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爸,市里的卫校今年大规模招生，初中没毕业就可以去，就是学费贵了点，教育水平很高，有工分，可以把小午送过去。”赵建国想了几天，还是觉得有工分的学校更适合小午。 “建国，在小午身上花再多，也是浪费。”王金花想把所有的钱一分不少的花在儿子身上。 “妈，小午还小，就算出去找工作也不见得会要。” “就这样决定，吃完饭就去取钱。”赵满财对王金花说到。 “嗯。”赵满财说的，王金花都会照做。 赵小午又一次抱着她的麻袋，离开了村子。 这是第一次，爸爸和哥哥带她去学校报到。 赵满财交了三年的学费，伙食费，有点后悔了，这是家里三年的收入，一下子就拿出来交学费，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他也知道这是对大女儿最好的路，自己为她在学习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就真的好靠她自己了。 “小午，没事就不要回去，车费贵，省下的车费够你吃好几顿。”赵满财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家里的事有哥哥，你就在这里好好学，别浪费了学费。”赵建国也赞同小午少回去。 “爸，哥，我记住了，等我工作了，挣了一个月的钱就回去。”赵小午想到三年都不能回去，哭了。 “好了，你自己去收拾东西，我和你哥去赶最后一趟车。”赵满财看没自己什么事，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赵小妹现在还没放假，只知道赵小午去面试工作，也就没多关注，在她心里，赵小午能找到一份清洁工作就很不错了。 “李娅姐，你练得怎么”李娅在她们三人年纪是最大的，平时总在地里锄地，协调能力不是很好。 “嗯，还好，不会耽误会演。”李娅后悔死了，没事抢什么领队，每天都要比其她人多练三个小时。 “李娅，你坚持住，别放弃。”会演的服装，鞋子，手套都是李娅出钱资助的，李娅不做领队会出钱吗？蒋红英不用想都知道答案。 七中的服装设计就没四中的好看，四中有个冤大头，使劲的往服装上砸钱。 蒋红英就舍不得把钱砸在服装上，虽说这会演对她很重要。 蒋红英在外几年了，知道钱的重要，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红英，你打听到七中准备跳什么舞了吗？”每年都是七中的舞夺冠，赵小妹可不想自己白干一场。 “打听不出来，跳舞的人都被专门安排在一起，平时也不用上课，一心练舞。”蒋红英都不知道美人老师到底想什么，只要求赵小午退学，就没有其它的动作，一点都不好猜。 “反正不会有我们的舞优雅。”蒋红英望着窗外，自言自语着。 七中舞蹈室 当听到跳舞就不用上课，她们兴奋了一个晚上，还有好几个出去奢侈一把，凑钱去饭店大吃了一餐。 现在的她们好怀恋上课的日子，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吃的都是炖萝卜，把萝卜往锅里一到，加水煮，都不放油，跟煮猪食的方法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放了盐，特别舍得放盐，“咸”这是跳舞的同学给的惟一一个评价。早上六点就起床，练啊练，都不让休息。 “欧雪，我跳得全身都散架了。”谢好好躺在地上，无力的说着。她全身都不舒服，早知道，是学青蛙跳，打死她都不会参加舞蹈队。 是的，七中今年舞就是青蛙跳，这哪是舞，这就是硬生生的模仿，学青蛙跳，学青蛙叫，有时她们自己都觉得不去当青蛙都可惜了。 一次，两次......N次的青蛙跳，舞蹈室外面的人听到的都是，“蹦——蹦——蹦——，呱——呱——呱。” 有了赵小午的例子，大家在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不小心得罪美人老师被“退学”了那就惨了。 “大声叫，叫成这样，没吃饱？”美人老师突然站在一个同学，温柔的说到。 那同学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美人老师笑着走到了下一个同学。 “好好，我的嗓子不行了。”欧雪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欧雪，喝水。”章武功把自己不烫的开水递给了欧雪。 “你自己喝。”欧雪看到没看章武功一眼，直接无视。 “武功，欧雪没有坏意，只是替小午不值，别放在心上。”谢好好和章武功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对于可以出卖自己朋友的人，只可利用，不可深交。 “赶快站队，继续练。”美人老师一分钟也不想浪费，给自己的学生休息了五分钟，就足够了。 “美人老师，我熬了玉米排骨，你尝尝。”吴老师一个武术教练当起了厨子，厨艺还是不错的那种。 闻着玉米的香味，不少同学馋的都咽口水。 美人老师也没矜持，直接就吃了起来，男人送的东西，她一向都不拒绝，漂亮女子是有资格收追求者的礼物，欣赏漂亮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自从跳青蛙舞，欧雪就没吃过rou，每天闻着rou的味道，在精神上相当的折磨她。她发誓会演完，她就去学校后面的饭店把rou全吃一遍，撑死自己。 “萝卜，萝卜，你怎么就不能变成rou。”章武功对着自己前面的一盘菜喃喃自语。 “武功，不要再念，再念也变不成rou。”欧雪和章武功的关系缓和多了。 “也不知道小午怎么样了。”欧雪望着窗外，不自觉的想到，连树叶都喜欢的那个人。 “小午很好，现在在市里读卫校。”赵小午离开之前，来找过她们，给她们带了不少酸菜，可以吃到明年。也正是因为这样，欧雪才那么容易重新接受章武功。 “没想到，她是第一个去市里的，我还没去过，有机会有一定去。” “嗯，我也一样。”章武功声音小了很多，她知道在她们三人当中，去市里机率最小的就数她了。 “你们怎么把我也忘了，我也去。”谢好好连忙插进来，就怕被漏掉，谢好好现在可爱多了，但还是很喜欢占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