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冥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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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扛着寅哲动作变得迟缓很多,一个闪避不及,刀锋擦着腰身划过,当即就是一阵冰凉,鲜血透过白色衬衣晕染开来。 “作死!”我弯腰一闪,单手托着寅哲,另一只手卡住章桐的脖子,稍一用力,就看着心有不服的章桐瞪圆了眼睛昏迷过去,顺着门框下滑,最后瘫软在门槛上。 “你以搜集尸体,分解尸体为乐,有没有想过,他们也很想你去作伴!”我看了一眼贴在窗棂上的符纸,一挥手,刮起一阵阴风,将所有符纸全数吹落。 簌簌作响的门窗外,无数孤魂野鬼正在悄悄往院子聚拢—— 我瞟了一眼已经风烛残年的章桐,最后还是在自己的伤口处蘸了一点血,抹在他的眉心处。 我扛着寅哲愈发冰冷的尸体,往院外走去,发现大门口停着数辆车牌不同、新旧各异的车,看样子章桐这老头除了喜欢收集海上浮尸还喜欢顺手牵羊地盗车。 我撬了章桐的一辆黑车,将寅哲甩在后座上就一路疾驰,往着伊垣城的方向赶去。 虽然我不止一次开玩笑地诅咒寅哲死掉,但他真的死掉了,即便我佯装得多淡定,内心还是莫名其妙的慌乱着。 我飞快地踩着油门,对沿途的风景也无心留意,以至于之后再怎么回想这个破败的小诊所,都如同存于异世一般,我竟然三番五次地找寻不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回到伊垣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天空泛起迷蒙的白光,沁骨的凉意从后座传来。 初夏的伊垣城似乎刚下过一场雨,我踩着碎碎的落叶,拉开车门:寅哲蜷缩着僵硬的身体,静静侧卧着,一反常态地沉默。 再也听不到寅哲啰啰嗦嗦的声音了,我突然觉得莫名烦躁,粗鲁地一把扯起寅哲,将他的死人身体重新扛在肩膀上。 我住在一幢破旧的烂尾楼里,没有物业没有邻居,因为某些非法的手续原因,这幢楼已经闲置很久了,在新的开发商接手之前,我还可以继续白住下去。 旁边有一家规模不大的汽修厂,我用了点儿“不堪”的伎俩,偷搭了条线路过来,以供自己的免费照明之用,顺便破了附近的网络,以及在地下自来水管上动了点手脚,比如多出一个rou眼看不见的支管之类。 总之,我想方设法,让自己舒服地生存着。 寅哲的尸体被我随意扔在沙发上,反正他生前最喜欢来我的沙发上借宿,死后应该也不介意才对。 我打开橱柜,翻找出一包即将过期的特价泡面,匆匆泡好之后,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拨给了安蜜儿,她是我大学时期的好姐妹,现在一家殡仪馆从事入殓工作。 “蜜儿,我需要一个冰柜,两个双开门冰箱那么大,嗯……算了,再大一些,能搞多大搞多大,给他个豪宅。”我吃着泡面,含糊不清地说着。 电话另一头的安蜜儿似乎还在睡梦中,被我奇怪的要求弄得疑惑不已,不停问道:“啊?要冰柜做什么?安置遗体的那种么?要很大?那么大的做什么?什么豪宅?谁死了?” 嘟的一声,我挂断电话,那边还在絮絮叨叨问个没完,但是安蜜儿很靠谱,天一亮她就会将我要的准时送到。 我将床上的毛毯扔到寅哲身上,我知道他不冷,我只是热罢了。 天一亮门外就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我从门缝间望出去,安蜜儿正指挥着数个肌rou大汉将一个如同集装箱般的冰柜放在我门前,然后拿出钱,让那些人赶紧离开。 我打开门,看着如同墙壁一样的冰柜,闷声问道:“这么大,怎么从门里挤进来?” “是你说能有多大搞多大的嘛!”安蜜儿瞪了我一眼,指了指白花花的墙壁说,“你这墙反正都是假的,直接把你的墙挪到冰柜后面不就行了。” 我无语地竖起大拇指,这女人,聪明得让人哭笑不得。 匆匆打发走安蜜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房间的格局打乱,并且将那些假的墙体都拆了下来,重新布局一番,才把那巨大的冰柜围进门里。
现在巨型冰柜就像一间卧室一样,安立在厨房的一侧。从外形上看,倒像是个冰库,不过以后汽修厂的电费估计要剧增了。 伊垣城的初夏虽不算燥热,但也有25度左右,离奇的是寅哲的尸体虽然僵硬发白,却没有丝毫尸臭气味。当然,如果味道太难闻,我可能会考虑把他随手扔进垃圾场中。 或许是这小子防腐剂吃多了。寅哲是我见过的,最能吃零食的男人,没有之一,喋喋不休的破嘴无时无刻不在咀嚼着,各种坚果、糖果、巧克力、饼干、薯片……我从未见他消停过。 将寅哲的尸体扛进冰柜中时,我这才累瘫地重新倒在床上,筋疲力尽地陷入昏睡,迷迷糊糊中开始不自觉地回忆起这个案子的点点滴滴。 两个月前,我接下一起失踪案,不同与常,这次来找我的委托人并非鬼魂,而是个大活人,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齐齐的刘海,白净的皮肤,及腰长发总是散发着桂花的香气。 她告诉我,她爷爷失踪了。 我这里是侦探所没错,但我只接死单,不接活单,尤其是这么个还穿着校服的黄毛丫头。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冷漠地打发她走,但这丫头却拿出了——“冥王牌”! 艾家的规矩:凡是拥有冥王牌的委托人,视为A级客户!无论手头上有几单案子,都要优先解决A级客户的单,何况我手上并无案子,我已经悠闲地颓废大半年了。 A级客户的身家背景我不得过问,这是规矩,即便对方只是个小丫头片子。 我接过她手中的冥王牌,拟定好一份简单的合同递给她,打着哈欠说:“先付订金。” 即便是拥有冥王牌的A级客户,也不代表我要干白工。 这女孩确实不缺钱,随手扔给我一张铂金卡,稚嫩却毫不客气的声音:“里面有200万,你随意支取,如若不够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