缩了一下说：“因为有人死了啊…我们有一个人曾不小心把一个箱子打坏了，露出里面的东西。当时我瞄了一眼，是兵器。等我们都搬运完后没几天，那个人就被杀死了。我们害怕啊。” 格拉古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叫过几个士兵，命令道：“你们马上去北门和其他地区，务必找到其他证人，证明这事是否属实！”然后又命令其他士兵再仔细翻查仓库！ 夏子峰在旁边看着那两个举报人的举报，想：‘如果我不是一早认识他们，还真以为他们是普通的搬运工。演技真好，比得上演员了。’子峰走到其中一个“搬运工”面前微笑的问：“你们当时搬运时，搬运到哪了？有到仓库内部吗？” “呃！”那“搬运工”愣了一下，马上回答：“是的，我们把那些箱子搬到仓库里。就因为搬进仓库，我们才看见满仓库的面粉谷物。” “是在哪儿？”夏子峰笑眯眯的逼问道：“你们把那些兵器搬到仓库哪里？” “是在…东南角…对，我们就把货物搬到仓库的东南角那边。”“搬运工”结结巴巴的回答。夏子峰恍然大悟似的说：“噢~是这样吗？”子峰笑了一笑，不再问什么，而是乐呵呵的看那些正规军在废墟里翻找。 没过两个小时，所有士兵都回来了。一个负责搜查的小队长向前报告：“报告，我们已经翻找了所有地方，没发现可疑物品。”格拉古皱眉说：“怎么可能？如果像他说得这里放满了货物，那再彻底的爆炸也会一点谷物面粉的痕迹，何况是那些金属兵器。真的没发现任何金属武器？” “是的，我们在地上就找到两个严重变形的金属架子，在地下室找到被掩埋的八个焦尸。我们也就在他们身上找到几把兵器，其他的没有看见类似金属的东西。” “怎么可能！”有一个“搬运工”没沉住气，诧异道：“不可能，它们都在地下室里。”说完马上闭嘴。夏子峰刚好在他身边，听到他的失言，眉头一挑，故意夸张的笑说：“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会认为兵器在地下室里？你不是说是在仓库东南角啊？”那“搬运工”一时语钝，满头大汗不知说什么。 夏子峰笑呵呵的没有继续逼问什么，而是转过头继续听那些士兵的汇报。他知道，有时候继续追问下去，还不如留下疑问更能让人产生质疑。至少，格拉古他就已经开始对这两位“搬运工”产生怀疑。 格拉古微微看了几眼那满头大汗的搬运工，转头问旁边的非人族考生：“对不起，我知道你们刚刚获救急需要休息，但请你们协助我们调查。你们被绑到这里时，又看见什么？” 兰德尔回想了一下说：“我们清醒时就已经被关在地下室的监牢里，没看见仓库里有什么。不过，地下室的确有很多箱子。但我不知道那里装了什么。”其他四个人的回答都跟兰德尔差不多。 格拉古深思了一会，正想开口问夏子峰时，负责调查北门的小队回来了。那个小队的队长向前汇报：“报告，这月月初的确有身穿城卫兵的人深夜指挥搬运货物到这里。”说到这，刚才还是满头大汗的“搬运工”马上叫道：“你看，我没有说谎。”那小队长用戒备的眼光看着这两个“搬运工”，严肃地说：“但是，当时参与搬运的城卫兵都被证明是冒牌货，现在已经被城主本人下令关在监牢里。我已经派自己的兵接管并看守那些疑犯，以免被某人灭口。除此之外，当时参与的搬运工共有十人，都是当地的单身流浪汉，他们都已经有好几天不见人影。我怀疑他们遭遇不测。至于，这两个搬运工。我查过，当初搬运的十人里并没有这两个人。” 格拉古质问：“有何证明？” 小队长马上回答：“这月中旬，罗特城城主颁布了新的制度。所有人都必须到佣兵工会接受人事登记，只有登记过的人才能有资格承担相应的工作，每接受一项任务都必须到佣兵工会登记，这样可以享受罗特城权利保护和少量的工作补助。这项措施在罗特城广泛受到百姓的支持。我到佣兵工会查阅了记录，发现当时参与搬运的十人的图像里并没有眼前两位。” 格拉古和亚里士都回头看被押的克伦威尔。克伦威尔耸肩说：“我只是为了便于管理罗特城的市民，这月中旬在佣兵工会的协助下，建立劳动者档案库。记录所有参与劳动的人员的图文资料，以免有人冒名顶替。现在只是试行阶段，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会上奏推广。” 格拉古马上喝道：“把这两名不明分子拿下！”然后对克伦威尔说：“虽然有很多证据已经被证实不是阁下所为，但我依然不能将你放开。因为货物搬运毕竟是发生过的，敌人的根据地的确在你的仓库了。你的嫌疑依然存在。” 夏子峰在旁边看着，想：‘看起来，这位格拉古先生倒不是不分青红道白乱抓人的人。这里搜查比较严密，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如果是这样的话，相信这里不会那么容易产生冤案吧。’ 这时，一个小兵前来汇报：“报告长官，我找到一个证人，他能证言今天发生的爆炸过程。”“什么？”格拉古马上道：“带他上来！” 只见一个醉熏熏的老头被小兵搀扶上前，夏子峰还没靠近就已经闻到一股酒臭味，熏得子峰只往后退。可那老头一看见子峰就想靠近自己，不仅语言不清还时不时打嗝说：“对对，就是你。…呃！…我记得你当时从呃！…仓库里呃！…丢出了三个人呃！…然后你还未跑出去就呃！…就爆炸了！轰的一声，呃！声音好响啊！…呃！呃！”夏子峰本来嗅觉十分敏锐，又如此靠近那臭烘烘的大叔，子峰的鼻子快被他熏歪了。好在凯尔及时将夏子峰从醉酒大叔手中解救出来，才免于子峰熏昏。 格拉古不耐烦地问：“你少废话，你当时有没有看见仓库里面？” 醉老头醉醺醺的说：“里面？呃！…里面？我记得呃！…我记得我瞄了一眼，呃！…好像呃！没看到任何东西！呃！…只有门口呃！两个金属架子。呃！对了，那个小伙子呢？”那醉老头还想找夏子峰，他摇摇晃晃的说：“你是个英雄，少年出英雄啊。呃！爆炸后我都被炸得头昏昏的，你却不顾自己的伤独闯火里救人！呃！厉害！厉害！”话音刚落，那老头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格拉古可能也觉得这老头太臭了，捂着鼻子让士兵赶快把他给拉下去，对那个带老头来的小兵问：“他的话可信度多少？” 小兵回答：“那老头当时正好在这附近闲晃。爆炸前几分钟时，他曾经好奇靠近那个仓库，遭到爆风的侵害，到刚才才清醒一点。不过，他被带到这之前偷喝了一瓶酒，才变成这副样子。当初见到他时他还很清醒，有三人在场，也作了笔录，想必可信度较高。” 格拉古揉眉苦思说：“这是怎么回事？有证据证明有大量货物被运送到这里，至少异族考生能证明地下室仓库的确堆放了一些箱子。但现场没有任何货物的残骸同时也有人证明仓库被炸前没有货物。” 突然，在地下室仓库检查的小兵突然跑上来汇报：“报告，我们在下面又发现数名尸体，这些尸体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