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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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仙宫,气氛也逐渐升温。 长乐殿。 “帝君,傍晚将至,各界人士也已到齐,请帝君更衣,移步逍遥殿吧。”一位着粉色宫裙的仙婢走近殿中书桌旁的男子,他修长好看的手正翻过手中的书一页,眉头蹙着,看得入了神,似乎没听到仙婢的话。 “帝君?”仙婢又问了一下。 男子抬起头,声音有些被打搅的不悦:“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时辰一到,本君自会出去。” “……是。”知坚持无果,仙婢便退了出去,顺带带上了门,将外界的喧闹隔了开去,殿中除了纸张翻动的声音外,再无半分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来望了望外边彩霞镶饰的天空,时辰,确实已差不多了。他走进内室,更了衣,片刻便出了门。 —— 天梯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形形**的妖、魔、人等都齐聚于此,或年幼或年长,或美丽或平常。小亭处的仙官嘴角噙笑,尽管疲累,仍耐心回答着来客的问题,随着脚步的前移,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景色愈加壮观美丽。 从天梯处外下看,是整座在晚霞的映射下显得分外迷人的的仙宫,斜阳余晖返照着仙宫的山光水色,与错落有致的宫殿一起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头上是盘旋的仙鹊和仙鹤,一声声鸣叫欢快而动人,这般浑然天成的美景,直教人迷失其中,不忍离去。 行至逍遥殿,仙界的美景看上去更是美不胜收,参天古树将小仙岛环绕,形成一道天然的殿墙,大殿最上方,是七个装饰精美的座位,再低一点便是他们所带来的亲随之座。此时,规矩有礼的仙婢们早已将一应物件摆放整齐,嘴角含笑地伺候着来客。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因忘忧宴并不拘泥于主客规矩,是以虽云帆没到,形形**的来宾已经兴起,一时间美酒飘香,宾客满堂,好不尽兴。大殿四周的树上缠绕着许多花朵,花萼洁白,虽花形一样,但花瓣颜色却不尽相同。在日照的最后一抹余晖下,它们泛出半透明的光泽,有种朦胧迷离之美。 偌大的殿中已经坐满了人,为首的七个座位中,有两位已经就坐,虽都是一界之首,二人的气势却不太相同。 着黑衣的男子神色冰冷,让人不敢直视;他旁边坐着的那位穿着一身sao包红袍的男子却对着殿下的仙婢笑得欢快,惹得那小仙婢眉目娇嗔,双颊羞红。他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魅惑的双眼似乎看上一眼便能摄了人的魂,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更显风流,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再加上一身妖艳的红衣,整个人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这二位不是别人,正是魔君羣燐和早早便来到仙界调戏仙女的妖王扶风。 羣烨生性疏冷,最厌恶嘈杂之所,若不是因为重要的原因,他是决计不会来的。此时他面色低沉,底下的羣烨不知在隅婳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眉开眼笑,更显绝世风华。又听得身旁这个长得比女子还要娇媚几分的妖王调戏小仙婢的笑声,他心头更是烦躁。 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一个禁言术让这位sao包的妖王闭嘴的时候,扶风确不知怎地坐直了身子,偌大的殿内陷入了沉寂。 羣燐往大殿口处看,那里缓缓走进来一男一女。 男的俊美绝伦,长眉入鬓,眸中盛着万般夺目光彩,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腰系玉带。衣服是上好的丝绸,随着他的走动缓缓飘动,如墨的黑发用纯白的丝带系住,整个人自有一种别样的美。他目光噙着淡淡的笑,举止间自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淡然。 男子本就够夺目,他身旁的女子却并未被他的光华所盖。一身素白长裙,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她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犹如世间昙花,释放幽静音律,有一种圣洁之美,玲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于心。 二人站在一起,相映成趣,分外和谐。众人都看得呆了。 正是云梵和白堕。 原来,云梵那时出门后并不是因为想到逍遥殿,而是事先先去看看白堕是否已经过去。 以他对她性子的了解,若非他早上吩咐凰女传话,白堕是决计不会出现在忘忧宴中的。偏偏,他抓不准隅婳出现的目的,虽然知道隅婳与六界大乱有直接关系的人不多,且根据他的调查,隅婳似乎对过往之事并不记得,但为今日要商议之事保险起见,白堕在场总是好的。 毕竟,前帝后这个身份,有得用而不用的是傻子。 一步一步,云梵望着周围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看着他,但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希望天下安好的呢?这些恭敬地笑容中,又有多少藏着不可告人的龌蹉心思? 与云梵不同,白堕的心思却不在这些人身上,从踏进逍遥殿起,她的目光便一瞬也没离开过那个红色的身影。 那女子并未回头,只与旁边的紫衣男子说着什么,二人笑得欢快,女子不时地抬头望向座上的黑衣男子,又娇嗔的捶紫衣男子两下,一派欢乐之象。 只一眼,白堕便确定,那就是隅婳。她的样子,她的身影,她永远不会忘记。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决计是没有退缩的道理,无论如何,既是确定了她还活着,便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她内心已有决定,面上却不作声张,两人到居中的座前座下,白堕虽久不出现在这些场合,但刻在她灵魂深处的气势却是难以抹灭。在她入座的那一刻,没有人会质疑,她就是前帝后白堕。
扶风只看得呆了,天地间只剩下白堕的身影,以前听说过白堕是天下少有的美人,与隅婳相比也毫不逊色,他初时看隅婳,却觉得美得无趣,以为白堕也就那样了,没成想,她当真是美得天下一绝啊。 什么毫不逊色,明明是比隅婳好上太多了好么。俗人啊,都是俗人,简直俗不可耐,这六界第一美女的名头竟然落在隅婳头上。 “想必此位就是白堕上仙吧?在下是妖王扶风,久仰大名,今日得此一见,不枉此生啊。”扶风怔然过后很快恢复了镇定,一改往日的轻佻作风,恭敬道。 白堕还没说话,有人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云梵冷冷开口:“你何时竟也这般懂得礼数了?收回你的媚眼,不然小月可要哭了。”努努下巴,果然,刚才面目羞红的小仙婢此时双眼含泪,泫然欲滴。 “你……”扶风气急,他与云梵几乎是同时即位,两界又离得近,因此私下里多有往来,没想到今日他却在美人面前拆他的台。再说了,他不过玩笑,那会真的有那个胆对白堕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白堕上仙,你莫要听信他的话,他就是看不得我长得比他好看。”扶风讪笑道。 白堕是什么人,岂会不知扶风心中所想,看他虽一副风流之相,但眼中的睿智光芒到底逃不过她的眼睛。知他们是在玩笑,便也笑笑罢了。 她的目光在殿中逡巡,此时夜幕来临,殿中树上的花朵便显出其作用,万般颜色交织,如灯光一般明亮,分外美丽。身旁还有三个座位是空的。 司命神远居世外,按她那性子,要来也早就到了;听说如今的鬼君苍鸾行事全凭心情好恶,往届忘忧宴途中突然离席或者明明已经到了却不愿入座也是常有之事;这些她并不关心,她想看到的,是最左侧位子的主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七座之上,鬼君和司命神约莫是不会来了,如此一来,云梵右边的座位便有一个空置,往下是扶风和羣燐,而云梵左边,只得一个百多罢了,往下的鬼界和人界,仍未有人入座。 云梵看白堕似乎在找着什么,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从她一进殿,目光便紧锁着她的羣燐,小声问了句:“你可是在找什么人?” 白堕顿了顿,说道:“人界的人未到么?” 云梵笑了笑:“此次人界来的人是往届最少的,只齐国六殿下和他的贴身护卫罢了。听说这位覃川殿下体弱多病,想是身体不适,在哪里休息吧,约莫也快到了。” 白堕眉头紧蹙,体弱多病?他素来身体极好,怎会? 云梵看她似有担忧之色,又问了句:“上仙认识这位六殿下?” 白堕略有些不自在地开口:“算是吧,也算是一位故人。” 也不知道,这位故人,可还记得她。