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值了

    岑鸢走后，墨煊小心翼翼地看着佚兮，生怕她发怒，自己曾答应给她一个世上最好的婚礼，如今却变成这样。

    “兮儿，这次的婚礼做罢，我们另选日子成亲，绝不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

    “无碍，我们直接血契吧。”

    “你真的决定嫁给我了吗？若是血契，兮儿你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妻了。”

    墨煊紧张的问道。

    佚兮就这样看着他，心中万种情感一一涌现，最终化为滔天恨意。墨煊，你残害我族一万九十一条生命，我与你不死不休！她当然知道血契的结果，她还知道，血契双方同生共死，用她这一条命给族人一个公道，值了。

    “嗯。”

    听到回答后，墨煊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轻轻合上双眼，兮儿，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墨煊取出自己与佚兮的精血，融在一起，在空中化为血咒，分别刻在二人的灵魂上。

    感受到灵魂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佚兮不可抑制地笑了，那般纯粹。

    墨煊看着她的笑颜，唇畔却是越来越苦涩，原来，你是这么想要我死，只是，我不明白。

    佚兮转身对墨煊微微一笑，那上扬的弧度透着的冰冷仿佛能将人冻结。

    “墨煊，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杀了自己，这样你也会死，对吗？”

    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佚兮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也很想问问你，为何在灭我青丘一族后独留我一人活着。”

    “不是我。”墨煊开口解释，他从未想过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如此恨他。

    千年前，墨煊拾到她时它还未化形，是一只很可爱的九尾狐，那时，她躲在青丘圣地的废墟中瑟瑟发抖。他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善心便是救她，带她回家，却不想被她误以为是自己，残杀了她一族。

    “不是你？呵呵，我不信。”佚兮冷笑着，双手凝出一团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火焰，她竟准备用冥天离火燃烧自己的灵魂。

    见她如此，墨煊也不想解释了。他是知道的，她喜欢岑鸢，之前将他赶走，不过是不想让他卷入这件事中。若他告诉她真相，她怕是会伤心欲绝的吧，罢了，用他的命换她一生幸福，真的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