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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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一时静得可怕。 刑仙茹、刘筠,董琴下意识紧靠在一起,忌惮的看着门口的胡蕊。 “你们三个是故意和我开玩笑的是吧?” “没有!” 刘筠焦急又畏惧的解释道:“我们没有开玩笑!不信你看地上的水,就是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留下来的。” 胡蕊低下头,确实看到了一串比较显眼的水印,从门口一直蔓延到自己的座位前。 垂着头的胡蕊安静下来,让人看不清表情。 “胡蕊,你……” 刘筠心理紧张的不行。 “咯咯、咯咯咯……” 突然。 胡蕊的肩膀颤动起来。 一阵快意的笑声随之响起。 董琴看着缓缓抬起头、笑意盎然的胡蕊,一时惊疑不定。 “你笑什么?” 刑仙茹质问。 “上当了吧?” 胡蕊眼神得意的瞧着她们,像是徒然变了个人。 上当? 刘筠愣神。 “你们还真觉得,我是鬼啊?刚才进来的也是我,只不过是逗你们的!” 胡蕊笑容满面,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头发上的水。 段荣书推荐给她的办法,果然有用。 她现在心情好多了。 “刚才那个……也是你?” 刘筠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继而结结巴巴道:“那你拿的、拿的那些洗浴用品,哪里去了?” “被我放在澡堂了啊。” 胡蕊理所当然道。 刘筠顿时哑口无言。 刑仙茹倒是没有放松警惕,眼神锐利的紧盯着胡蕊。 “那你身上这么多水,怎么弄的?” “害。” 胡蕊叹了口气,“不装的像点,怎么能骗到你们?回来时,我就去了趟澡堂,先把自己淋湿了,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刑仙茹一时无话可说。 “胡蕊,你……”董琴也是哭笑不得,闹了半天,敢情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 “行了,不逗你们了,真去洗澡了,不然待会得感冒了。” 胡蕊说着转身重新出了寝室,脚步轻快。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 刘筠拍了拍飞机场般的平坦胸脯,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她这是故意报复我们防着她吧?” 董琴苦笑。 虽然确实被吓了个不轻,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洗完澡回来,胡蕊还在乐此不疲炫耀自己刚才精湛的演技。 “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是不是惟妙惟肖?不比那些演员差吧?” “你不去学表演,简直屈才了,刚才简直吓死我了!” 刘筠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 闻言,胡蕊更加得意了。 “哼!谁叫你们一起联合起来欺负我?” 董琴不好意思道:“胡蕊,你误会了……” 刑仙茹坐在椅子上,没有参与她们的聊天,她的目光,一直盯在胡蕊身上。 刚才胡蕊的解释,可以说天衣无缝,提前去澡堂把自己淋湿,然后前后进来两次,拿走洗浴用品放在澡堂,随后再度回寝室,故意装神弄鬼。 确实合情合理,没什么破绽。 可是在刚才的过程中,她注意到了一个比较古怪的地方。 刑仙茹的目光从胡蕊的脸逐渐上移,落到了她的头发上。 刚才胡蕊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头发上除了水,其实还沾染了些许泥沙。 刘筠和董琴因为受到惊吓,没有注意,可是却被她看在眼里。 假如真如胡蕊所说,她身上的水,是去澡堂刻意弄的,那么她头发上的泥沙,应该在那个时候就会被冲洗掉才对。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 不管那些泥沙是怎么弄到头发上的,起码有一个问题,足以确定。 在刚才的解释里,胡蕊绝对撒了谎。 她为什么撒谎? 刑仙茹皱着眉,努力思考,突然,像是有所察觉,焦距本能凝缩,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胡蕊居然在看着自己。 “仙茹,你在想什么呢?” 她脸上带笑,幽声问道。 ———— “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没回来?” 眼见已经到了闭寝时间,楼下的王大爷已经开始锁寝室楼大门,可段荣书依旧不见踪影。 陈培恩从阳台上走回,眉目深锁,“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叶辛依然波澜不惊,从容镇定。 “或许我们应该恭喜他。” 陈培恩这个时候没心情开玩笑。 段荣书现在这个点还没回来,最大的可能,无非是和胡蕊出去开房了。 可这个解释想起来就不太现实。 胡蕊应该不是那么顺便的女孩。 即使今晚答应了段荣书的追求,应该也不会这么快选择把自己交出去。 女孩子,多多少少得讲究点矜持。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 陈培恩确实是一个比较善良,以及富有责任心的人,即使段荣书并不是他们的队友,可依然无法漠视对方的安危。 “学校这么大,现在这么晚了,去哪里找?” 比起陈培恩,叶辛就要显得冷漠许多,或者说,要理智许多。 不仅没有出门的意思,甚至还直接躺上了床。 见状,陈培恩知道对方不打算再动,所以没再白费口舌。 “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吧?” 叶辛的声音从床铺上方传了下来。 “应该是。” 他们周四降临这个游戏,算算时间,明天就是周一,只要挺过明天,就等于完成了目标要求的五天期限,就可以顺利出去。 可不知为何,陈培恩并没有太多的兴奋感。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休息吧。” 叶辛突然道。 陈培恩不禁抬起头。 叶辛和他是对铺,以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个青年正仰躺着,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陈培恩问。 似乎从之前段荣书出去开始,对方的表现就像是肯定段荣书今晚不会回来了。 “明天一切就有答案了。” 叶辛没有解释,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无声音。 陈培恩没有放弃,独自等了一会,可就像叶辛所说的那样,直到十一点寝室断电熄灯,段荣书都依然没有回来。 陈培恩轻轻呼出口气,只能放弃等待,反锁寝室门,爬上了床。 躺下时,他有意识朝对面的床铺看了眼,那个青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