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胜利 想不通
刀并没刺进苏若熙的身体,而是被苏将军空手抓住,一把就将匕首从苏温洛的手中夺了下来,苏将军的手上滴出了鲜血,然而眉头并没有皱一下。 苏温洛面如死灰,心中想道,一切都完了。 她转过头去,望着苏若熙“为什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苏若熙低着头,不言语。 苏温洛不明白,事情在哪里出现了差错,本来天衣无缝。本来的计划是陷害苏笙歌,怎么到头来把自己搭进去了么。 她悔恨,她曾近有一百种方法让苏笙歌消失在这个人世间,她悔恨,在苏笙歌回到江南老宅的时候她没有赶尽杀绝。如今,她是自尝苦果。 章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女儿,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她做出来的。事先,她的宝贝女儿并没有跟她商量。 “老爷,肯定不是这样的。”章纹抓住苏将军的手,大声的说道,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允许她出任何意外。 是啊,章纹当年痴迷苏将军,以她当时的地位完全属于下嫁。 可是,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苏温洛看着母亲已经失去了形象,心中苦涩。药是她的人从药王谷带出来的,唯有希冀于她的手下能够撑得住。 苏将军环视房间里的众人,有迷茫,又不可置信,有幸灾乐祸,有惶恐。最后把眼睛落在了苏笙歌的身上。 “你说。” “是的,父亲。” “你是第一个发现这药有毒的,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若熙回应道:“父亲,事先我并不知道这药是有毒的,前两天,我去大恩寺去看望我那剃发为尼的母亲。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人骑着马停在了咱们苏府大院的后门,我心想有事为什么不走正门,偏走后门。” “我就悄悄躲在一旁,不多时,就看见温洛meimei从门内出来了。”苏笙歌抬起头,与苏将军的眼睛对视说道:“这个时候我才放下心来,对于温洛meimei我还是相信的。” 苏将军问苏笙歌听到什么了么? 苏笙歌回答并没有听到什么,隐隐约约听到那骑马之人说了句什么“药王谷。”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苏将军又问苏笙歌如何得知这药是毒药的。 笙歌依旧对视着父亲并没有闪躲,我是在最后一刻才知道的。 苏笙歌用手中从地下捻起一缕药物残渣说道:“断肠草,药效猛烈,但是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会散发刺鼻气味。” 苏温洛如何不知道那是断肠草,当初选这断肠草就是因为别较好辨认。等到老太婆一命呜呼之后,再识别出这种药物,她苏笙歌百口莫辩。 “你又是如何辩得了药物的。” “父亲,女儿这两年在扬州城并不是游手好闲去了,在扬州城,女儿请了个医师,教我医术呢。这断肠草,特别好辨认,那气味太特殊了。” 苏笙歌的这句话其实是真假参半 随后苏笙歌严肃表情说道:“父亲,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温洛meimei做的,所以你一定要严查到底,一定要还温洛meimei一个清白。” “你。”苏温洛想要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笙歌你好狠毒,严查到底,严查到底一定会查到我这里来。 到现在,她都认为苏笙歌是想趁机踩她一脚,让她不得翻身。她不相信,这个曾近在苏府之内人人可欺的弱女子也有一天以蚂蚁之力,撼动她这颗大树。 她不知道苏若熙为何在最后关头反戈一击,她想不同。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件事已经久远到她已然忘记。 难道,她知道这件事,这都是她苏若熙的计谋?苏温洛心中想。 她蓦的转过头去,仔细打量着苏若熙脸上的表情。 苏若熙回过头,看着她,脸上依旧是惊恐的表情,可是他分明在苏若熙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狠毒。 一丝阴谋得逞的意味。 不可能!苏温洛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可是若不是这样,苏若熙为何要冒着搭上自己的危险,也要将载着她俩的这艘船驶向深渊。 万劫不复。 十五年之前,她还是个小孩子。父亲专宠四夫人,也就是苏若熙的生母。在一个夜色交加的夜里,她亲眼看见她的娘亲,章纹将四夫人推进了枯井之内。
章纹看到偷跑出来,呆住的苏温洛,面色大变。急忙用手捂住苏温洛的嘴,以免苏温洛一个不小心叫出声来。 没想到苏若熙挣脱了章纹,跑到了枯井边上,听到枯井之内还有声响,搬起旁边的一块石头,她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但是这一块石头,足以致命。 只听“哐当”一声。天空又响起了几声炸雷,而章纹则面色惨白的看着如此心狠手辣女儿。 苏温洛回忆这件事情,不可能啊,当时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苏温洛盯着苏若熙的眼睛问道:“十五年前么?” 苏若熙回答道:“雷雨之夜。” 与此同时,就听见护卫回报苏将军,人已经带过来了,而且在二小姐的房间之内,发现了熬过药的陶罐,在床下发现了一包残留的药物。而在其它两个小姐的屋中并没有任何发现。 苏温洛沉默着,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了,难道她要说,这本来都是她的一个计谋? 不可能,这不可能。 而章纹则一直在替苏温洛辩解:“不可能的老爷,笙歌一定是冤枉的。” 没用了,第二天的清晨,苏若熙坐上了回江南老宅的马车。 有人欢喜有人忧。庶女们想不通的是,苏温洛为何兵走险招。有的人以为是苏若熙背叛了苏温洛,有人认为是苏笙歌太过聪明识破了这一切,莫衷一是。 只是,从此苏府再无苏温洛。 苏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到了苏将军所说的话。“自此,再不允许踏出老宅一步。” 苏温洛是彻底的完了,孤独终老。 只有一人,那就是冬梅,看着缓缓而去的马车。喃喃自语道:“小姐又是怎么得知苏温洛的母亲被害一事的,他们之间又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呢,想不通,想不通。” 苏府的大门在吱呀声中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