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缚灵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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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着一张脸，直接往临牧的办公室走去。 寅哲端着一个大眼妹递给他的花茶，屁颠颠地追上来说：“艾木希，你好歹打个招呼啊，埋头就走。另外，我的‘卫者工作手册’上面都写了，这里是阴间地，你会折阳寿的，所以下次你就在医院大厅等我吧，艾家就剩你一根独苗，还没留后呢……” “闭嘴、闭嘴、闭嘴……”我紧紧捂住耳朵，但感觉寅哲的嘴已经贯穿我的耳朵，直接进入我大脑里了，絮絮叨叨的声音烦死人。 我一脚踢开临牧的办公室，却看到白墨躬着身子趴在办公桌上，翘着圆圆的臀/部，左摆右晃，脑袋一颤一颤地像是在吸什么…… “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砰地一把拉上门，然后听见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了？”寅哲跟在我身后却没看清房里的情况，我捂住嘴偷笑，不怀好意地说，“可能打扰别人好事了。” “什么好事？”寅哲一愣之后，立马双眼放光，扒着门缝就往里面瞅，迫不及待地掏出兜里的手机调成摄像模式，悄悄念叨着，“艾木希，我最近正准备应聘‘冥界八卦网’的记者，下次再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也得……” 寅哲的话还没念完，门就打开了—— 白墨一头大汗地抚了抚鼻梁上不住下滑的眼镜架，礼貌性微笑道：“艾小姐、寅哲，你们来了。” “嗯。”我尴尬地点点头，侧着身子进到办公室中。 呃？空无一鬼。 “临牧呢？”我环顾下四周，确实没有临牧的身影，这家伙不应该是那种会因为害臊躲起来的鬼啊，难道是白墨在偷/情？ 白墨看到我一脸夸张的狗血表情，顿时心里警钟雷鸣，再听到我恍然大悟地一句：“原来如此。”立马吓得脸色一黑，哀求似的解释道：“艾小姐，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很正常的直男，临牧主管的性/取向也很正常。还有，刚才我是在给主管擦椅背，因为地上的水没干，我不想留下脚印，所以爬到桌子上擦拭。” 白墨满头大汗地继续解释说：“艾小姐，现在整个冥界都以为我是小/受了，我老妈给我安排了好几次相亲，都被人家姑娘直接拒绝。还有记者跑来问自己和主管的感情是不是出现危机了，艾小姐，求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我怎样？你告我诽谤吗？我可什么都没说过。”我一点儿都不想承认自己是骨灰级腐女，那实在太损我的高冷设定了。 “你是什么都没说过……”白墨的嘴角扯了扯，悄悄嘀咕着，“你的眼神告诉了别人一切……” 我看着白墨一脸难堪的羞涩表情，就当他是死鸭子嘴硬了，了然地摆摆手，承诺道：“放心，我不歧视。我支持真心相爱，无论种族性别！” 白墨捂着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有些心悸的胸口，这才挤出一抹职业微笑问道：“艾小姐这次过来是有什么需求吗？主管去神界学习半月，还要等段时间才能回来。” “哦，不碍事，不碍事。”我径直走到临牧的书桌旁，一屁股坐在他那屎黄色的大转椅上，将双腿直挺挺地摆放在书桌上，用笔戳戳临牧那宝贝花瓶，看着白墨心悬在嗓子眼上的紧张模样，开口说，“这伊垣城里，不受轮回管制的孤魂野鬼有多少？” 白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身体站得笔直，略一沉思后答道：“这个数字每天都在更新变动，我们一般一个季度统计一次。现在是季度月底，上个季度统计的数字是五万八千七百二十四。” “其中孕妇有多少？”寅哲抢先问道，他显然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白墨伸出纤长的手指，瞅了一眼寅哲一直亮着灯的手机屏，啪的一下替他关掉，一本正经的答道：“四百七二四。” “那有民国时期的么？”我问道。 “有啊，夏商周时期的都有。”白墨皱皱眉，似乎对我们一直纠结在孕妇这个话题上的执拗表示不解。 “有穿着赤红色旗袍的孕妇吗？”我叼着笔杆，用手托着下巴，期待着白墨的答案。 “身上还有一股奇异的花香，很浓烈的那种，像是白菊！”寅哲插了一句。 我惊讶地看着寅哲，这小子不错啊，我以为只有自己发现了这个细节呢。 白墨沉默着，左手下意识地悄悄摸了一下耳垂，他这个小动作一般表明他要有所隐瞒了，也就是说他接下来所说的话，都要反着听才行。 “没见过，不认识，肯定不属于我们的管辖区域，绝对和主管无关，绝对不是缚灵鬼母。”白墨一口否决，但是提供了所有信息。 “OK！谢了。”我起身，拉着一头雾水想要继续追问的寅哲就往外走，顺便冲身后呆愣的白墨吼道：“临牧回来后，叫他登门拜访！” 白墨的话，反着听就对了。 他们见过那赤红旗袍的孕妇，并且认识那孕妇，那孕妇还和临牧有关系，另外，那孕妇就是传说中的缚灵鬼母。 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我记得小时候在艾家祠堂中守灵，爷爷总会递给我各种各样的书籍打发时间，在其中一本《恶鬼杂谈》中看到过一副插画，画中女子和那日在路灯下看见的孕妇一模一样。 “艾木希，这到底几个意思啊？”寅哲追出电梯，我已经甩长腿骑上了他那辆sao包红的大摩托。 “上车。”我撩了撩头发，戴上头盔。 寅哲顺势坐在身后，揽着我的腰，嘟囔道：“这车适合男人开，不适合女人开。再说一男一女的设计，女的应该娇滴滴地坐在后面才对——啊我滴天！你开慢点！你找死啊！”寅哲的尖叫声淹没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 我载着寅哲一路疾驰，还要解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抽时间真该把这家伙扔去艾家山庄培训一下，如此白痴简直是无证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