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洗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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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 段荣书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和胡蕊聊什么聊这么久。 “寿山,去洗澡吧。” 陈培恩和叶辛拿着脸盆毛巾,打算去洗浴。 “我再坐会,你们先去吧。” 张寿山摇了摇头,手里还捏着一根燃烧的香烟。 他烟瘾的确不小,一个人一根接一根,都快抽了小半包,弄得寝室都有些乌烟瘴气。 作为教授,自然不赞同学生抽烟这样的行为,可这个时候,陈培恩也不会不近人情的说什么,点了点头,和叶辛出了寝室。 “他一个人待着,会不会有危险?” 没走几步,叶辛突然道。 从他平静的脸色,可以看出说出这话并不是出于对队友的担心,而只是一种客观的分析。 陈培恩一怔。 既然鬼找上了刑仙茹,那么对张寿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回去劝劝他?” 陈培恩停下脚步。 “我不觉得他会听你的。” 叶辛轻声道。 陈培恩哑然。 的确。 以张寿山的个性,确实不是一个会受人约束的人,至少不会听他的管教。 再者说,作为男人,硬要拉着别人和自己一起洗澡,想起来也太那啥了些。 “我要是鬼,应该不会第一个对他下手。” 这么想,陈培恩也就熄了回去找张寿山的心思,毕竟平心而论,在他们六人之中,张寿山是最彪悍的那个,最不好惹,怎么看,都不会成为鬼率先下手的目标。 陈培恩觉得没事,叶辛更加不会多说,他从来不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端着东西,两人来到澡堂,各自进入一个隔间。 “淅沥沥……” 温热的水流迎头淋下,冲刷着一天的惊吓与疲惫。 “叶辛,你还没说过,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或者还在上学吗?” 隔壁传来陈培恩的声音。 叶辛揉着头发,没有回应。 这个青年,还真是冷漠啊。 陈培恩叹了口气,继而笑着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因为不断有人进来洗澡,陈培恩也就没有再多聊。 和女性不同,大老爷们洗澡,几分钟就完事。 两人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几乎差不多时间从澡堂出来,结伴回到寝室,发现张寿山还坐在那抽烟,哪有半点被鬼盯上的架势。 陈培恩无奈一笑。 莫非鬼和人一样,也欺软怕硬? “你还是快点去洗吧,晚点小心没热水了,” 陈培恩提醒道,把脸盆放到桌下,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洗发水忘在澡堂里了。 他转身就要出门。 “怎么了?” 张寿山疑惑问道。 “我洗发水落澡堂了。” 闻言,叶辛眉头一凝,眼神闪动,脑海中隐隐像是捕捉到什么。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张寿山掐灭烟头,扔在地上,然后拿着东西和陈培恩出了寝室。 没过一会,陈培恩独自回来,手里拿着瓶洗发水。 “好在那个隔间没人用。” 他把洗发水放在柜台上,转身一瞧,发现叶辛正以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怎么了?” 陈培恩目露疑惑,仔细观察后发现,对方好像不是盯着他,而是…… 他转过头,看向刚刚从澡堂拿回来的那瓶洗发水。 “叶辛,你在看什么?” 他的心莫名提了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有个地方,不太对劲。” 就算是张寿山,称呼陈培恩,都会喊一句大教授,可是叶辛从来没有。 而似乎因为他气质的原因,每个人对此都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哪里不对劲?” 陈培恩从那瓶洗发水收回目光,重新回头,凝视叶辛。 叶辛的目光也逐渐偏移,与陈培恩完成对视。 “一瓶普通的洗发水,你都能这么快想起来被落在了澡堂,那条手链对于胡蕊来说那么珍贵,她居然过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下午才意识到不见了,这难道不值得奇怪?” 看着对方那双冷静漆黑的眼睛,陈培恩心里一震。 对啊! 他怎么没有想到?! “昨晚她滑倒的时候,是我扶住的她,那时候,我看到她的手链还在,而且今天她在山上捡到手链重新系上的时候,系的非常紧,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己脱落的。” 叶辛停了下来,与陈培恩无声对视。 寝室里一时间针落可闻。 只听得到陈培恩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你的意思是……” 陈培恩眼神剧烈波动,“那手链是胡蕊故意丢在山上的?” 叶辛沉默。 “她为什么这么做?” 叶辛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转而道:“最开始,也是她卖力唆蹿我们去爬山练胆。” 言简意赅! 陈培恩瞳孔猛然收缩。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幻灯片般重新在脑海回溯。 “叶辛,陈培恩,别忘了,今天晚上七点,在cao场集合噢!” “喂,你们为什么脸色都这么难看?不会是怕了吧?” “我们可是提前半个月就约好的,事到临头,你们不会是想退缩吧?” …… 胡蕊那张甜美俏脸在陈培恩的脑子中,逐渐扭曲,变得阴森狰狞起来。 “不好!” 陈培恩勃然变色,“仙茹她们有危险!我们快过去!” 不敢有分毫耽搁,陈培恩立即往寝室外冲。 叶辛跟上。 “靠,赶着投胎呢!” 因为速度太快,差点撞到其他学生。 两人急匆匆跑下楼的样子,惊动了正在一楼管理室看报纸的宿管王大爷。 “站住!你俩干什么去?!” 他连忙站起身,拉开宿管室窗户,扯着嗓子喊道。 “这两天晚上不能在外面到处乱跑!” 陈培恩此时忧心刑仙茹三人安危,没功夫理会,对王大爷的提醒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寝室楼。 叶辛倒是脚步停顿了下,扭头说了句马上就回来,然后追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楼外浓厚的夜色中。 脸上沟壑纵深、布满岁月痕迹的王大爷无可奈何,只能摇了摇头,继而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浑浊的老眼透露nongnong的忧虑,深深叹息一声。 “这些孩子,真是不长记性,希望今年不要再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