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翌日，往昔情怀？
晨晓的光芒穿透空气，透过还在摇曳着的红烛烛光，看到了地上的衣衫到处，阳光照耀在榻上相拥着的两人裸/露的肌肤上，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人脸红心跳。 床榻上的女子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轻轻蹙了柳眉…… 夏黎笙用手遮在眼前，有些不太适应这光芒。 缓了一会，她挣扎着起身，身上的丝被滑落，随之而来的风让她感到些许寒意。 夏黎笙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脑海播放出昨晚发生的一切，脑中的记忆、身上的印记，清晰得让她无法逃避。 她忍着腿间的疼痛，想要下床，只挪动了几步，就被一条白皙健壮的手臂环住了腰身。 夏黎笙身体一僵，连呼吸都不自觉放慢、放轻，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被子。 “老婆……”他初醒时低哑的嗓音。 她没有回答，脸上又染上红霞。 墨轩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知晓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虽是两情相愿，心里仍是有些慌乱，“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他竟有些手无足措。 夏黎笙尴尬的咳了咳，脸色绯红的飞快的瞟了他一眼，说出的话亦是支支吾吾：“没有……就是……嗯，那什么……有些不习惯……”夏黎笙在心里吐槽，好蹩脚的理由！ 墨轩溯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那通红的脸，让他更加想要好好欺/压一番：“那……我们再多来几次相信你就会习惯了的。” 她被他干脆利落的抓回床，又是一番云雨。 夏黎笙默默内流满面，‘我是不是被坑了？’ 直到日上三竿，墨轩溯才放过了夏黎笙。 新婚夫妇两更了衣，去正厅给娘敬了茶，再一起用了早膳，这成亲的礼仪才算是基本完成了。至于剩下的回门介东西嘛，夏黎笙想着就回一趟仙客至尊过过场就好了。 幸好墨轩溯的家庭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凌乱的三姑六婆七大叔的各式亲戚，不然夏黎笙面对着四面八方打量、意味深长、暧昧的目光还不得当场阵亡？！ 箫砚居内，夏黎笙叼着一块点心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边思考着什么。现今距离墨轩溯出征还剩下……五天。 “墨轩溯，根据协议上的公平公正原则，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和我说说你的身世背景了？”夏黎笙吞下最后一口点心，支着下巴看着主位上审文案的墨轩溯，一双杏眸狡黠而发亮。 墨轩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保持着沉默。直到夏黎笙等得直打哈欠了他才开了口，嗓音低沉赋有磁性。 “我娘亲曾与先皇有过一段情……那时先皇微服出巡，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娘在办事途中遇见了先皇，并联手控制住了乱/砍/滥/杀的歹/徒。他们也因此结识、相知，最后……日久生情。” 夏黎笙黑线，‘好狗血！’ “那日，两人遭歹人暗算，被灌下了春/药，然后发生了关系，就是这一次有了我。”墨轩溯说着，面上冷淡，似乎置身事外。 夏黎笙顺着话问了下去：“那你娘没有和先皇回宫当妃子吗？” 墨轩溯幽幽扫了她一眼，夏黎笙会意，吐了吐舌头改口：“是咱娘，咱娘！” 他这才满意，接着道：“事后，先皇就向祖父提了亲，也就是这个时候，两人才知晓对方的身份。一个身居皇宫，一个行走江湖，本是陌路之交，却被羁绊在了一起。” “然后呢？”夏黎笙看着墨轩溯不急不忙的呷了一口茶，捉急的追问。 墨轩溯云淡风轻的瞟了她一眼，依旧如初的面无表情：“想知道？这里。”他修长的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夏黎笙跳脚，气急败坏，脸色窘迫的红了起来：“你！” 如果他看似严峻的脸上没有嘴角、眼底清晰可见的笑容的话夏黎笙是绝对不会害臊的！ 不会！坚决不会！打死他都不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必须要舍弃一个！面对尊严和八卦的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呢？！’夏黎笙眼珠不停地转啊转，无限纠结。 ‘尊严介东西可是宁死不丢的啊！八卦神马的都是浮云！’ ‘肯定果断是选择八卦啦！’夏黎笙手握成拳竖在身前，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墨轩溯笑意更浓，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料定她会怎么做的模样。 夏黎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他一眼，才开始小碎步的挪动起来，她光荣的保持着一步三看的原则！ 墨轩溯不急也不催，继续斟着茶。 夏黎笙再磨蹭也还是到了墨轩溯身旁，慢动作倾了身子，想飞快的把嘴唇在他脸上擦过。 墨轩溯似是早有所料，头微微一偏，迎上她的唇，随即化不动为主动，攫住了她的唇，又是一番纠缠。 随后，墨轩溯把她揽在怀里，他尖细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除了娘，祖父膝下再无子，所以祖父只能指望娘与他认定的女婿一起接手继承几代传承下来的衣钵，自是不会同意娘踏进深宫的。” “娘一方面向往自由，一方面也不放心日渐年老的祖父，不情愿进宫；先皇也在爱情与天下之间徘徊。重重阻碍，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了。先皇终是决定‘无法弃天下于不顾’从而与娘亲分道扬镳。” 说及此，墨轩溯嗤笑，“按理来说，我还得唤先皇一声‘爹’呢！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叫的；他即使在世，也都不会变。” 夏黎笙仰头望他：“因为他选择了天下？” 墨轩溯摇头，“他予了他人情，却没给他人一个结局。纵使明知前路荆棘四处，也依旧执着；爱到最后无果而终却不愿当作梦一场。若是一开始就知晓无法在一起，又何苦动心纠缠？换来的也只是满腔苦涩悲痛。” “他不配，我的一声‘爹’。” 他落下尾音，夏黎笙听着有片刻愣神，回思后突然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