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门 在密谈
苏启华立于门前静候，等待着李宇寰的到来。 不多时，马车缓缓而停。李宇寰牵着苏笙歌的手下了车，他们两人早已在马车之内整理好了衣冠。 “参见王爷，王妃。”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啊。”苏笙歌上前扶住苏启华的胳膊，就苏启华扶了起来。 李宇寰说道：“苏将军你这是见外了，您可是我的岳丈呢，以后千万可别行礼了，小婿承受不起。” 苏启华已经站立在一旁，指引着两人走进苏府，一边说着：“万万不可，礼数之事，可不能乱。” 李宇寰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本来也就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再次踏入苏府，苏笙歌心中是百味杂陈。物是人非，而她的母亲封梓子则在万山寺小住。 所以苏笙歌更加可以超然物外的审视苏府。 苏启华领着两人来到正厅，李宇寰坐上正座。下人们将茶水糕点摆上来之后，苏启华摆摆手，全都退了下去。 李宇寰稳坐泰山，苏启华不动声色。 苏笙歌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寻了个借口就走了出去，留下两个人单独密谈。 李宇寰先发制人。问道：“苏将军可否知道契国来使的事情。” 苏启华回答道：“知道，但是不甚了解。” 李宇寰眼睛轻眯，苏启华这句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李宇寰并不需要猜测，如今这件事情轰动朝野，他苏启华不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苏将军是个武将，长期征战沙城的武将，虽然近些年来战事趋少，但作为武将，天生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 李宇寰猜测，苏启华对这件事情肯定细致的了解过了。那么他的回答：“不甚了解”又是什么意思呢。需要我给他认真的讲一讲么？ “那苏将军，你怎么看到这件事情呢？”李宇寰将问题踢给了苏启华，而他则气定神闲的开始品起了茶水。 李宇寰端起茶杯称赞道：“这是建安的青凤髓吧！香。”李宇寰闭起眼睛，似在陶醉。 苏启华听到李宇寰的话，十分诧异。这茶还是一种名茶，他并不知道，这是章纹带给他的，说是苏温洛在扬州痛定思痛，认真悔过，这每一片茶叶都是苏温洛亲手采摘的。 没想到这种茶李宇寰都识得，看来并不是什么普通茶叶了，看来章纹或者苏温洛骗了他。 李宇寰还是看到了苏启华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惊诧，继续说道：“这是一种贡茶，每年的产出量很少的。” 什么，贡茶。苏启华不禁色变，那苏温洛哪来的。 苏启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心里激浪拍岸，表面上一片平静。说道：“王爷见笑了，王爷府里奇珍异宝何其多，这一点点的贡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 好在李宇寰只是看到茶之后随口一说，逗逗他的好岳父，并没有以此作为把柄来要挟。 李宇寰知道，苏启华是个老油条，这点小问题不算什么。 李宇寰杯中的茶水已经见底，也该说正事了。 苏启华见李宇寰不说话，想起刚才他问的那个问题说道：“臣子不敢妄奕朝政。” 李宇寰说道：“如今这里就岳父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说吧，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这样苏启华才开口说道：“此刻宜以不变应万变。” 这苏启华，像个小泥鳅是的，真是个滑头。始终模棱两可，不肯表明态度。 他这是不愿意上我这条船啊。这眼看着大风要起，他是害怕上了我这条船风雨飘摇啊。李宇寰心中想到。 你不愿意上我这条船，我不强求，等到这剩下我这条船的时候看你怎么办，你最好在这之前就上来。 “我准备举荐岳父你去驻守大同关，只是个暂时的想法，不知道岳父你意下如何。” 苏启华心动，他在朝中的位置已经很多年没有变过了，二品军侯始终比不上一品军侯，侯位做不到世袭罔替，如何能传百年家业呢。作为一名武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立军功。 可是苏启华又有些担心，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经过十七王爷这一举荐，李宇寰又是他的姑爷，皇帝将他视作李宇寰一系的人，那不管他做出多大的努力也是徒劳。 他知道，这是李宇寰的示好，更是李宇寰抛出的一个诱饵，可是这个诱饵太过诱人，他不得不愿者上钩。 值得一搏，苏启华下定结论。 只要自己立了军功，手握军权，我自岿然不动，任它雨打风吹。而到时候他作为重要的力量，谁都不能忽视。 到时候肯定会征求朝廷重臣的意见的，虽然李宇寰在朝中的权势很大，但也大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这人选还不一定是他呢，苏启华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他很想征战沙城，李宇寰也是看上了他这一点，现在朝中看起来人才济济，可要真拿出来，也没有几个。苏启华就是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人。 李宇寰和苏启华在屋内谈论国家大事，而在府内乱逛的苏笙歌则沉浸在那若有若无的感伤之中。 苏笙歌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当初她住的小院，如今已经冷冷清清，蒙上了尘土，苏笙歌用手摩擦着这里的曾近。 对了，她离开苏府，院子也空闲下来了，那冬梅何秋兰呢？当初她离开苏府的时候，曾要带着冬梅和秋兰离开，没想到被章纹横加阻拦，当时时间比较紧迫也就没有深究，想着之后再将两人带到王府呢，这次回门就要把这件事情顺带给办了呢。 苏笙歌就开始寻起冬梅和秋兰，半天也没有找到，正在寻思着要不要找苏府的大管家问问的时候，细微的啜泣声传入了她的耳朵，而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骂骂咧咧。 “快点给我洗。”两个人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一顿鞭子就伺候了下来。 那人苏笙歌认识，是章纹的贴身婢女。 而那两个被呵斥的女子就是冬梅和秋兰，如今天气愈发的冷了起来，待洗的衣服在两个人面前堆起来，像个小山似得。 苏笙歌怜惜的看着，往洗衣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的主子，那个小蹄子已经不要你们了，不要心存幻想了，在偷懒的话，我打断你们的双腿。” “我看是打断你的双腿吧”伴随着这语气清淡却冷的刺骨的话，苏笙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